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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這位魏大人從中調和的,私下裡也不知賠了多少笑臉去勸。
沈括對此十分感激,又乍聞他家中老母病重,便在閱卷前一日找了他出來,送了張藥方給他。
至於這藥方如何會變成了關節,除了魏大人本人,就只有蓄意陷害的人知曉了。
這是一場蓄謀已久的陰謀,這是肯定的。
先不說魏清根本沒有理由去害她爹,即便就是有意為之,也斷沒有搭上自己前程性命的道理。沈括為人正直,在朝中從來沒對誰紅過臉,唯一的答案,也只能是林府了。
藥方不翼而飛,她並非沒想過再去貢院查探一番。但是一則,魏大人被抓時是放榜之後,貢院早被人打掃過。二則,只怕那些人早就將證據毀掉了,她去,無疑正中下懷。
道道緊張的站在一邊,戰戰兢兢的道:“如果是這樣,那不就是無計可施了?”
她輕輕拍著她的手背。
“也不見得。”
寶通錢莊的劉掌櫃說她爹在他那存了五千萬兩銀子入賬,但她爹那日根本沒有去那裡,而是去了玉釵館。那是上京最出名的一家首飾鋪子,他去,只是想幫沈衡打一樣像樣的金簪。
只要能找到那日的夥計出面作證,至少能證明她爹並沒有受賄,至於餘下的事情,就是要想辦法,見上那位魏大人一面了。
次日清早,沈衡便去了玉釵館。掌櫃的柳紅玉親自從店裡迎出來,笑呵呵的說:“這不是沈大小姐嘛,許久不見還是那麼漂亮。”
她微笑著拿了五兩銀子的賞錢給她說:“前些日子我爹在這幫我打了一件首飾,不知做好了沒有?”
朝堂上出了這樣大的事,原本就算“家醜”,在沒下定論之前,平頭百姓是鮮少會聽到風聲的。只是這裡常出入的都是些官家太太,會不會無意間聽到了什麼也是未可知的。
“沈大人來打的首飾。。。”
柳紅玉埋頭想了想,頗有些歉意的說“這得容奴家去賬簿上看看,每日過往訂簪子的人本就不少,還望沈小姐莫怪。”
沈衡笑道:“柳掌櫃的客氣,多等一會兒也是無妨的。”
訂簪子的事情,也是她在牢裡時才知曉的。如今已經過了這麼多天,也不知道會不會被暗地裡的那些人動了手腳。
思量間,柳紅玉已然從屋內撩著簾子走出來了。
“簪子昨兒就打好了,小姐看看,可還合意?”
沈衡見了那簪子,心底總算鬆了口氣,讚賞道。
“玉釵館的手藝,向來都是好的,這個簪子做的甚是精緻,我很滿意。但不知能否叫那日畫圖樣的姑娘跟我回府一趟,幫我再打幾樣首飾。”
訂做的簪子,都是有些專門的圖樣供客人挑選的。柳紅玉平時不管這些,都是有專門的夥計在櫃檯前招待的。如果客人有要求,也可以依對方的描述現畫出來。
柳紅玉是個只認銀子的,上門作畫還能多賺二十兩,自然是歡喜的。麻利的將那日招待她父親的姑娘叫了出來,跟著沈衡去了。
小姑娘名喚羅娟,年紀不是很大,卻能看得出是個識文斷字的,十分規矩的樣子。
沈衡先時將她請進屋內,先說了兩個圖樣讓她畫著,這才慢條斯理的問“姑娘可還記得,我父親去的那日,是什麼時辰?”
羅娟一面低頭作畫,一面答。
“大致是,未時左右吧,沈大姑娘怎麼想起問這個?”
沈衡嘆息,輕聲道。“說來無耐,還請姑娘一定要想起一個準確的時辰來,因為這是,事關家父的性命的大事。”
大理寺審案都是三堂會審,由丞相,太尉,御史大夫三人主持。但是因為林方知這次也有失察之過,因此並非是主審,而是換成了御史大夫喬嚴令。
開審之時,其實是不允許不相干人等旁聽的。沈衡因找到了新的人證,而獲准入堂,但也只能等到裡面傳召的時候才可以進入。
隔著一扇朱漆大門候在門後,她整個手掌都是汗溼的。
裡面的驚堂木敲了三次,除了偶爾的幾聲殘缺的句子,根本聽不清裡面發生了什麼。
被傳召的證人一個一個的從裡面走出來,她看見了寶通錢莊的劉掌櫃。兩兩對視中,那人飛快的將眼神挪開,不敢多看她一眼。
她心下了然,只是在錯身之時輕聲道了一句:“人在做天在看,劉掌櫃這麼做,當真不怕天打雷劈嗎?”不意外的看見他瑟縮了一下,快步離開了。
進堂之後,她看見了自己的父親跪在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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