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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小哥昨夜不是說,相逢便是緣嗎?”老人大笑。
待三人收拾好物事,牽著馬由老人在前面做嚮導,果然有一處山路頗為難行,好在有老人指點,倒也有驚無險。
一路上,劉琮便和老人攀談,得知老人姓童,本是荊州襄陽人氏,因故搬到山中結草為廬,射獵為生。昨天那個孩子,是他孫子,小名就叫做三兒。
對於劉琮等人的身份,老人只問了姓名,並不問及其他,不過對於他們為何放著大路不走,非要跑到這深山老林裡自找苦吃,頗感興趣。
劉琮也不隱瞞,將自己想繪製地圖道路的事說了,老人笑道:“這種山路其實算不得路,能派的上什麼用場?”
“平時或許無用,若是戰時,這樣的路就很有用了。”不知道為什麼,這個精神矍鑠,身強體健的老人給人一種很強大的氣場,絕不是什麼山村野夫,劉琮下意識的解釋道。
老人很奇怪的看了眼劉琮,繼而哈哈一笑,卻沒再就這個問題說什麼,反倒關心起別的:“戰時?這麼說,荊州又要遭兵災了?”
“如今天下紛亂,荊州又豈能獨善其身?打仗不過是早晚的事罷了。”劉琮想了想,決定實話實說。
“和誰打?在哪兒打?”老人追問道。
這兩個問題,劉琮自然是心知肚明的,如果歷史程序不發生意外的話,荊州這幾年還有不少仗要打呢。不過知道歸知道,這兩個問題卻不能直接回答,劉琮略一思索,說道:“江東孫氏與荊州已成死敵,這兩年江夏郡雖然沒有大打,小仗卻是不少。至於北面,怕是也太平不久。”
老人聽了,長嘆一聲:“唉,也不知這個世道什麼時候能夠太平長久。”
如果歷史不發生改變的話,且亂著呢,反正您老是看不到了。劉琮心中暗道,不過我倒是想試試,看看這歷史,是不是真的那麼頑固。
“當此亂世,唯有以雄武之姿,棟樑之才的大豪傑,才可匡正天下,肅清中夏!”王粲看了眼劉琮,朗聲說道。
老人雖然不太明白他這拽的什麼文,但大體意思是知道的,當下點了點頭,道:“這樣的英雄早些出世,咱這老百姓就有盼頭嘍。”
劉琮笑了笑,卻沒說什麼。他明白王粲的意思,與其說那是王粲的期許,倒不如說是他的心願。畢竟現在的自己,能有一些讓人驚訝的潛質,卻少了穩固的基礎和名望。
“劉小哥既然如此有心,想來也是有些想法的吧?”老頭見劉琮沉默不語,便問道。
也許是覺得與老人萍水相逢,別後就再無相見的可能,也許是這些日子和王粲,魏延二人相處融洽,所以劉琮神色鄭重的點頭道:“琮正有此意,願以荊州為基,鞭撻宇內,鎮靜天下!”
這是劉琮第一次向旁人表明心跡,雖然看起來他現在毫無根基,名望甚微,但無論是聽到此言的王粲魏延,還是須發皆白的老者,都從中聽出了劉琮那種勢在必得,捨我其誰的自信。
王粲心中激動非常,眼露精光。其實哪怕是那次和裴潛、司馬芝聯袂拜訪之後,他對於劉琮只能說很有好感,並能隱約揣摩到劉琮的心思。但這半個多月以來的接觸,已經讓王粲對劉琮有了更新,更全面的認識。雖然劉琮現在很年輕,但自己不也同樣年輕嗎?劉琮也許還沒有根基,但這不正是收攬人才的好時機嗎?何況再怎麼說,劉琮的身份擺在那兒,即便上面還有個長兄劉琦,但是這年頭,實力才是最重要的!
相對於王粲複雜的心理,魏延的心思就單純的多,他這會兒已經認定,劉琮是個可以追隨的主公,至於這個念頭何時而起,他很確定,並不是因剛才劉琮的這番話而來。
“哈哈,說的好!老頭兒早就覺得劉小哥不凡,卻沒想到有如此志向!”老者撫掌大笑,驚起飛鳥騰空,山林之中迴盪著老人的笑聲。
您本來是覺得小哥我烤山雞的手藝不凡吧?劉琮微微一笑,換了個手牽著韁繩:“大話誰都會說,然而世事難料,誰又能保證自己一定能夠實現心中所願?”
他這話,絕對是發自肺腑的,半點兒都不矯情。
沒錯,自己是穿越而來,最大的優勢和依仗,是對於歷史程序的熟知和掌握,那麼問題就來了,如果自己鬧的動靜太大,甚至不用太大,只需在關鍵的歷史節點上整出點什麼偏差,恐怕蝴蝶效應就會改變歷史,那自己還有什麼依仗?可若是毫無作為,隨波逐流呢?他不敢想象自己是該相信三國志中本主的命運,還是演義裡的慘死?
“你這小哥,年紀不大,說起話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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