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曉以厲害,叫他安心入贅到我何家來,若他是個家財萬貫的,我也放心,左右也瞧不上咱那兩個臭錢,可偏是個不上不下的,這就要好生看看了,若他真心只想謀一人終老,那老婆子便成全他,當然,若是這當中咱們文娘瞧上更好的了,那就更好辦了!”
聽她這麼一說,我到也明白幾分。
德富樓同平安酒家一樣,做的是飯館兒的營生,只他這地界更靠近集市一些,價格更為平民一些,所以生意也更為火爆一些。
我和何婆子一踏進那德富樓的大門,便叫小二領進一包廂裡。
一進門,那日所見的媒婆便站了起來,拉了拉正飲著小酒作一臉陶醉模樣的後生。後生後知生覺的站起來給我們讓坐,待得坐定,媒婆從開始施展她那三寸不爛之舌,將那後生誇得不似人間之物。
“哎喲,老姐姐,這回我給你們介紹的這位,可當真是咱們平安縣是首屈一指的才俊了,十二歲上頭就考中了秀才,才情橫溢,父母雙亡,貌若潘安,年輕力壯,秉性正直······”
不知道什麼時候連父母雙亡這種事情在相親界也成了可圈可點的優勢了?
才俊搖頭晃腦的聽著媒婆的誇讚,受用無比,待那媒婆說完,他那兩眼便頻頻望住天花板,高不可攀的氣勢叫那媒婆一時臉便黑了下來,暗裡扯了扯那才俊的衣裳,不停的跟他打著眼色,才俊不明所就的瞧她,“你扯我衣裳做甚?剛剛可是眼睛抽筋了?我跟你說啊,年紀大了就是這樣的,儘快找個大夫給瞧瞧曉不曉得?要是將來你眼睛瞎了,我看你這生意還怎麼做嗎?”
“呀,千萬不要影響我這終身大事才好啊!”
媒婆生無可戀的軟倒下來,歉意的瞧了瞧我們,又對那才俊道:“你那秀才是怎麼考中的?”
才俊洋洋自得的道:“這事說來也是巧,那日考場裡四十幾個學子,偏叫我在結束之前撿到一張卷子,當下便提筆將自己的名字寫下交了上去,嘿!還真老天開眼,合該我中秀才······”
才俊正說得濤濤不絕,媒婆與我們交匯個眼神,一言不發的喝起茶來,待那才俊說完,見無人響應,也覺得面子實在有些掛不住,便罵了幾句娘,憤憤離去。
後頭又相了幾個,俱是不歡而散。
“唉,還是回頭好生看看那個姓魏的吧,興許是我老婆子想得太多也不一定。”出了德富樓,何婆子感嘆一聲,看路邊有人在賣糖炒粟子,便給兜兜買下一包抱在懷裡回了家。
魏鴻第二日大清早便來了,手腳勤快的將後院堆些年頭的碎石頭一一剷出去,又將我在角落裡頭種的那小片菜地翻了一翻,中午吃飯的時候裝了一碗飯自顧蹲去角落裡吃。
“阿鴻哥你怎麼不來挾菜哩?”林小七見魏鴻如此上道也是十分高興,手裡頭有什麼粗活重活使喚起他來一點也不含糊。
“我是來做工的,上桌子和主子家一道吃飯不合規矩。”魏鴻一邊往嘴裡扒飯,一面說道。
“咱家沒有那些大戶人家的規矩,阿鴻你上來敞開了吃就是。”何婆子道。
魏鴻抬眼看了看我,見我面上沒有什麼表情,便也坐了上來。
“一會子酒莊子裡來送貨,小七你指點一下阿鴻怎麼擺放,小心點,莫要打碎了,還有卸貨完了以後上街上叫兩個泥瓦工來,後院的圍牆也破敗了,是時候修整修整了。”何婆子給兜兜挖了兩勺子肉湯說道。
魏鴻三下五除二快速幹掉了兩碗米飯,跟打了雞血似的,拔腿就跑,一面回頭說:“我先去叫泥瓦工,正好有兩個熟識的,一會子就能回來。”
“這孩子,火急火燎的性子可不算沉穩。”何婆子望著他遠去的背影說。
林小七看一眼我,又看一眼飛奔著的魏鴻,笑得意味深長起來。
“陰陽怪氣作甚,好生做你的工!莫要整那些有的沒有。”何婆朝她屁股上毫不客氣的拍了兩下罵道。
“哦。”林小七委委屈屈的去了鋪子裡。
自從魏鴻準點過來開工以後,這院子裡便多了絲怪異的氛圍,比如我不經意抬頭,好幾回都發現魏鴻呆呆看著我發愣,叫我發現之後又立馬轉過頭去,耳根緋紅,倒叫林小七看了許多笑話,比如說飯桌上,偶爾他也會挾一筷子菜放我碗裡,卻又不出聲,只用那雙圓溜的小眼神定定的瞧我,弄得我吃也不是,不吃也不是,而我,只覺得尷尬無比,這麼個愣頭青······我怎麼有種坑了人家的感覺?
何婆子給我相了兩天親,更越發的愛睡起來,較之從前,清醒的時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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