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呀?姑娘可有觸怒過皇上?或是捱過兩句訓斥?”
這段話太長,也太難理解了些,楊么兒便沒出聲。
春紗又道:“姑娘今日什麼時候去涵春室啊?”
楊么兒抬頭望著天:“不去的。”
昨日皇上就和她說了,今日不必去,旁的還說了些話,但楊么兒記不大清了,就將“不必去”三個字記得牢牢的。
春紗更緊張了。
原本燕喜堂只住著姑娘一人,滿屋子的宮人都伺候著姑娘,這在宮中便是獨一份兒的待遇了。可如今蕊兒姑娘也進來了,這獨一份的待遇,自然就被打破了。
那蕊兒姑娘她是見過幾面的,比芳草長得更柔弱些,這樣的女子最易喚起男子的保護欲了。且她又比芳草懂分寸,應當是個聰明的人物。若是她尋著機會得了寵,姑娘又怎麼辦呢?
楊么兒自己未覺不妥,待午間用過飯了,她便趴在屋子裡,用手指頭在桌上畫,畫她的名字。
一邊畫,她一邊忍不住想,她叫“么兒”。“么兒”兩個字是這樣寫的。那他叫“皇上”,“皇上”兩個字是怎麼寫的?
楊么兒將疑問攢在了心底。
下次一定要記得問的,不能忘的……她在心頭如此唸叨了好幾遍。
……
蕊兒搬進燕喜堂,不止宮人們緊張,永安宮裡頭那位,氣得更狠。
“派人去問了,如何說?”太后冷著臉道。
跟前的人答道:“說是病了,真的病了,怕將病氣傳給皇上,便趕緊收拾東西去了燕喜堂。”
“沒本事的東西。”太后咬牙罵,“她倒是縮得快!若她真有那個本事,敢叫皇上過了病氣,哀家還要賞她呢!”
徐嬤嬤在下首不疾不徐地道了聲:“太后。”
太后這才換了句話說:“先前倒是會說話,滿口答應。如今見芳草捱了處置,倒是跑得比誰都快……”
這時候,身邊的大宮女才遲疑著出聲,道:“其實這個蕊兒姑娘,這樣做倒也是樁好事。”
“哪裡好了?”太后皺眉。
“正當風口浪尖,她知難而退,也是一出以退為進的棋啊!左右燕喜堂也是在養心殿,還愁沒有見著皇上的機會?反倒是就那麼杵在皇上的跟前,反而容易招來皇上的不喜。”
太后倒也明白了過來。連她都不得不將芳草處置了,這時候與皇上硬來,顯然不是什麼好事。蕊兒聰明,知道退遠些,倒也利於她永安宮的名聲。日後總歸沒人敢說,她送人去挾弄新帝了。
“那哀家還得賞她了?”太后嗤笑。
大宮女笑著給太后捶了捶肩:“為太后娘娘做事,這就是她的本分,何談賞賜呢?”
太后心胸狹隘,不過在賞賜上倒是大方得很。她冷哼一聲,道:“過兩日,給她送些首飾衣裳,別叫她整日頭上光禿禿的,還親近皇上呢,恐怕誰瞧了都不喜歡!”
大宮女笑道:“太后娘娘仁慈寬和!”
過了會兒,越王照舊進宮請安,陪著太后玩了會兒紙牌,而後同她說起了另一件事:“內閣大臣近來常出入養心殿……”
太后拈著紙牌,漫不經心地道:“這些個老東西,一準兒沒安好心。就算去見皇帝,也未必是為了他好。他們把持著朝政,哪裡肯交權?”
說罷,太后怨念起來:“可恨哀家沒有兒子,不然哪裡輪得他們和小皇帝來作祟?”
蕭正廷笑了笑,道:“兒臣不就是您的兒子嗎?”
太后看著紙牌,淡淡道:“到底是不同的。”
蕭正廷聞言,依舊只是笑了笑。
等時辰晚些,蕭正廷便告退了。
他不知不覺又走到了養心殿外,只是這回他沒有去拜見皇上。他只是多走了幾步路,繞到了上回那條巷道。
人的記憶是分外奇妙的玩意,越是隻見過一面的,便越容易念念不忘。好似所有的記憶裡頭,就只有那驚鴻一面才是鮮亮的。
他就站在巷道口,往著那個方向瞧了瞧,都莫名覺得心情好了不少。
小廝一臉摸不著頭腦,剛出聲喚了句:“王爺……”
卻聽得一陣腳步聲,夾雜著些許女子笑聲近了,正是從那條道過來的……蕭正廷想也不想便返身走了兩步,隱在了拐角處。
從此地看過去,他能望見那頭走來的人。
但那頭的人卻是瞧不見他的。
宮女太監們擁著極為年輕的姑娘,款款朝這邊行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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