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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緩緩點頭道:“是啊,為父方才思慮不全,倒有些失態。如今想來,張濟無論如何,還是朝廷的驃騎將軍,又是為了軍糧不濟才出此下策……”
說到這裡,劉表的神情漸漸肅穆起來,緊接著眉宇間自然而然的多了些悲痛的表情:“唉,想不到他如今卻落得如此下場!身為荊州之主,這實在是我的過錯!”說完之後,硬是從眼角擠出幾滴淚花。
劉琮見了為之愕然,心說您這入戲也忒快了吧?當真是從善如流啊,沒想到老爺子還是個演技派,看來自己還有的學呢。
其實以劉表的心智閱歷,自然是能想到這一層的,只是反應稍慢,若是獨處一室,待他稍稍回過神,自然不用劉琮提醒,也知道該如何利用此事。
到了第二天,便陸續有荊州的官員和賓客得知訊息,紛紛前來賀喜。
劉表一臉沉痛,對眾人的賀喜之詞拒不接受,反倒神情悲痛的深深自責起來:“張濟乃是朝廷重臣,曾經護衛過陛下,如今因為困厄而前來,我作為荊州之主卻未能好好接納善待,反倒使其喪身穰城,這並非我的本意啊!”見眾人都若有所思的低下了頭,劉表這才用無比哀傷的語氣說道:“所以,我只接受弔唁,卻不願受到祝賀。”
“主公仁厚啊!”有那機靈的,便立刻奉上一記通用型馬屁。
“將軍真君子也。”說這話的,一般都是賓客,尚未奉劉表為主公。
劉琮站在劉表身後,心中偷笑,面上卻也是一副心有慼慼然的樣子,在前來拜訪的眾人中加強了一下存在感。倒是身旁的大哥劉琦看起來表情要真誠的多,劉琮對這個大哥,並不反感,之前甚至隱隱有些愧疚感,彷彿自己搶了他的什麼東西一樣。直到他外出遊歷一年,才逐漸想明白,這樣的亂世如果自己不強勢,即便擁有荊州牧的虛位又如何?歷史上劉琦的下場也不怎麼樣,即便是沒有本主,他一樣也得被裹挾著投降曹操。
說到底,亂世之中實力為尊,否則只有依附別人的命。
待影帝劉表充分展示了自己的仁厚君子之風,接下來的幾天就進入了議事程序。
先是有人提議送一批糧食給張繡,將其禮送出境,大家從此以後各不侵犯。這個提議只換得劉表微微頷首。
接著又有人說不如將張濟厚葬,然後再送糧食,當然最好還是能讓張繡打哪兒來回哪兒去……劉表翻了個白眼不置可否。
眼瞅著眾人議論紛紛,卻都說不到點子上,劉表心裡那個急啊,心說你們平時不都挺有能耐的嗎?怎麼現在淨出歪主意?
劉琮一直隨侍在劉表左右,見狀也覺得好笑,他自然知道後來的事,只是不知道是何人提議?這件事上劉琮並不打算插手,至少不是現在。
直到蒯越出現後,劉琮才發現自己疏忽了他。
果不其然,蒯越一來便提出招降張濟的部眾,這下可算是說到了劉表的心坎上,劉表笑道:“異度所言甚合吾意。只是不知何人可以為使者,前往穰城招降啊?”
這話一問,蒯越便皺眉思忖,片刻後方說道:“主公若是信得過,就讓我走一趟吧。”
“萬萬不可!”劉表搖頭道:“異度我自然是信得過的,只是這邊須臾離不得你,還是再舉薦個人吧。”
這趟差使說危險那真是很危險,剛把人家的將軍殺了,回過頭就去招降,那西涼兵都是蠻狠之人,若是記仇,說不定就要拿使者開刀祭奠張濟呢。
若論膽色,堂中眾人也不是沒有,但卻多是領兵將領,都不善言辭,搞不好弄巧成拙,反而不美。能言善辯之輩又多是些膽小怕事的,讓他們坐在席間高談闊論,那天下何處不可去得,然而真要作為使者去招降仇家,他們想想都不寒而慄,這會兒都低著腦袋跟寒風中的鵪鶉似的。
“難道除了異度,偌大的荊州便無人可以為使了嗎?”劉表見了,心頭騰起幾分真火,自己想做點什麼事,怎麼就這麼難?剛才一個個出謀劃策的時候說的比誰都好聽,這會兒見真章了卻都縮著脖子,這叫什麼事兒啊?
“咳咳……”劉琮見老爹臉色氣的發青,忙輕咳一聲,從劉表身後轉出來,長揖道:“琮不才,願往張營為使,請父親應允!”
此言一出,堂上諸人的表情都為之一鬆,唯有劉表面色不悅,搖頭道:“這怎麼能行!不允!”
蒯越這時也反應過來,搶在劉琮之前說道:“是啊,公子身份貴重,怎能輕易涉險。”抬眼看看劉表,接著道:“還請主公容我想想,一定會有合適的人選的!”
沒等劉琮反對,蔡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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