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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嫌無聊枯燥,只捧了茶水點心在一旁享受難得的安寧時光。
至於剛才那個讓她心有餘悸的夢,只能歸結為是臨睡前程菡那一番話的緣故,讓她日有所思夜有所夢。
對魏晅瑜如果真如同夢中一般“可怖”這個假設,她拒絕去想。
畢竟,她覺得自己肯定不會倒黴到那個地步。
***
宮裡陛下賜婚永平侯與長興侯府嫡小姐的訊息本就傳得很快,加之暗地裡還有人推波助瀾,所以成國公府幾乎是訊息出來的第一時間就得知了具體內。幕。
陳氏坐在堂中主位之上,面色並不好看,臉上的端莊溫柔之意早已盡數消失。
“事情就是這樣了。”回報訊息的下人頭都不敢抬,只聲音清晰語速不慢的儘快說完了坊中流言。
一則是宮裡傳來的可靠訊息,一則是外面傳得沸沸揚揚的小道訊息,互相印證之下,再想昧著良心說這是坑騙人的流言,都沒辦法開口。
心情不太好的陳氏此時覺著這富麗堂皇的國公府正堂都不如往日明亮,身邊人也都有些面目可憎,心情煩躁之下,她沒忍住,直接掀了手邊的白瓷茶盞,落在地上一陣清脆聲響。
大概是這樣的聲響讓她舒心了許多,面上神色慢慢恢復如常,正堂中的侍立的下人們也悄悄鬆了口氣。
結果這口氣還沒徹底鬆開,外面吵吵嚷嚷的傳來一陣嘈雜聲響。
“如此吵鬧成何體統?”陳氏那點兒沒壓住的火氣瞬間又被勾了起來,面色有些冷厲。
外面跑進來一個穩重青年,正是一直跟在成國公世子身邊的周永,他躬身行禮,眉眼間俱是無奈與憂愁,“見過夫人。”
“說吧,曄兒又怎麼了?”陳氏想起自家兒子對前未婚妻那點兒不死心的念頭,這會兒心裡已經有了準備,無非是聽到她被賜婚的訊息不消停了。
自己生的兒子是個什麼模樣,她再清楚不過了。
想到賜婚這件事,周永面上泛苦,心裡同樣不好過,只不過比起自家公子那副想要發瘋的樣子,他卻是要好得多。
“公子在詩會上會友人,聽到外面傳的訊息,”他頓了頓,低聲道,“就和人起了衝突。”
“然後呢?”陳氏這句話問得極為平心靜氣,畢竟,她很清楚,以自家兒子的脾性,能讓他失態到同人直接起衝突這個地步,想來腦子裡是沒多少理智了。
作為她身上掉下來的肉,她最是清楚他在外同人打交道時有多愛惜羽毛,這點上,他像極了她同成國公,甚至,比他們更甚。
但是,在對待自己人上,他的任性與恣意到了讓人頭疼的地步。
從前身邊有個攔不住他任性,不知收拾了多少爛攤子的未婚妻,現在,沒了未婚妻,他又死活不相信親事徹底沒了挽救的希望,再加上外面賜婚的訊息甚囂塵上,他若不發瘋,她才要懷疑這個兒子改了性子。
周永先說結果,“世子同太常寺陳大人、戶部顏大人、禮部周大人、工部王大人家的公子們起了衝突,將人打傷了,傷情,有些重。”
他不敢看上座夫人的表情,一五一十的將詩會上的衝突矛盾如何發生如何升級又是怎麼動起手來的情況盡數道來。
陳氏聽罷,冷笑了一聲,“果然,紅顏禍水。”
周永心裡不大喜歡自家夫人這個說法,世子和人起衝突確實是因為對方出言調笑薛小姐所致,但調笑的內容本就只是個引子,真正讓世子失態的還是對方句句不離“賜婚”二字,將魏晅瑜這個名字同薛小姐聯絡在一起。
一句“日後薛小姐就是永平侯夫人了”惹得世子動怒,不止踹翻了酒桌,還將那些口無遮攔的公子們打了個重傷。
世子從來是家裡家外兩副脾性,今日眾目睽睽之下貿然發怒動手,只怕也是氣上心頭,想起他回來前世子那副冷漠刺骨的模樣,他心裡嘆了口氣。
從前那麼好的一樁姻緣,不好好珍惜,現在生氣後悔有什麼用。
薛小姐她,已經再也不是他的未來主母了。
這國公府裡,也再看不到那個少女的身影。
陳氏瞭解了來龍去脈之後,扶著身旁大丫頭慢慢起身,又恢復了端莊大氣的國公府主母模樣,“周永,世子現在在哪兒?”
周永猶豫了下,還是在主母的銳利眼神下說了實話,“世子去了長興侯府。”
至於去長興侯府做什麼,簡單到完全不用深想。
“自取其辱。”陳氏低聲開口,頗有些恨鐵不成鋼的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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