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府上都來了些什麼人,她俱都記得清楚。自然的,那日戴著面具,身形高大的男子,便也印入了她的眼中。
現下要她原樣畫出來,並不困難。
她花了足足三個時辰,方才將那男子的模樣畫出來。
她抬手揉了揉脖頸,盯著桌案上的畫,心底都不自覺感覺到了一絲寒意。這人瞧著實在詭譎得很。
李妧吐出一口氣,起身一瞧,紅燭都已經燃盡了,窗外更是天光大亮。
她選擇在這時候,將畫獻到皇上的跟前,便就是想著在成婚後,莫要被遺忘了才好。正好藉此作提醒暗示。
畢竟如今她能指望的,便真只有皇上了,盼望皇上看得見她身上還那麼一些價值……好叫她將來還有翻身之日……
翌日。
那張畫,便被呈到了蕭弋的案頭。
蕭弋此時方才聽人彙報起了那小太監的事,他問跟前的宮人:“太后原本是想要整治大月國的公主?”
“是……”
蕭弋面色卻冰冷不見緩和。
不管她存的害人之心是衝著誰去的,到底是差點禍害了么兒。
他總要叫她知道,日後但凡知曉么兒在的地方,都不是她能碰的地方……
他與底下人交代兩句,方才返身去拿起了那張畫。
“天淄國人?”蕭弋一眼就認出了那張面具。
跪在他跟前的人,低聲道:“她說此人近來頻頻出入李府,她只知,他們口中曾提到過皇后娘娘……”
蕭弋面色一沉:“李家打的什麼算盤?”
無人能回答這個問題。
當然,蕭弋也並不需要有人回答他。他低頭再掃過那張畫,拿起來,撕碎燒作了灰。
他記性極好,見過一面便極難忘記,那畫像留在他腦中,改日若有用時,便可隨時呼叫腦中的記憶,自然不必再留著畫紙。
等到兩日後上朝,再提木木翰之事,竟有人主動出列來,請蕭弋御駕親征。
蕭弋掃過臺下眾人,將他們各色表情收入眼底,心下頓時明瞭。
李家這是眼瞧太后權勢不保,又無法將女兒送入宮,便一狠心,恨不能讓他死快些了?
這廂坤寧宮中。
安陽侯夫人與鈞定侯夫人,又來到了楊么兒跟前。
劉嬤嬤見了她們,心下詫異,不由道:“今日二位侯夫人怎麼又來了?”
安陽侯夫人抿唇笑道:“還未將剩下的都教與娘娘呢。”
劉嬤嬤忙道:“底下人該打,這樣的話竟然未能及時傳給侯夫人。皇上已經下令,日後便不必教授娘娘宮務了。”
安陽侯夫人笑道:“先前便得了信兒,那時還不敢信呢,便想著進宮來多給娘娘請安,有空時便提上兩句,總歸不能忘了我們的本務。”
劉嬤嬤滿意地點了下頭。
可見這二位侯夫人都沒有怠慢之意。
劉嬤嬤道:“夫人陪著娘娘說話便是了,旁的便不必提了。”
安陽侯夫人應聲,與鈞定侯夫人一併入到室內。見皇后正在讀書,二人便到了跟前請安落座,與楊么兒談論起書籍來。
楊么兒聽不大懂,但她卻不會打斷。
她們說的話,她漸漸都記在了腦子裡,至於懂不懂是另一回事,左右之後能問皇上的。
不知不覺天色晚了些。
左右宮人早就退下了,留給她們安靜的一隅空間閒談。
鈞定侯夫人此時方才道:“娘娘總該將宮務操持起來的,如何能袖手不理?那日前來,便撞見了大月國公主與天淄國公主,她們的心思昭然若揭。若是等她們乃是將來更多的女子入宮,豈不要分薄娘娘的寵愛?娘娘還該是將宮務掌在手中才好。”
安陽侯夫人不由驚詫地看了一眼她,似乎是沒想到,鈞定侯夫人竟敢這樣直白地提醒皇后。
安陽侯夫人笑了下,道:“正是這個理。若單單倚靠寵愛,自是不行的。”
楊么兒眨了下眼,點了頭。
她不知何為分薄寵愛,也不知為何有人要入宮,她就必須得把握住宮務。
但她們定定地看著她,似是對她好的樣子,她便先出聲應了。
正說話間,只聽得外頭宮人紛紛跪地道:“參見皇上。”
兩位侯夫人立馬便住了聲。
蕭弋進了門。
侯夫人立即跪地見禮。
“起身罷。”蕭弋連看也沒有看她們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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