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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如今渭州正起戰事,如若安王直接投了夏國,渭州這個缺口絕對會被衝開。不但如此,最可怕的還是民心啊,還請陛下三思!”
文頤郡主出事,那絕對是寒了慶州將士的心,都城若再有流言四起,百姓聽風就雨,也只覺得舜帝殘暴。不但是百姓,還有鎮守其它幾處要城的將士,都會因文頤郡主一事而意識到功高鎮主的下場。
那本朝就人心大亂。
——後果不堪設想。
畢竟文頤郡主鬧歸鬧,出手傷了人卻沒取一個人性命,這在外人看起來,就是個小娘子鬧脾氣了。
舜帝聽著他的一再相勸,那股積在胸口的怒氣越發旺盛,如熊熊烈火,從胸口一直燒到他的四肢。燒得他雙目血紅,燒得他幾乎神智全無……
他張了張嘴,喉嚨裡發出呼嚕呼嚕的聲音,樞密副使見他那極駭人的模樣,察覺到了不對。可他也看清了舜帝那一直髮不出聲的口形是什麼,那還是一個‘殺’字,他看得心驚膽顫,欲再冒死勸一次,卻見舜帝嘴角溢位鮮血,軟軟靠在了龍椅上。
“陛下!!”德信被這幕嚇得驚叫,殿內直接亂成一團。
整個皇宮也跟著亂成了一團。
樞密使嚇得直接封鎖了訊息,並調布禁衛,嚴實把守著皇宮。
好在,昏迷的舜帝很快被救醒,醫工說只是怒急攻心,調理些時日不要太過勞累便無礙。樞密副使這才將鬆口氣,顫顫巍巍的一顆心終於落回肚子裡。
而此時都城的大街小巷內,百姓們都有了新的談資——有人汙衊安王欲造反,文頤郡主其實是為表父親清白回都城當質子,還險些在上回與郡馬吵架後被兵馬司的人暗算,所以這才有了郡主大鬧兵馬司一出。
眾人七嘴八舌,訊息傳得滿天飛不說,還被添詞加句成了各種版本,無一不是在為趙暮染抱屈。覺得皇帝欺負一個小娘子,這算是什麼本事。
樞密副使在抹了把冷汗出宮的時候,就收到了都城外已流言四起的事,並調查清楚就是有人刻意為之。
這個刻意,他用腳趾頭也知道是文頤郡主幹的,但他知道了也只能當不知情,為了舜帝的身體著想只能暫時瞞下,並吩咐人去立壓住留言。
他從來就沒遇見過這麼能鬧騰還不怕死的人,這個人還是個女子!
如若文頤郡主是個男兒,恐怕這天真是要變了。
樞密副使才放下的心,又因流言的事重新提了得高高的,派人送信去給在外辦差的溫從言,只希望他收到訊息能早些回都城坐陣。
趙暮染大鬧都城之時,離開大皇子的府宋大郎直奔護國公府。
他想著,如若能一輩子都不踏足此地,他絕對不會回來,如今卻被宋釗逼得不得不露面。
護國公見到暗中闖進書房的郎君,震驚之後是冷了臉,將人視之為無物,繼續看書。
宋大郎也早預估到父親再見自己是怎麼個情形,他壓下心中的不舒服,還是朝中年男人施了一禮:“您身體可好。”
護國公沒有理他,連眉毛都沒有抬一下。
宋大郎努力用心平氣和地聲音道:“您怪我是該的,今日來,我也只是說一事。朝中這兩日大皇子被汙衊與官匪勾結,劫了糧艙,再賣給商人慾從中賺取暴利,不知您可知此事?”
坐於案後的男人依舊沉默。
“看來您是不清楚了。”宋大郎深呼吸,將事情及自己的猜測一一道來,桌案後的護國公終於將手上書放下,臉色沉沉看向他。
護國公說:“你回來一趟,說了這些,是想表達什麼?”
“難道您沒聽明白嗎?還是說您明知故問?”宋大郎極力忍耐的情緒終於崩裂了一絲絲,露出激動來,“宋釗設計大皇子,欲除李家,宋釗如今已被皇帝派出了去查清事情。陛下派他去,自然是要借他口來對李家‘證據確鑿’,不管李家最後查沒查到此事是宋釗所為,他都會被李家記恨。李家門生滿天下,大皇子只要出來,就會對宋釗報復,他這是置護國公府於何地!”
“——還是說,他如今靠上了安王,根本不顧護國公府這麼多人的性命了!他這是造反!他幫著安王造反!為何您還無動於衷,由得他亂來!”
護國公冷眼看著那極度不滿的青年郎君,一手重重拍在桌案上。
沉重的一聲,讓室內氣氛越發凝重。
“對護國公府眾多人性命於不顧?!”護國公閉了閉眼,將眼中的失望之色藏了起來,“早在當年你不聽勸阻,一意孤行後,護國公府所有人的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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