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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我說,你也莫要生氣,蘇公子長得俊俏,鬧出這檔子事,多半也是順水推舟,再怎麼論,你也是正室,她進門總歸要尊你一聲主母的。”
巫三娘倒豆子似的說了個齊整,話落了半晌也沒聽到沈衡接話,正準備抬頭,聽到一聲瓷碗碎裂的輕響。
沈衡看著地上碎了一地的瓷渣子,十分溫婉的道。
“原是這樣啊,甚好,甚好。”
男子納妾,說到底都是件再正常不過的事情。博古村遠離塵世,但村內有妾侍的人家也著實不少。
同位女人,巫三娘覺得她是能體會到沈衡那種憋屈的,畢竟她是因著這事才來思過的,就算要抬一個進門,也實在不該選在這個時候。
這般想著,送飯時難免比平日更盡了一份心力,正餐之餘還會多做些小點心來。
害得沈衡每次瞧著她,都覺得自己該做出點深閨怨婦,委婉哀怨的神情,不然都不太好意思吃那糕了。
其實她心裡,也並非就是舒坦。只不過同巫三娘想的,又是兩回事。
從馮家兄妹的對話中不難看出,這兩人確實不是博古村的人,且誤入其中的方式一定就是在這村內的某一處角落裡。
她上次未來得及“賣弄姿色”就被關進了宗祠,蘇月錦自然要想辦法接著找。
馮思珍主動上門,本就是正中下懷,再加上她對蘇千歲的那點小心思,套起話來,肯定比她更容易些。
她是明白他的意思的。
只是一想到那個刁鑽嬌蠻的女人一臉得色的坐在蘇月錦身邊的畫面就讓她覺得渾身不自在。
要是換一個人,可能就不會這樣了。
她就是太討厭馮思珍了。
沈大小姐琢磨的通透了,心裡卻並沒有多豁然,依舊蹲在角落裡彆彆扭扭的抓蛐蛐。
就算哄著那潑婦,也該來看看她吧,不聞不問的,多沒義氣。
三娘最後一次來送飯的時候,苦口婆心的對她說:“小衡啊,你明日被放出去之後可萬不能再動手了,對你沒好處的。要是再被抓進來,估計就得被關到過年了。”
村長一直奉行小錯小懲,大錯嚴懲的鐵律。蘇娘子這性子,難保是要吃虧的。
沈衡不知道三娘為啥非要用‘放出來’,這樣極具爭議性的詞語,但大抵跟她內心的狀態還是滿相近的。
老老實實的應承:“放出來就聽話了,我不打她。”
巫三娘走了之後,沈衡在宗祠裡摸黑打了一套拳。她也不知道這種行為的意圖是什麼,總之心底總有個聲音在說。
馮思珍要是非要進門做了妾侍才肯將那地方說出來,她就揍她丫的。
黑漆漆的屋內,窗欞上的月光都撒的零零碎碎,她平躺在略顯潮溼的地面上,亂沒形象的擺成一個‘大’字。
手腳上下抖動著,想象著自己是一隻吃錯了藥的青蛙。
誠然她有的時候是會有些人來瘋的,她把這個緣由歸結為,吃飽了撐的。
蘇小千歲就是在這個時候將門推開的。
見到她這“慘不忍睹”的“形狀”之後,眸中難得顯出一瞬間的怔愣。微垂著頭仔細端詳了她好一會,確認眼前的“東西”真的是沈衡之後才肯抬腿走進來。
沈大小姐僵硬了,緩慢的坐起身,儘量以一種自然的方式走都牆角蹲下,然後埋頭做沉思狀。
內心沸騰的小懊惱卻已經跟丟失的節操抱頭痛哭。
她方才那個德行,怎麼對的起她爹!!
好歹也敲個門吧?
屋內,靜悄悄的,空氣中滿是他身上似蘭似麝的淡香,她知道他就坐在離她不遠的地方。
用鼻子偷偷嗅了嗅,沒有馮思珍身上燻死人的喇叭花味。複雜的心情稍緩了緩,但又不知道開口說什麼,就這麼背對著身子摳土玩。
“阿衡。”
良久,她方聽到他喚她,語調溫潤,似乎又帶了些討好的意思。
沈衡沒轉身,卻是輕輕“嗯”了一聲。
其實她想說,你要是同我解釋,便算了,我知道你接觸馮思珍是為了找出口的。
但又覺得這話說出來,怪矯情的,就止住了。
可是很快她便發現自己理解錯了,因為對方討好她的原因只是因為。
“我想吃掉你那盒點心。”
沈衡幾乎下意識的轉頭,正看見他用手戳著那盤桂花糕,特沒心沒肺的樣子。
把她扔在宗祠三天,連最起碼的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