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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肉下微微硌人的骨骼,一切一切……竟有種讓人痴迷的魔力。
她指尖緩緩而動,在劃過臨近脊椎尾骨的地方時,郎君驟然撐起身,她手腕亦在同時被人扣住。
她看過去,就對上了他幽�姆鐲��加罱7嬡咀潘評魎蒲掛忠�痰那樾鰲�
趙暮染猛地抽手,被他看得莫名奇妙感到心虛,長長地眼睫垂落下來,微微顫動。
暖意從手心滑走,宋釗朦朧的意識終於恢復清明,少女近在咫尺的面容也越發清晰,還有長睫下遮擋不住的不安眸光。他閉了閉眼,翻坐起身,揉著微脹的太陽穴道:“不太有人近我身,嚇著你了吧。”
趙暮染抬了抬眼,眸光掃到青年隆起的喉結,還有下方突起的鎖骨。她又垂了眸,搖頭:“是我……太過唐突了,我只是想給你看傷的。”
宋釗順著她的視線低頭,這才發現自己上衣碎成布條,滿床榻都是,上身微涼。
宋釗:……
發生了什麼。
“我…我去看看軍醫怎麼還沒來!”趙暮染在他怔然的神色中落慌想逃。
她有種把人欺負了的錯覺。
就在她起身那刻,手卻突然被拉住,緊接著掌心貼在了一片溫熱的肌膚上。不屬於她的溫度,親密的透過彼此相觸傳到手心,然後和她的體溫交融在一起。
不分彼此。
“好摸嗎?”宋釗仰頭看她,輕聲問。
趙暮染瞳孔收縮,望著手掌緊貼的胸膛,臉頰好像熱熱的。她緊張地看他一眼,很誠實地點頭:“好摸,和我的不一樣。”
郎君低低的笑聲就傳入她耳中,清俊的眉眼染滿笑意,像水墨畫暈染開的那種柔和,微挑的鳳眸又像鉤子一樣。直讓趙暮染目不轉睛望著他的笑顏。
郎君一笑,如蘭似竹,溫潤澄淨。
“你笑也好看。”趙暮染唇角也翹了起來。
宋釗一怔,手緊緊攥著她的指尖,腦海裡是小小一個身影,不管外界一切,只緊緊擁著他。“你覺得好看就好。”他眸光閃了閃喃喃一句,聲音低得幾近囈語。
趙暮染沒聽清楚,“什麼?”卻是聽到一陣咳嗽。
宋釗鬆了她的手,抵拳低咳,蒼白的臉咳得泛紅,還是壓不住喉嚨間的癢意。一側頭,腥甜的鮮血湧出,染紅了暗黃的床榻。
趙暮染被他突然咳出一口血驚著,“你…你你……”話都說不利索。
外邊傳來凌亂的腳步聲,軍醫高聲通傳,趙暮染幾乎是用吼的:“快進來!”
中年軍醫被嚇得險些藥箱都拿不穩,連滾帶爬匆忙入內。
“他突然吐血了,還咳嗽,背後也有傷!你快給他看看。”
軍醫被少女催命一樣在耳邊叨嘮,急得他好幾回都沒摸上郎君的脈。在好不容易扣上脈後,軍醫又一陣心驚,飛快地收回手。
趙暮染看他神色不好,宋釗還在那邊咳邊喘氣,急得瞪眼:“你鬆手做什麼,是診出什麼來了?”
她這會嗓門大得嚇人,軍醫被吼得慌亂的腦袋也清明不少,他抖著聲問宋釗:“郎君這疾可是伴了許久了。”
宋釗知道瞞不過,點了點頭。
軍醫又道:“眼前雖於性命無礙,可總是傷了心肺,長期下去怕有礙壽長。”
“什麼性命、壽長!”趙暮染急得一把揪著軍醫拉了起來,眼中閃動的光芒異常嚇人。
軍醫感覺骨頭都要被她拽散架了,忙道:“郡主,郡主,您先冷靜。這位郎君既然舊疾已久,看著兇險,脈像也亂,可顯然是有藥物壓制著的。不誘犯,平素應與常人無異。我方才說的,都是病發後才會有的影響。”
趙暮染聞言仍扯著軍醫襟口,在他又再三說明下,才算鬆了手。
“你怎麼會傷到心肺,是內傷嗎?何人所傷?!”丟開軍醫,趙暮染蹲在榻前緊張看著宋釗,“你要用什麼藥,你知道嗎?是不是你袖裡收的那個?”
少女一口氣四五個問題,軍醫聽得直想翻白眼,沒見人郎君還咳嗽著?能回答就鬼了!
軍醫跑到桌前倒了杯水,給宋釗遞了上去,哪知才到跟前就被人搶了去。趙暮染搶過杯子,坐起身,將杯子湊到宋釗唇邊:“你快喝口水壓壓。”
軍醫:……
清甜的水滑過喉嚨,宋釗又再抿了幾口,劇烈的咳嗽終於有所減緩。趙暮染看著空空的杯子,遞到軍醫眼前,“快再去倒一杯啊,怎麼呆呆的。”
接過懷子的軍醫心酸欲泣,方才不是他,也沒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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