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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從此再不能在外祖母身前侍奉,但我身為晚輩,又豈可因此就忘了對外祖母的晨昏定省之禮?便不能親去請安,也當遙祝問候才是。”
吳娟聽了忙道:“姐姐說的極是,我陪姐姐一起去吧!”原來因太夫人病中懶得見人,趙姨媽也只是每隔五天才領著她們姐妹去給老太太請一回安。
采薇卻搖了搖頭,提點了她一句,“妹妹若是去了,你婉姐姐又該如何?”
吳娟立時便明白過來,又跟采薇道了謝,自去給她嫡母請安。
等采薇遙拜完進來,給她姨母問了好,趙姨媽就跟她說道:“你雖有這個孝心是好的,只是——,你也別怪你姨媽多嘴,怕是你再怎麼孝敬,也不過是瞎子點燈——白費蠟罷了!你在老太太跟前孝敬了兩年,可曾見她略有些兒疼你不曾?唉,這也怪不得你,誰讓你娘是老太太所有兒女裡最不得她喜歡的那一個,連累的你也不招她疼!”
趙姨媽這話裡隱約透著那麼點子幸災樂禍,原來當日她們三姊妹中就屬行二的趙明香生得不怎麼美。唯一能安慰到她的是,三姊妹中生得最美的三妹趙明秋,偏是最不得母親疼愛的。誰想後來三姐妹先後嫁了人,初時三人的女婿倒也差不了許多,不想後來漸漸分出了高下。
大姐趙明秀嫁的原是候府的嫡次子,本是和爵位無望的,誰成想他前頭的大哥竟染了急病去了,這候爺的爵位竟就落到他頭上,這一下夫貴妻榮,她大姐也就成了超品二等的候夫人。
三妹趙明秋嫁的是新科狀元周贄,初時不過是個正六品的翰林院侍讀,誰知沒幾年的功夫,這官竟越做越大,不停的往上升著品級,到最後也給她掙了個從二品的誥命夫人。
只有行二的趙明香所嫁的夫君最不成器,熬了許多年才熬成個正四品的知府,不想卻又犯了事,別說誥命夫人了,連家產都全賠了個精光,只剩下自己那點子嫁妝,只得厚著麵皮拖兒帶女的寄住回孃家。
因此當幾年前得知她三妹先是沒了兩個兒子,跟著自己也一病不起時,雖也流了些淚,但心底深處卻也有那麼一絲解氣,等到她三妹僅剩的一根獨苗周采薇也來投奔這府裡時,她既覺得這外甥女沒爹沒孃的有些可憐,卻也惱她一個孤女倒有幾萬兩銀子的陪嫁,可憐她一雙兒女,指著她下剩的那點子嫁妝能分到多少。
因她心中有著這麼些不忿,故而她這一番話聽著似是在直言解勸,實則卻透著那麼點子幸災樂禍。
采薇雖很想問一句為何她娘是太夫人最不喜歡的女兒,但覺得她這二姨媽語氣裡很有幾分陰陽怪氣,便忍住不問她,只是淡淡一笑。隨人怎麼去說她,每日仍是在院外給太夫人遙拜請安。
許是被她的這份誠心感動,七、八日後從太夫人院裡來了一個人,不是別人,正是太夫人身邊最親信的王嬤嬤。
☆、第三十六回
且說王嬤嬤到了秋棠院,先跟二姑太太請了安,說了幾句閒話,便帶著個提著大八角食盒的小丫頭到了采薇屋裡。
方一落座,王嬤嬤便道:“太夫人知道了姑娘的一片孝心,特賞了些精緻的點心給姑娘!”其實原本太夫人想著差一個大丫鬟送過來也就是了,王嬤嬤卻因同采薇在一個院裡處了兩年,極是喜歡她,見她如今處境艱難,便求了太夫人親自跑了這一趟。
采薇一面讓茶,一面笑問道:“勞煩嬤嬤親自跑了這一趟,我可是不敢給嬤嬤賞錢的,這是我前兒給嬤嬤做的一個抹額,針線倒也還過得去,嬤嬤若不嫌棄,還請將就著先帶帶。”
王嬤嬤接過來一看,她素知這位表姑娘不擅女紅,但卻是個心思巧慧的,這抹額雖沒繡上些花樣,卻用了三色的錦緞拼合在一處,用得是上等的好料子,色配的又極好,和她平日所穿那些衣裳也都是極搭的。又見那針腳極是細密工整,可見是用心做出來的,便笑道:“姑娘的手藝,我老婆子如何敢嫌棄,能得了它便是我的福氣了!”
“只要嬤嬤喜歡就好,我還給外祖母也做了一個,只是如今我頂著這個名頭兒,倒是不好再送給外祖母的。”
郭嬤嬤在一邊也忙道,“我們姑娘還日日都給老太太抄佛經祈福呢!”說完,便拿出一疊子采薇抄寫好的經文來給王嬤嬤看。
“唉——”王嬤嬤也是先長嘆了一聲,才道:“姑娘對老太太的這份孝心真真是難得,只是——,唉!也不是我老婆子故意使壞想灰了姑娘的心,實是姑娘想要討老太太的喜歡,真真是千難萬難。太夫人還有一句話命我傳給姑娘,便是叫你往後再不用每日給她遙拜請安。”
王嬤嬤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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