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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嗎?”
林歇一愣。
君葳手指還在顫抖,卻依舊努力清晰地在林歇手心滑下一筆一劃——
“母親管不住爹爹的,還不如讓我和弟弟……”
這句還沒寫完,君葳猛地抓住了林歇的手,像是自己也在為這句話後面的內容感到惶恐和震驚。
離開後院的小花園時,林歇還有些沒回過神。
就連看著高傲實則膽小的君葳都有了這樣的想法,那遠比君葳要膽大的君蕤呢?
雖不似靖國公那般冷血無情,可他們兩個,終究是靖國公的孩子。
骨子裡流著的就是那個傢伙的血,也許只是年幼時候的教育過於溫和放縱,成長環境也過於輕鬆無忌,才導致他們一直以來的碌碌無為,直到如今遭受了諸番刺激,才有了些靖國公的影子。
天生的反骨與叛逆,不甘為人操控,受人驅使與桎梏。
林歇握住了先前被君葳拉著寫過字的手心,上面還殘留著君葳指尖劃過的觸感。
完了,很多年前靖國公邀她共謀她都沒有答應,此刻居然……有些心動了,還是在君葳君蕤兩個都不曾明確表達過意願的情況下。
真是瘋了。
……
宴席過半,林歇便藉口身體不適提早離開了長公主府。
回去路上,似乎已經玩夠的半夏不見沮喪反而還有些興致上頭,不停與林歇說公主的花園有多好看,花園裡有多少聞所未聞的奇珍異草。
林歇聽了一會便又困了,木樨接過半夏的話頭,自然而然與她說了起來。
直到馬車快到侯府,才把已然閉眼睡去的林歇叫醒。
林歇回到榕棲閣,才換了衣服散了頭髮,就聽半夏跑進來,說蕭蒹葭來了。
林歇還有些懵,蕭蒹葭便已經大步走了進來,問:“怎麼回得怎麼早?”
林歇只好不去管自己這一身裝發是不是顯得太過隨意,答了句:“有些累了,就回來了。”
蕭蒹葭面露擔憂:“你這段時日總是睏乏,陳大夫可有說什麼?”
林歇:“陳大夫只說那藥吃了便會這般,過些時日就好了。”
蕭蒹葭這才稍微放心,又問了幾句才走。
半夏將人送出去,林歇聯絡今早出門時聽半夏說起的那些事,奇怪地問留在屋裡的木樨:“嬸嬸有些奇怪。”
對她太好了。
之前雖然也沒表現的多討厭她,但這幾日也好得有些過頭了點。
木樨操著一口女子的聲音:“統領多慮了,我偷偷觀察過的,她對你妹妹也是這樣,甚至在之前,沒她或者北寧侯帶著,你妹妹是不會去參加任何宴席的,那才叫護上天去。也是今年才開始放了手,不過等人回來了,必會問上一問,確定沒在外頭被人欺負才放心。”
林歇:“可我不是安寧,出現變化的也就只有嬸嬸,你們真的沒做什麼,沒說什麼吧?”
木樨撇嘴:“我們能做什麼,蕭將軍她本就是個直腸子,想對誰好卻只能憋著,不憋壞才怪呢。等憋壞了,自然也就無所顧忌了。”
“姑且信你這一回。”林歇又問:“長公主府那邊如何?”
木樨:“什麼都找不到。”
果然。
林歇低頭,用拇指揉搓另一隻手的掌心,突然的,她抬頭對木樨說:“叫六七、六九去找君葳君蕤兩個,把我們三年前今上登基後棄用的那套暗碼教給他們。”
木樨愣住:“教給他們?”
林歇:“嗯。”
他們之間,總得有能夠聯絡的方式。
四月,鎮遠軍班師回朝。
將帥騎馬入城那日,林歇沒去,在自己屋裡睡得昏天暗地。
宮中舉辦的接風宴後,又有人邀請夏衍,夏衍只說自己還在孝期,婉拒邀請,旁人也不好勉強。
好不容易從宮中出來,夏衍先是快馬出城,去祭拜了自己的父親,待到天色不早,才回到府中。
夏衍回府後先去見了自己的母親。
將軍夫人的模樣和夏衍出征時有了翻天覆地的變化。
她雖是有六個孩子的母親,若大兒子還在,她還有可能早就是當祖母的人了,可畢竟出身尊貴保養得當,她向來就是年輕貌美的模樣,直到如今,她的臉上才終於顯現出了老態。
但這已經比夏衍想象的好太多了,母親雖然深受打擊看著老了許多,但人還在,如今的精氣神也還算可以。
他在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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