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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是近三十年不見天日的搜刮壓迫。
沒有一般菜市口問斬後的歡呼,也沒有興奮之後的狂吼。相反的,百姓們的目光都有些怔怔的。
顫顫巍巍的老者,含著淚擦著手裡的牌位,眼中幾番婆娑,卻是說不出半句話來。
氣氛一時冷凝。
蘇月錦轉臉對身旁的桂圓公公耳語了幾句,不多時便有近侍抱了許多爆竹上來。
圍觀的百姓都摸不準這位王爺的脾性,都有些摸不著頭腦。
正思度間,便看到皇家禁衛整整齊齊的排成一排,每人手上都高高舉起一掛長鞭點燃。
一時之間震耳欲聾的噼啪聲伴隨著莫名的喜慶,瞬間充斥在了整個菜市口。
蘇千歲端坐檯上,正兒八經的道。
“喜事,不是都放爆竹的嗎?”
爆竹象徵辭舊迎新,如今張青賢這片烏雲散去了,禹城可不就是迎來了新生。
百姓這才恍然大悟,原來這位清清冷冷的主子爺是在用這種方式告訴他們,一切都過去了,可以安心了。
反應過來之後都振奮了。
一時之間叫好聲,歡呼聲此起彼伏。
那一次次誠心的叩拜,是對這位慶元朝最年輕的王爺最高的擁戴。
蘇千歲站在臺上,挺嚴肅的說:“我是紙做的,經不得拜。你們只需記得,這爆竹是我自己掏銀子買的,以後我沒錢吃飯了,你們做飯給我吃便是了。”
這話要是被聖上知道了,估計又會被氣的半死。
天子家的孩子還能沒飯吃,那哪裡還能吃的上飯?
但這話裡還有另一層意思,那就是,水能載舟亦能覆舟,老百姓的擁護,才是一個國家最堅實的後盾。
只是蘇小王爺偏生要用這樣的方式表達出來,又是引來一通歡笑。
顧允之站在臺下頗有幾分無奈的說:“月錦這性子,即便任性,也還是讓人覺得那樣討喜。”
沈衡瞧著那人沒個正經的樣子也禁不住莞爾。
一個自稱“我”的皇子,一個從未將自己放在高位俯視臣子的,端王殿下。
這也許,就是他獨有的魅力吧。
處理完禹城的事情之後,他們去了泰山,整個大典因著罕見的幾日晴天,進行的非常順利。
祭祀結束之後,儀仗便班師回朝了,路途中沈衡一如既往的呆在自己的馬車裡,偶爾同顧允之下下棋,偶同劉雅君吵吵嘴,然後秉承君子之交淡如水的精神同蘇小千歲劃清界限。
她已經高攀過一次了,那樣銘心刻骨的踐踏她此生不想再承受第二次。
所以,在她還沒有對他完全動心之前,總是要讓自己先抽離的。
但有的時候,淡如水這種事也是需要雙方配合的,且必須都是君子,不然淡著淡著,便又淡不下去了。
“王爺,您不覺得您又走錯車駕了嗎?”沈衡看著那個掀了簾子徑自坐過來的人,咬牙切齒的道。
這已經不是第一次了,行進的途中,他總是有各種藉口能湊到她的馬車裡來消磨時間。就連她同顧小侯爺下個棋,他也不忘抓一把瓜子來看熱鬧。
蘇月錦隨手拿了她手上的話本子翻了兩頁,甚無辜的說:“我的馬車壞了,正在修。”
這個藉口你大前天就已經用過了!
她深吸了一口氣:“這次又是哪裡壞掉了?”
“不知道。”他一面看著話本子一面道:“桂圓還在琢磨,到底從哪個地方砸才會讓你覺得嚴重,又不會修起來太費事。”
他…倒…說…的…坦…然!!!
“您現下倒是連搪塞都一併給省了。”
他拿眼斜了她一眼,頗有幾分不滿。
“砸了再裝回去確實挺麻煩的,你也該體諒體諒他們。”
那架勢,就好似家主在埋怨家裡的妻子太過苛刻一般。
到底是誰不體諒誰啊?!!
沈衡閉了閉眼,索性直接說了:“正所謂男女授受不親,我知您是隨性慣了的,但好歹我還是待嫁之身。這般下去,哪家還敢娶我。”
就算她不急著嫁,也不能放任自己的名聲這麼狼藉下去。劉雅君每隔兩天都要來她這鬧一通,可想而知她回去之後會不會被登門造訪的嬌花嘲諷死。
蘇月錦聞言,倒是將手上的書放下了,分外認真的道:“阿衡,你嫁不出去,真的不是因為這個原因。”
光這脾氣秉性便不太好嫁了。
一句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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