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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夷光掏出那塊手帕,這裡頭也不知道是什麼東西,但是肯定是能要命的東西,夏蘭盈如此鋌而走險,總不可能是補藥的。
覷著她不悅的容顏,一肚子疑惑的半夏一聲不敢出。
馬車停在公主府前,川穹扶著夏蘭盈下來,哭了一路,這會兒她倒是平靜了許多,泥塑木雕一般被川穹扶著走。
“阿蘿?”剛回府的陸見深微微一眯眼,看了看邊上神不守舍兩眼發紅的夏蘭盈。
見了他,夏蘭盈無顏似的低了頭,眼淚再一次奪眶而出。她以為她可以擁有幸福,可在她私奔那一刻她就失去了幸福的資格。
“大哥。”陸夷光乾巴巴地叫了一聲,一時不知道從何說起,她揮了揮手示意先帶去母親那,她已經派人趕回來給母親報信。
陸見深走近,對上她糾結為難的眼睛,安撫一笑,“出什麼事了?”
陸夷光撓撓臉,小聲說道,“我撞見她在四姐的藥裡動手腳。”掏出那方手帕,“這是我在她指甲縫裡找到的粉末,我懷疑她和四姐落崖的事有關。”
陸見深臉色微沉,接過那方手帕開啟,捻了捻,倒也看不出是什麼,“讓府醫看看。”
陸夷光嗯了一聲。
陸見深隨著她一塊往墨韻堂走,“她說什麼了嗎?”
陸夷光搖搖頭,“她不是在哭就是發呆,不過我也沒問她,待會兒見了母親自然見分曉。”不放心地看著陸見深,未婚妻出了這等事,大哥定然傷懷,忽然陸夷光腳步一頓,疑惑,“大哥,你好像並不是很驚訝?”
陸見深聽了,看她一眼,拇指摩挲了下指節,“之前覺她有些反常。” 七夕節時,夏蘭盈見到花船的反應不同尋常,他存了疑慮,遂派人暗中調查。
費了些時間和精力從一個老婆子那輾轉得知,夏老夫人對夏蘭盈人前溫和人後冷漠。夏蘭盈是夏老夫人一手撫養長大,還是尊貴的嫡長孫女,親事也結的好,何以遭了厭棄,其中必有外人不知的原因。
至今,他尚未查清這個原因,猜測倒是有了十個八個。
陸夷光驚了,眼睛睜的溜圓,“哪裡反常?”
陸見深不語,反問,“你怎麼想起派人守在夏府外?”回來的路上,陸達向他回稟,在夏府附近看見了阿蘿的人。
陸夷光愕然,“大哥怎麼知道我派了人,莫非你也?”
陸見深笑笑。
見他不想說,陸夷光就把自己的理由如是這般一說。
陸見深唇邊溢笑,抬手摸了摸她的頭頂,“這小腦袋瓜倒是轉得快。”
若是平常,陸夷光早美的沒邊了,然這會兒她只是扯了扯嘴角,倘若可以,她更希望是自己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
瞧她神色鬱郁,陸見深緩聲道,“發現了總比被矇在鼓裡的好。”
陸夷光怔忪一會兒,確實如此。夏蘭盈暗害陸玉簪,大哥都覺得她反常,只怕她的秘密不少,陸玉簪是不是因為知道了什麼而遭難?
陸玉簪只怕知道了什麼不得了的秘密才引來殺身之禍,南康長公主有一下沒一下地摩著虎口。
丁香從南邊傳回訊息,夏蘭盈的貼身丫鬟和奶孃都被髮賣了,理由是照顧不周,使得她染上風寒險些香消玉殞。丁香卻怎麼也查不到這些人被賣到哪兒去了,幾個人人間蒸發了一般。
丁香還從幾個揚州當地的夏氏族人那打探到,在夏蘭盈臥病那兩個月,前去探望她的夏氏族人無不是撞上了夏蘭盈在昏睡的時候。隔著厚厚的帷幔,莫說見到人了,連話都沒說過一句。
南康長公主眯起眼睛,一次是巧合,次次如此就是蹊蹺了。為何見不到人,只怕這人根本就不在帳幔之後。
一個待嫁的姑娘不見了,夏家還如此費盡心機的遮掩,想遮掩什麼,遮掩她逃婚了還是私奔了?
正懷疑著,就出了陸玉簪的事。
夏蘭盈‘病著’的那兩個月與陸玉簪上京尋親的時間重合。
想來是陸玉簪發現了什麼被殺人滅口,不然夏蘭盈不至於鋌而走險再三下殺手,這般一來,所有的事情都解釋的通了。
“公主,人來了。”白嬤嬤低聲道。
夏蘭盈心悸如雷,背後的衣衫全部溼透,兩腿發軟無力,川穹和半夏一鬆手,她人便癱軟在地半張著嘴劇烈喘息。
南康長公主面容冷漠,凌厲的雙眸中沒有半分溫情,與往日判若兩人。
夏蘭盈從沒見過這樣的南康長公主,居高臨下,冷酷無情,她都覺得,覺得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