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馮喻凌嘆息一聲“怎麼去?人家蘇公子都已經是有家室的人了,你何苦還想那不著邊際的東西。如今困在這村上也是沒奈何的事,哥哥雖無能,不能帶你離開這裡,但是也不能由著你給人做妾啊。”
他說的坦誠,馮思珍卻不以為然,怒氣衝衝的道:“什麼妾不妾的,只要能跟蘇公子在一起,我死也甘心了。況且那沈衡,一臉衰夫敗子之相,哪裡配的上那樣神仙一般的人物。”
沈大小姐本不欲做這聽人壁角之事,抬腳準備走人的。只是乍聞對方對自己如此中肯的評價,不由拿起腰間的銅鏡照了照。
分明天庭飽滿,地格方圓,實在看不出到底衰在了何處。
難得馮家大哥卻在這時說了句公道話:“沈小姐雖長相不及蘇公子,人卻是很和善的。你這般背後說人是非,哪裡是大家小姐該有的做派。”
“什麼和善不和善的,那都是表面上的東西。蘇公子若真歡喜她,怎的兩人到現在還無所出。他日我嫁過去,誕下個一男半女的,以後正室的位置還指不定誰坐呢。”馮思珍說著,伸手扯著他的衣袖就往門外拖。
“你幫我去問蘇公子的意思,沒準這事就成了。”
男人嘛,喜新厭舊本就是常事,她就不相信自己勝不過那沈衡。
“思珍!你怎地這樣糊塗。昨日打秋的事你又不是沒聽說,蘇娘子的手燙傷了都是她相公親手喂的飯,兩人平日雖深居淺出,但多數時間都是形影不離,可見感情極好。子嗣只是早晚的事情,你硬要橫亙其中又是何必?”
“你懂什麼,都說妻不如妾,他現在歡喜她,時間長了總是要厭煩的。我比沈衡年輕,等到她人老珠黃的時候,還怕蘇公子不歡喜我嗎?”
沈衡拿腳扒拉著地上的土堆,覺得馮小姐對‘妾侍’這個詞彙的瞭解實在通透,委實讓她這等“正室”,望塵莫及。
這般琢磨著,腳下便慢了一步,馮思珍拉著她大哥大步流星的衝出來時,正同站在院中的她四目相對。
這下,尷尬了。
沈大小姐下意識的抬眼看天,西子捧心狀的感嘆:“今兒這雲,格外無暇啊。”說著,已經邁著小碎步朝旁邊溜達了。
依照她個人的拙見,馮思珍的這番衷腸,都是對著自家兄長述的,那是關起門來的私房話。如今冷不防讓她看見當事人的“家眷”在此,必然會不好意思。
於是果斷善解人意的決定走人。
只是她倒願意裝傻了,不代表別人樂意當這茶壺裡的餃子。
馮思珍看到沈衡之後,非但沒有收斂,反而頤指氣使的出聲:“姓沈的,你給我站住。”
聽慣了眾人對她蘇家娘子的稱呼,突然被提起沈這個姓氏,多少讓沈衡覺得很是寬心。
端莊無比的微笑:“馮小姐喚我何事?”
“喚你能有何事?。”她叉腰冷哼“你也無需同我裝傻,方才那話你必然聽了個全,我也不怕你知曉。明白告訴你,我就是要嫁給蘇公子,就算你不同意,也是這個話。”
當著好氣魄啊。
沈衡從善如流的點頭:“確然,只是這是你的事,實在不用預先知會給我聽的。”
她的本意是,每個人都有追逐愛情的權利,至於追的著追不著,真不是她一句話兩句話便能改變的。
然而這極平淡的話,卻被馮思珍當成了“正室”的一種挑釁,當下氣惱道。
“我知會你?需要嗎?你算是哪根蔥,你沒發現蘇相公看我的眼神向來比旁人多幾分關注嗎,可見對我並非是無意的。”
那是因為你每次見到他都死命眨眼,讓他以為你是個患了眼疾的。
沈衡搖了搖頭,實在不願同她一般見識,滿誠懇的說。
“這是他的事,若馮小姐有這份自信,大可去找他說說。”
今日這事恐怕是問不上了,她略擺手,直接轉身想要離去,卻被對方攔住了去路。
“沈大姐比我大了少說也有三歲吧,現在看著皮相倒好,只怕到時候依舊熬不過歲月如梭,莫不如做個順水推舟的人情,讓我同蘇公子成了事。等他日後嫌了你,我也能幫你說上幾句好話。”
沈衡看著對面花枝招展的馮思珍,確實是個俏生生的小姑娘,銀盤臉,櫻桃口,嫩的跟出淤泥而不染的小蓮花似的,確實年輕。只是這刁蠻任性的嘴臉,著實汙了這面相了。
“馮小姐若是想吵架鬥狠,只怕是找錯人了。”
她自問不是壞脾氣的人,旁人敬她一尺,她便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