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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懷安毫不介意的將方才的事說出來,更像是顯擺一般,守在後面的管家聽得老臉一抽,這才初三就去逛勾欄院,真是不像話!
老管家尚有禮義廉恥之心,那李勇卻是半點也無,頗為欣慰的笑起:“那是應當的,侯爺喜歡什麼,儘管告訴犬子,下官定讓犬子想法子給侯爺弄來!”
“那是自然!”
楚懷安說著拍了拍李勇的肩膀,李勇像是得了什麼了不得的恩賞,滿臉泛起紅光,搖頭晃腦起來,拉著楚懷安話家常一般嘮叨起來,楚懷安也不嫌煩,勾唇聽著,然而直到李勇說得口乾舌燥,也沒讓他進屋喝一口茶。
把自己縣衙後門年底一條狗生了七隻小狗的事說完,李勇終於沒話說了,見楚懷安還是那副皮笑肉不笑的模樣,李勇一拍腦袋瓜,又從袖袋裡摸出一個黃花梨雕刻的小木盒,木盒不算長,頗有點像裝簪子髮釵的。
“這些是孝敬侯爺的,還請侯爺笑納!”
李勇討好的說,有些渾濁的眸底閃過一絲肉疼,楚懷安倒是沒什麼反應,這小木盒無論是用料還是做工都並不精緻,想來裡面裝的也不是多好的東西。
這般想著,楚懷安直接當著李勇的面開啟木盒,讓人驚訝的是,裡面裝著厚厚一卷銀票。
銀票的面額尚未可知,可光看這厚度,也不是小數目。
看清是銀票,楚懷安掀眸看了李勇一眼,李勇以為他這是喜歡,當即擺擺手道:“一點心意,不成敬意,權當是恭賀侯爺接任昭冤使的賀禮了!”
一個七品縣官,每月俸祿不過幾十兩,一年的俸祿也就幾百兩,剛剛在攬月閣那位李公子競買溫陵的面紗出手就是五百兩,這木盒裡的銀票少說也得上千兩,這父子兩竟都覺得只是一點小心意。
蘇梨心底驚愕,面上卻是絲毫沒有表現出來,楚懷安合上木盒,臉上終於露出會心的笑:“李大人治理有方,去年政績做得一定非常漂亮吧?”
楚懷安話裡帶了一分欣賞,李勇立刻飄飄然起來,笑呵呵的回答:“哪裡哪裡,侯爺過譽了。”
“李大人不必自謙,本侯過幾日上朝,定向皇表哥舉薦,不知李大人心儀何等職位?”楚懷安笑著問,臉上一片誠懇,可憐那李大人與他並不相熟,輕易被他的皮囊所騙,將底牌全盤托出。
“不必勞煩侯爺掛心,陛下賢明,下官一心為民,陛下皆瞭然於心,想來不日便會將臣調入京中,屆時便能與侯爺時常見面了。”
這話便是已經確定自己馬上會升遷,李勇說著表情露出嚮往,好像已經看見自己和楚懷安一起站在朝堂之上的場景。
“那本侯先恭喜李大人了!”
楚懷安拱手道喜,李勇又與楚懷安說了半天客套話才美得冒泡的爬上馬車離開,等他一走,楚懷安沉了臉,將裝著銀票的木盒丟給蘇梨:“好好保管著!”
說完大步走進去,管家將目光投向蘇梨,無聲的詢問溫陵是誰,蘇梨沒吭聲,收好木盒帶著溫陵回了自己的院子,從衣櫃裡找了一套女裝給她換上。
換上衣服,溫陵紅了眼眶,她雖然從攬月閣出來了,可手上腳上還戴著鈴鐺,這鈴鐺在接客的時候是情趣,卻也是防止剛入閣不認命的姑娘逃走的警鈴。
鈴鐺是特製的,若無鑰匙,很難取下。
蘇梨找了棉絮塞進鈴鐺裡,阻絕了那聲音,溫陵咬著牙又要跪下,被蘇梨一把扶住。
“幫你的是侯爺,溫姑娘跪我做什麼?”
“我本一心求死,是姑娘一番話又給了我活下去的勇氣,我謝姑娘再造之恩!”
進了這屋子,溫陵已識出蘇梨是女子,如今這感謝也是實打實的沒有半分作假,蘇梨卻是不肯受,將她扶起來:“我說那一番話,將溫姑娘又困在了那腌臢地,算計居多,當不起溫姑娘的謝。”
“姑娘只是為我指了條路,做選擇的是我自己,談不上算計,自是當謝的!”
蘇梨不讓跪,溫陵便改成鞠躬,無法阻止,蘇梨便也受了,見她這般講義氣,不由低聲道:“你既未失身,若你的未婚夫君真心待你,應該也不會介懷此事,你何不……”
“不了,雖未失身,可我這身子已被人看過摸過,就算他不介意,我卻不能當什麼都沒發生過,待大仇得報,我便尋個庵堂做姑子去!”
溫陵爽利的說,經此一遭,性子倒是比方才在攬月閣要強硬了些。
她堅持如此,蘇梨也沒有再繼續勸說,帶著她來到楚懷安的院子,已有車伕候在屋裡。
“你既知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