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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敢是聽不懂這琴中之意,這倒也難怪,妹妹從沒學過這‘女子六藝’,自然聽不出其中的好處來。依我說,這琴、棋、書、畫,妹妹們也該學起來才是,如今京中高門大戶相看媳婦,多有看這女兒家才藝如何呢?”
一席話把伯府這幾個小姐個個說得面紅耳臊,宜芝氣得扭過頭去不想搭理她,哪有個剛進門的嫂子倒跟姑娘小姐們說這些混話的。宜蕙將宜芬頭上一支略歪了些的銀釵替她重新帶正了,連宜芳也低頭擺弄衣帶,一言不發。
采薇只做偏頭看那從荷池上飛過的一隻白鳥,卻也在心中連連搖頭,先時她還疑惑為何以左相這般大的權勢,他夫人的內侄女竟還攀不上個高枝,待此時見了這位新表嫂的一番作派,頓時全明白了。
宜菲生怕就此冷了場,新嫂子面上不好看,忙道:“嫂嫂說的極是呢,今兒見識了嫂嫂這一番極好的琴藝,我也滿心的想學呢!”又掃了一眼立在喜鸞後頭兩溜雁翅似的十幾個丫鬟,又問道:“嫂嫂的丫鬟們可是全都跟著姐姐來逛園子了?”
喜鸞笑道:“哪裡全跟了來,總要留下幾個看屋子的。”
宜菲聽了便咂舌道:“喲,那嫂子可得多少個丫鬟啊?”
此時孫喜鸞心裡頭明明得意的不行,面兒上卻偏要故意裝出一副淡定模樣,漫不經心的道:“若單論丫頭,也不過才十二個丫頭服侍我罷了,哪裡比得上承恩公府裡的姐姐們,她們每人的屋子裡頭都是二十幾個丫鬟侍候著呢?那才是金尊玉貴,大家氣象。倒是妹妹們身邊怎麼侍候的丫鬟這麼少?”
“雖然妹妹們自是不好和承恩公家的小姐們比,但安順伯府家的小姐們也有十幾個丫頭服侍呢,怎麼妹妹們才一人只有六個丫頭?且每月的月錢才只二兩銀子,這夠做什麼的?承恩公府姐姐們的貼身大丫鬟的月例銀子都有二兩銀子一吊錢呢!”
聽到這裡,伯府一干小姐們面上不由都有些紅紅白白,宜芝身為長姐,早氣白了臉,些時再也忍耐不住,想她們堂堂的伯府貴女難道就由著這個商家之女在這裡輕賤不成?
正要開口說話,衣袖卻被人拉了一下,方回頭看時,就聽轟隆一聲,晴空裡忽然炸出一聲響雷來——
欲知後事,且看下回!
☆、第三十二回
且說忽然晴空裡一聲霹靂,嚇了眾女好大一跳,再抬頭看那天色,先時晴空萬里早成了烏雲滾滾、電閃雷鳴。眼見天色不好,只怕頃刻間便有一場大雨,眾丫鬟們忙催著奶奶小姐們快些回房去避雨。
采薇和宜芝兩個方進到煦暉堂的大門,那雨就落了下來,豆大般的雨點又密又急,且風勢又大,故二人沿著遊廊快步走回房裡時,頭髮衣服上也沾了好些雨珠,忙拿帕子擦了頭髮換去外衣。
待換好衣裳,宜芝便走來采薇房裡問她道:“方才你做什麼不讓我出聲兒?那樣的話她都說得出口,若是不能還以顏色,才剛過門就這樣,往後還不知她怎麼輕賤我們趙家的小姐呢?”
采薇勸她道:“我知道姐姐是因著自己居長,才想出這個頭,護著妹妹們,可是要我說,姐姐反是最不宜出這個頭的。”
宜芝也是個聰明人,並不用采薇把話說透,便明白她話中之意,知她是怕自己得罪了孫喜鸞,那可是她未來婆婆的親侄女。若真得罪了她,怕等自己嫁到了崔家,婆婆與自己為難。
低頭細思量了一回,宜芝也只得無奈長嘆了一聲,跌坐在榻上。
采薇見她面色不樂,忙笑道:“何況也不用姐姐出言去收伏了她,姐姐難道不見連天公都看不下去,派了雷公電母出來又是打雷、又是閃電的嚇退了她麼?”
她這話說得實在有趣,逗得宜芝也笑起來,便問她,“你跟我說實話,你覺著方才她那幾首曲子彈得如何,果是我們聽不懂其中的好處嗎?”
采薇故意歪著腦袋想了半天,才道:“嗯,她那張琴倒是極好的,真真是可惜了!”
宜芝不妨采薇板著一張小臉,半天竟說出這麼一句評語出來,頓時就笑得不行。
采薇幼時也曾隨其父學過琴,後因忙著背書便把琴藝暫且擱下,倒荒疏了三四年。但因從小常聽其父撫琴,她父親又告訴她說,只有多讀了書,方能解得琴曲中之深意,得其妙旨,方能指於弦合,意與音合。因此一聽便知這位表嫂若單論琴技,還算中流,但若說到琴韻琴意,卻是完全不入流。
不想這場雨直到了晚上還是不住下著,臨就寢的時候,采薇忽然跑到宜芝房裡問她:“好姐姐,我今兒和你一床睡可好?聽著外頭的雨聲,一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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