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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完這些話,薛管家心裡有了譜兒,嘴上也知道該怎麼安慰自家主人了,“侯爺,我看您是因為選女婿這件事上沒能插手,所以心裡不甘,尤其是那位早就對咱們家小姐心有覬覦,沒經過一番磨練考驗就被允了親事,您心裡不順暢吧?”
薛侯爺看了旁邊這跟隨多年的老夥計一眼,一張臉上寫滿了不愉快,簡單來說其實就是一句話——瞎說什麼大實話!
薛管家對自家侯爺的銳利眼神視而不見,施施然繼續道,“至於您未來女婿的身份和背景,我倒覺得沒什麼,身份高,小姐日後嫁過去也能跟著水漲船高,能少受些委屈,至於背景複雜,只要宮中那幾位貴人能善待小姐,也算不上麻煩。”
“最重要的是,”薛管家提了提嗓音,在自家侯爺瞪視中認真道,“那位對咱們家小姐有意,心裡有她,無論日後如何,至少現在,讓小姐嫁給一個喜歡她寵著她不讓她受委屈的男人,總好過那些時時讓小姐辛苦費心的男人。”
薛侯爺愣了下,心裡將薛管家的話仔細思量了下,不得不承認,他說得很有道理。
比起澹臺曄那個讓人費心且糟心的前女婿,永平侯魏晅瑜還真的是要好一些強一些。
再者,宮裡那些貴人們,看起來同寧寧相處的也不錯,仔細一琢磨,這樁婚事的優點還真的不少。
不過,即便拿著這麼一條條理由安慰了自己,他心裡還總是有些彆扭,也不太高興得起來。
薛管家安慰了人一番,見他眉目間的憂愁與哀怨少了大半,無奈搖頭嘆氣,轉身出門做事去了。
這嫁女兒的老父親,女婿就算再好這心情也好不起來,他懂。
他們家侯爺,且還有得熬呢。
***
程菡午飯是同薛蘄寧一起用的,兩個好友聚在一起,倒沒平日裡食不言寢不語的規矩,一邊用飯一邊偶爾說些閒話,氣氛其樂融融。
薛蘄寧吃罷飯,外面太陽正好,暖洋洋的陽光透窗而入,忍不住起了幾分睏意。
她昨夜心裡有事沒睡好,今日被程菡開解了一番,這會兒心情鬆快許多,疲累感自然一湧而上。
“我打算睡個午覺,你呢?”她詢問好友。
程菡正在看郭星文這幾日送來的書信同一些小玩意兒,大概是看到有趣的東西,興致頗好,聞言笑笑,“你睡你的,我先看看這些東西,不礙你。”
薛蘄寧看著堆在多寶閣上和箱子裡的零散玩意兒,上前湊了個熱鬧,“有你感興趣的?我送你。”
“偏你會做好人。”程菡戳了下好友的腰,被她怕癢地避過去,“能拿的,你給我我會收著,不能拿的,你也送不起。”
對於好友總喜歡故作高深打機鋒的毛病薛蘄寧知之甚深,這會兒她正犯困,也沒心思和她鬥嘴皮子,只看了一眼,就打個哈欠去內室睡覺去了。
程菡在她這裡向來自在得很,她完全懶得操心。
或許是睡前被寬解了的緣故,薛蘄寧一沾床就睡得極熟,黑甜的夢鄉中,她心情安然,神色鬆快。
不過,睡到一半兒,突然做了個有些意外的夢,夢裡是她剛剛賜婚的新未婚夫魏晅瑜的臉。
青年一身黑衣,眉目冷峻,手持利劍,劍上還滴著猩紅血跡,滿身駭人的殺氣與煞氣。
他眉目不轉的盯著她,慢慢靠近,明知是在夢裡,薛蘄寧卻忍不住退了幾步,避開了他伸過來的手。
她其實也沒想什麼,純粹是下意識的舉動,不過這舉動顯然讓夢中人很不愉快,對方的神情以可見的速度變得危險起來,幾乎是轉瞬之間,就動作利落的虜了她,跟捕捉逃跑獵物一般。
受人鉗制的感覺相當不好,她心中慌亂不安,幾次掙扎逃脫未果,最後或許是激怒了夢中人,對方直接低頭湊到她頸項,用力咬了一口。
那股刺痛的感覺極為鮮明,鮮明到她瞬間喘著氣滿身冷汗的從夢裡醒來。
她忍不住伸手摸向被咬到的位置,那裡肌膚光滑,完全沒有被人噬咬的痕跡,但她卻覺得仍舊留有鮮明的熱燙感與刺痛感揮之不去。
做了個這樣的夢,她這會兒再沒有午睡的心情,揉了揉有些發暈的腦袋,無奈起身。
外面程菡對著圍棋棋盤,正自己同自己下棋,黑白子廝殺激烈,模樣認真極了。
薛蘄寧站在旁邊看了一會兒,輕手輕腳的出去洗漱,將自己打理好之後,安靜的坐在一旁看程菡下棋。
雖說她棋藝不精,但看程菡下棋往往能看出幾分趣味,因而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