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縣裡能過得如我家這般好的有幾戶?大多還靠著地裡那點子穀米煮粥度日,你在周老狗那裡呆過,應該知道吧?老身這裡餐餐有肉吃,保管你吃飽!穿金戴銀談不上,卻也能一年給你制幾身衣裳,多少大姑娘想嫁進來,我還看不上哩!再說便是放你出去又如何?再叫人賣一次嗎?你能保證下回還有這麼好運氣?若是叫人賣進了青樓楚倌之中,哼!我到是想知道你要怎麼個過法?”
何婆子頓了頓,將我扯出那間小屋子,老婆子許是幹慣粗活,力氣甚大,又生怕我逃走,兩隻手緊緊掐著我手腕往前拖去。
☆、二十五:溫潤君子
“往後為人處事把眼睛擦亮一點,這世間不是每個人都是個與人為善的好人,有好人自然就有壞人,不過有我給你把關,想來應付起來也還順手!”何婆子一面說著一面將我推進一間稍為寬敞些的房間裡。
一進那房裡,刺鼻的藥味便迎面撲來,床賬間隱約印出一個正咳得一抖一抖的男人的身影來,我愣在門口,不敢進前。
“還愣著做什麼?你夫君正咳得難受,你快去給他捶捶。”何婆子將我推到床前。
床賬突然叫人輕輕扯開,露出一張蒼白消瘦的俊臉來,眉眼端正,卻一臉病態。
“娘,你又何必為難這麼個姑娘,明知道兒子我大限已到······”那人避開我,看向何婆子,一臉無奈的說道。
“瞎說什麼!你會好起來的,有你媳婦好生照顧於你,咱們再另外尋些大夫去瞧瞧,你就能好起來!”何婆子有些哽咽,使勁眨了眨眼睛,逼退眼中的淚光,拉住我的手朝那男子說:“潤生,你看這姑娘水靈不水靈?娘就說過,娘會給你找個水靈的媳婦!娘說出來就會做得到。”
言罷,何婆子推了推我,小聲朝我說:“還不快見過你夫君?”
“我······我·····”我吱唔了幾聲還是沒能叫出口來。
“娘,你就莫為難她了······”那男子無奈的牽動了嘴角,還欲說些什麼,何婆子忙打斷他,“哎喲,瞧娘這記性,今天是你倆個的好日子,娘做了一桌子好菜,這就端進你房裡來,文娘,快給你夫君倒杯熱水,說這麼多話該渴了。”說罷將房門啪的一關,從外頭鎖了就走了。
何潤生靠在榻上的軟墊上打量著我,我也看了看他,心道這麼個病秧子該不會對我強吧?若是如此,在力氣上,我應該更勝於他才是,如此想來,心裡便安定稍許。
“你在想什麼?”那人淡淡朝我笑笑說道。
“我······”我不知如何同他搭話,又吱唔起來。
“你不用害怕,我不會怎麼樣你的,放心罷,你看我如今這副模樣,便是想要如何,也是心有餘而力不足呀!”那人作調皮狀朝我眨了眨眼,我依然警惕著不敢上前半步,何婆子不也說過麼?知人知面不知心!我怎麼知道這個看起來溫潤無害的病書生是不是一個披著人皮面具的狼?
“我·····我叫文娘,叫那周氏夫婦騙來這裡的,你能放我走嗎?”
我朝他可憐巴巴的看去,想著那何婆子潑辣,對這兒子卻是唯命是從,如果他自己肯放我走,那何婆子興許也不會如何我。
“放你走可以,但是你要告訴我你家在哪裡,我叫人送你回去,省得路上再叫人給騙走了,可再沒可能碰見我這麼好說話的。”
“我沒有家。”
“可有甚去處?”他又問道。
我搖了搖頭。
“那不如先暫且在這裡住下,等你有了想要去的地方,我再安排你走好嗎?”
“但是······”
“我知道你顧慮什麼,騙你來這裡的那個人想必是個壞蛋,將將經歷這些,心有餘悸是應當的,但你無處安身,在哪裡都是漂,不是嗎?我明白跟了我,你的姑娘名節便毀了,但······這不過權宜之計,況且我也不會真的對你如何!我一個廢人,哪裡還能肖想那些有的沒的?不過是虛耗一天,便是一天,一個姑娘家名節有確實重要,但是此一時彼一時,名節與性命孰輕孰重,你自是知曉,在這裡你起碼有個安身之所,能安穩度日,總比漂在外頭,不知今昔何昔的好,而且我也活不長了,等我走了,相信我娘念著我的情份,也會善待於你,她其實就是個外剛內柔的人,看起來很厲害,心地卻不壞。”那人語氣溼潤,講起來頭頭是道。
聽他那麼一說,我低頭想了一想,如果在外頭又遇到比周氏夫妻更壞的壞人,那我這手不能提的弱女子如何能逃得出?暫且按兵不動也是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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