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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葳身後的丫鬟站了出來。
君葳:“送她出去,快著些,別耽誤人找大夫看手傷,免得落下傷痛,又該賴在我們長公主府頭上了。”
“是。”
說完,竹鳶就走向了那位一臉不敢置信的姑娘。
眾人也沒想到,景央郡主竟會就這樣生生把人給轟出了府去。
一時間,四周聽不見半點聲音,像是都被嚇著了。
沒人想到君葳會替林歇出頭,也沒人想到會是這樣簡單粗暴的迴護。
做完這些還不算,君葳還輕飄飄地看了剩下那兩個姑娘一眼。
那倆姑娘唯恐自己也落得個被轟出去丟盡臉面的下場,連忙尋了藉口,跑了。
待此處終於清靜下來,君葳也沒有久留,而是什麼話都沒說就走了,讓人拿不準君葳到底是真的偏袒林歇,還是說剛剛不過是君葳心情不好,誰撲騰得厲害誰就倒黴。
君葳走到沒什麼人的地方,一身的清冷傲慢一瀉而空,唯剩下滿滿的焦躁和戾氣。
她狠狠地踢了一腳身旁的大樹,只恨自己無能,連光明正大坐到林歇身邊,告訴旁人自己就是在偏袒林歇都不敢。
“竹鳶。”君葳吩咐:“找個不起眼的,將林歇姐姐帶到小花園裡去。”
身旁的竹鳶:“是。”
君葳還特地叮囑:“林歇姐姐看不見,叫去的人扶著點,別讓她磕碰著了。”
“是。”
片刻後,林歇被帶進後院,穿過一條熟悉的小路,來到了後院深處那個小花園裡。
君葳站在湖邊,因是生辰,她今日穿了一身海棠紅色的衣裙。
聽到腳步聲,君葳回頭,看到的就是一步步朝著她走來的林歇。
君葳低了低頭壓下因為熟悉感湧起的淚意,然後才抬頭說道:“林歇姐姐。”
林歇:“風大,去亭子裡說吧。”
君葳點頭,帶著林歇去了亭子裡。
和上回來不同,這次的亭子四周都掛了簾子,垂放下了半邊,擋住了有些微涼的風。
竹鳶就站在走向亭子的石子路上,沒跟進來,也沒走遠。
林歇:“你身邊這個丫鬟,武功倒是不錯。”
聽腳步聲,是個內息渾厚的,也難怪能這麼輕易就把那個手疼的姑娘給擰出去。
君葳渾身一僵,說出的話語如同是從唇齒間擠出來的一樣:“她會武功?”
林歇:“嗯。”
君葳默了許久,才顫抖著開口:“我從來不知道……她是爹爹的人。”
林歇低頭:“這裡是你家,也是他的家,自然都會是他的人。”
君葳突然語氣激烈地反駁道:“不是!”
林歇抬頭。
君葳像是終於壓抑不住:“這裡不是他的家,他也從來沒把我和弟弟當做過家人。
君葳的身軀連同牙齒都在顫抖:“母親在時還好,可如今,母親她……她不在了……姐姐你知道嗎,我每次去請安看到那個和母親一模一樣的人我就怕,我好怕……姐姐我怕……”
眼淚溢位眼眶,大顆大顆地滑下臉頰。
林歇聽君葳忍不住的抽泣聲,起身走過去,將人抱進懷裡。
許是把林安寧錯認成未央的事情給他們留下的陰影有些大,這對姐弟倆在認人方面有著近乎神經質的敏銳。
也沒費什麼功夫,就發現瞭如今在府中的“母親”是假貨。
“不怕。”林歇說:“殿下一定沒事的,只要殿下沒事,他也不會輕易對你和阿蕤做什麼。”
君葳和君蕤也是意識到了身邊可能是有人監視著他們的,所以從來不敢再給林歇的信中表達出什麼異樣來。
等好不容易能借著生辰宴見面了,這才忍不住,把能說的都說了,卻想不到,林歇原來早就知道,也是顧忌著他們身在長公主府,才什麼都不敢告訴他們。
君葳抬手抱住林歇,哭了許久許久,久到亭子外聽著她們說話的竹鳶都沒有原先這麼專注了,林歇才問君葳:“你們可在府裡找過?”
君葳淚眼朦朧地點了點頭。
他們找過,卻也找不到。
也就是說,要麼真的長公主不在府中,要麼就是她被藏在府裡某個君葳君蕤也不知道的地方。
那讓木樨去找,找到的可能性就更低了。
林歇正想著,突然發現君葳抓住了她的手,在她手上寫到:“母親若登上皇位,情況真的會比現在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