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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婚夫君住在何處,這三日便尋了他把想說的想做的都處理好,也算是了了心願。”
“謝侯爺!”
溫陵福身行了禮,與車伕一同離開,屋裡安靜下來,楚懷安又像剛剛在攬月閣時,直勾勾的盯著蘇梨不放。
蘇梨垂眸站著,假裝感受不到他目光裡的探究。
良久,楚懷安終於開口:“若你是她,當如何報復?”
他假設的是蘇梨處於溫陵的位置,會如何做。
剛剛蘇梨激溫陵的時候,並非全然是算計溫陵,裡面有多少是屬於她自己的情緒,楚懷安分得很清。
“我若是她,自當查清黑店與攬月閣的關係,揪出黑店店主、折辱我的人以及幕後黑手,將他們千刀萬剮,方解我心頭之恨!”
蘇梨的語氣平靜,像局外人在談論別人的事,又像是冷漠至極的當事人,說著自己必會踐行的報復。
“既然如此有骨氣,五年前又為何要落荒而逃,不去將那些人剮了做湯?”
楚懷安問著,目光一寸寸掃過蘇梨的臉,不肯放過一絲一毫的細微變化。
蘇梨剛剛說的話,很符合她黑白分明的性格,所以楚懷安想不明白,五年前她為什麼會偷偷逃跑。
“……那時候年紀小,膽子也小,不敢殺人,只好逃了。”
蘇梨沉默了一會兒回答,並不願多提,楚懷安皺眉,知道她沒有說出實情,猶豫了片刻道:“五年前的事,我後來查了一些,那些土匪那日是進城到攬月閣去玩樂的,他們玩到很晚,出城的時候發現你在城外土地廟,才會將你擄走,那時天色已晚,你怎會出現在那裡?”
蘇梨走了五年,這些疑問在他心裡也埋了五年,當初他殺進土匪窩,想要的就是一個答案,沒想到那些匪徒為了平息他的怒火,提前將作案那三人綁了砍了腦袋。
作案的已經死了,要想知道真相,唯有問蘇梨這個當事人,然而那些陳年舊事,回憶起來總是傷筋動骨,所以蘇梨回京這麼久,楚懷安一直憋著沒問,今日若不是見蘇梨言辭如此果決,他也不會問得這樣直白。
“侯爺果真想知道真相?”蘇梨反問,並未急著回答,楚懷安眉頭一跳,啞著聲沒來得及開口,又聽見蘇梨接連問了一句:“無論我說什麼,侯爺都信我?”
無數次出現的夢境再次湧入腦海,蘇梨哭得悲愴,無比絕望的看著他質問:你為什麼不信我?
太陽穴一陣刺痛,楚懷安抬手壓住脹鼓鼓的太陽穴,鼻尖溢位一聲不舒服的悶哼。
他什麼時候沒有相信過她?
沒有得到回答,也知道不會有回答,蘇梨轉身準備離開,然而手剛觸到門框,一個高大的身軀從後面貼上來,將她攔腰抱住,抱得緊緊的,喘著粗重的氣在她耳邊低語:“我不信,你就不說了嗎?”
蘇梨呼吸未亂,眸光清澈。
“我說了,你不信,我何必再說?況且,侯爺若真想知道一件事,有的是法子知道,何必執著於從我口中探知?”
“五年前我喝醉了,你我說過什麼我都不記得了,不記得便作不得數,你不能再說一次嗎?”
“不記得便做不得數?”蘇梨問著轉身看向楚懷安,他依然抱得很緊,緊到蘇梨的綿軟隔著冬衣感受到他硬實的胸膛。
他的表情急切,眼神有些慌亂,想要回答蘇梨那句問話,張了張嘴,卻被蘇梨輕易打散:“侯爺不記得醉酒後曾說我髒死了,這三個字我卻記得清清楚楚呢!”
髒死了!
這是他對蘇梨說過的話?
這種銳利的字眼,是從他口中說出來的?
楚懷安受到衝擊,抱著蘇梨的手不由得失力,蘇梨抬手推開他,退後兩步,慢條斯理的整理自己的衣衫,從容又淡定。
“侯爺,有些話,說了就是說了,不會因為你醉了,我就假裝沒聽見,不記得,五年前的真相,我說過一次,便不會再說第二遍,況且事情已經過去這麼久,你信與不信,於我已經不重要了。”
她說他信不信對她已經不重要了,卻像在說他這個人對她也已經不重要了。
那什麼對你來說是重要的?
楚懷安想問,可話到了嘴邊,又囫圇的哽在喉嚨。
蘇梨是為了幫陸戟脫罪回京的,他們之間還有一個孩子,她如今看重的是什麼,不言而喻。
努力嚥下堵在喉間的鬱結,他壓低聲音確認:“我醉酒後,當真對你說了那樣混賬的話?你那日不是說沒什麼要緊的事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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