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欺負我!”
“我……那個不是……唉!”
祁醉知道自己說錯了話,一時間百口莫辯。
他本意不想與暮幻對立,可不知為何,在書院的兩年來,他在引起暮幻注意這件事上總是適得其反,常常詞不達意,一個不小心就會將她惹哭了。
非明看著祁醉,神色漠然,“我是她什麼人為何要告訴你,只要暮幻心中認定我有資格管她的事便可。”他朝祁醉走進幾步,聲音轉輕,只得他二人聽見。“祁醉,你再如何鬧,暮幻厭你就是厭你,別再滋事招惹她!”
祁醉身子一怔,自己的小心思被非明一語中的,臉上又怒又羞,偏不知如何還嘴,只得氣轟轟地瞪著他。
非明不再管他,兀自走到暮幻身邊,皺眉在她臉上掐了一把,“都說了,不許哭了。他這種人,你以後不必理會他,也不必將自己的心思和時間浪費在他身上。詩文沒了就沒了,先生說趕我出去也不過是氣話,總歸我是林姨安排進來的,他如何能駁了她的面子?若真趕我了出去也好,不用讀書我倒是樂得自在的。”
暮幻嗚嗚咽咽地收住眼淚,非明難得綿言細語說了這麼長串的話哄她,她自是非常給面子的。
她吸了吸鼻子,用蚊子一般的聲音低語,“胡說,好男兒該是文韜武略樣樣精通的,你只通武不懂文如何能行?別說方姨不依你,就是你師父、我娘還有我,都是不肯的。一會兒先生來了,可得先和他賠個不是,這幾日安安分分的,不許再逃學了。”
暮幻自顧自地說著,全然忘了他們此刻身在學堂,她雖聲音小,周圍的人還是聽得到一些的,她這樣的話語在她和非明看來倒是平常,可落在旁人耳裡實在太親密了些。
非明似笑非笑地看著她,語氣不滿,眼神卻變得柔軟。“我娘都不如你囉嗦。”
看著他們這一來二去,祁醉面色越發難堪。
別人尚且聽得糊里糊塗,不知其中端倪,他卻是聽明白了。暮幻那些詩文原是為非明抄的,難怪昨日先生髮現非明逃學他就發現她臉色不對勁,原來是擔心非明逃學被先生趕出去。
如此想來,毀壞暮幻詩文的歉疚感很快煙消雲散,他為此還大感痛快,誰叫暮幻一心只向著非明。
然而痛快只有一瞬,想起從前聽人說過,暮幻非明是青梅竹馬一起長大的,一起吃飯一起讀書,還睡過同一張床榻,祁醉心裡好一陣不是滋味。
憑什麼?自己可是含著金湯匙出生的,在榕州要風得風,要雨得雨,暮幻憑什麼看不上他,卻對一個身世不明的非明那麼在意?
祁醉越想越氣,正待非明嫌棄暮幻臉花,拉著她準備出去洗臉之時,他不知從哪來的勇氣,趁非明不備直接將他撲倒在地。
暮幻驚呼一聲,等她再次反映過來的時候,非明和祁醉已經滾成一團扭打在一起。
周圍的少男少女們有起鬨的,有拉架的,有幫著祁醉動手的,一時間場面混亂堪比鬧市。
暮幻忍無可忍,大喊一聲:“住手!”
“都給我住手!”
與暮幻聲音一同響起的,還有一聲沉悶的、略微沙啞的呵斥。
眾人動作頓住,尋聲望去,原是來上早課的姜老先生。
“一大清早的,你們這是在做什麼呢!不務正業!書院是你們打架鬥毆的地方嗎?統統給我起開!”
姜老先生走進來,對著學生們一通訓斥,扎堆的小人們立刻做鳥獸四散回到自己位子上。
暮幻小跑上前,把非明從祁醉身一下拉下來,準確的說,應該是把祁醉從非明□□救出來,她十分擔心,自己要是再拉晚了,祁醉會一口氣就此背過去了。
姜老先生讓非明祁醉兩個當事人在學堂門外並排站好,他看了看鼻青臉腫的祁醉,又看了看身上只沾染了些灰塵的非明,面色連著變幻幾番。
他走到祁醉面前,溫聲問道:“祁醉,是不是非明先尋的事?你大膽地說,老夫自會為你主持公道!”
祁醉未言,非明先冷笑出聲,他早就想到姜老頭會這樣說。
先生又道:“非明,你除了在書院惹事你還會做些什麼?你昨日逃學的事情還沒完,今日就將祁醉傷成這樣。若不是當初暮夫人領你進來,我書院斷不會收你這樣的學生!今日老夫得好生懲罰你才行!”
非明挑眉,不以為然,“先生請便,學生受罰就是。左右我說不是我先挑的事,先生也是不信的。”
“喲,你倒是厲害,如今能做我的主了!既然你如此說,老夫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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