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命早岌岌可危!如若不是他,或者你現在不是站在我面前,而是站在我的墳頭!”
護國公看著被恆清說是極有慧根的孩子,心頭湧起一陣又一陣酸楚。
生了慧根,雙眼卻被矇蔽,還不如不要!
護國公這話之重,叫宋大郎青了臉,三年前的事,是他過錯。可是那時,那時父親聽了他的話,又何置於敗北!
宋釗當時不過是貪生怕死,才會那樣相勸!
“您的意思是,不管了?任他會害得宋家人跟他一起陪葬,都不管了?!”
“他也是宋家人!”護國公冷聲反駁,“他也是宋家人,這話我最後在你面前說一次,我亦相信他不會讓宋家再落入三年前的局面。倒是你,你捫心自問,你來這一趟究竟是打著什麼算盤,是真的來勸我讓我去勸你弟弟,還是準備讓我配合你,去聽信你所謂拯救宋家的做法?!”
宋大郎被他犀利的指責直逼得退了兩步,面色蒼白。他沉默片刻,突然開始發笑,笑聲如低至高,大聲質問:“他是我弟弟?!那我算什麼?我不曾記得我母親肚子裡,還蹦出過那麼一個弟弟!”
“宋昭!”
護國公被他帶著癲意的笑聲所驚,站了起身。
宋大郎卻已目露寒意看向他,翹起的唇角帶著譏諷:“不管安王最後成不成功,就算他這樣再讓宋家重新大權在握,他都是亂臣賊子!安王不是正統,即便他稱帝,史書都會記上這一筆!”
“——希望他不會有後悔那日!您也是!”
宋大郎從牙縫中擠出最後一句話,轉身離開。
護國公在他轉身那瞬伸了手,可也只是抬起,又被他強行放下。
郎君很快就不見了蹤影,護國公跌坐回椅子中,看著探入廊下的樹枝,眼神空洞沒有聚焦。良久,他才閉了眼,可面容上的黯然之色卻久久不散。
他們兄弟這怕是要兵戎相向了。
大郎說安王是亂臣賊子,那麼他是已經投靠了哪位皇子?
護國公又靜默坐了片刻,意識到事情的嚴重性,站起身想要去讓人去王府給報信。哪知才剛站起來,就一陣天旋地轉,重重倒在地上,不醒人事。
作者有話要說: 今天中午的更新,因為上班晚了些~~~爬走
第55章
天邊的雲被夕光照得紅彤得一片。
兩位披著斗篷的郎君一路策馬疾馳; 從進城後都不曾減速; 直到了宮門才拉了韁繩。
溫從言翻身下馬,小喘著氣就往宮內去; 宋釗在他身後就顯得不緊不慢。
溫從言側頭看了他一眼; 視線在郎君略蒼白的面容上掠過,也不問他,徑直先行。
宋釗就落在了最後邊,步調依舊從容不迫。
兩人打算明日再回的,哪知溫從言卻是突然收到宮裡來的信; 連歇口氣的功夫都沒有,便一路往回趕。
宋釗想著,鳳眸在沿路各處看了眼,發現今日的值崗位置有所變動。剛才在宮門的時候; 他就發現異常了。
禁軍比先前增了一倍有餘。
出什麼大事了?
皇宮突然嚴加把守,定然是皇帝那出問題。
宋釗走過中路; 晚風將他袖袍吹起; 餘暉在他身後; 將他的影子拉得長長的。此時的郎君; 心中思忖頗多; 面上卻是不顯山水,整個人都變得極為莫測。
溫從言已拾階到了殿外; 他回身看了一眼,就看到郎君那叫人摸不透的表情。
他微微皺眉,想到將舜帝氣吐血的文頤郡主; 又轉身在殿外等侯召見。
宋釗來到殿外的時候,溫從言已經與舜帝說了好些話。
舜帝躺在榻上,氣色尚可,只是神色極陰沉,看人的眼神仿若是淬了毒一般。
“陛下,文頤郡主的事我們且先緩緩,如今最重要的是邊陲,是李家。”
宋釗得了宣見進殿,走到內殿門口就是聽到這麼一句,他神色沒有任何變化,繼續往前。走到舜帝跟前,行了禮。
但也是那麼一句話,他已經知道,他的小妻子是又幹了什麼大事了。
舜帝見著宋釗,神色更加不悅,但心中仍有別的事,倒也將對趙暮染的怒氣壓了下去。
他先前也是被氣糊塗了。
是多年沒有人敢忤逆他,沒有人敢一而再挑釁他,他才會落了她的套。
舜帝又恢復成了那個冷靜又冷血的帝皇,他問宋釗:“溫卿說事情已有眉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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