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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不可?
蘇梨沒急著跟上,冷靜下來細細思索,她直勾勾的盯著那人的背影看,從身高和體型判斷,那人一定是女子。
衣服的料子與蘇喚月曾穿過的很是相似,目光下移,蘇梨眼底閃過一絲詫異,那人的衣裙下方,露出來一雙寶藍色鞋尖。
穿了一些時日,白色鞋底有些髒了,鞋面卻仍是一片鮮亮,與初回京都那日,蘇梨在去逍遙侯府的馬車上瞧見那雙鞋一模一樣。
思竹?怎麼會是她?
蘇梨疑惑,抬腳朝思竹走去,見她動了,思竹立刻放下手裡的東西轉身繼續往前。
一路繞過兩三條街,思竹沒了蹤影,蘇梨在街上看了一圈,只有一家藥鋪的招幡最為惹眼。
她帶自己來藥鋪做什麼?
蘇梨不解,並未貿然前往藥鋪,只站在原地暗中觀察。
“你不好好養著傷,出來瞎跑什麼?”
搵怒的低斥在背後響起,蘇梨回頭,對上楚懷安要噴火似的眼睛。
他原本還希望自己是認錯人了,這會兒看見正臉,頓時氣得肺腑生疼,還真是這個不省心的小東西!
“侯爺怎麼在這裡?”蘇梨反問,沒說自己剛剛看見思竹的事。
我怎麼在這裡,你說我怎麼在這裡?
楚懷安氣得不行,拉著蘇梨把她上上下下打量了一遍,又拉著披風帽子把她的腦袋遮好:“不是說傷口不能見風嗎?你也不知道注意點?”
“已經快好了,沒事了。”蘇梨低聲說,知道他正在氣頭上,也沒惹他生氣。
“快好了那就是還沒好,沒好就給我老實待著!”楚懷安咬著牙說,恨不得現在就把人扛回國公府用繩子把她拴在床上不許她下地。
“……”
蘇梨感覺和這人說不通了,正要說點別的來轉移注意力,一陣整齊劃一的腳步聲傳來。
回頭,京兆尹帶著一群官兵跑來,這陣仗頗大,路上的行人全都躲閃開來,楚懷安伸手一攬,拉著蘇梨退到一邊。
蘇梨並不害怕,從楚懷安懷裡探出腦袋,看見京兆尹帶著官兵衝進了方才她看了好一會兒的藥鋪。
藥鋪裡只有一個掌櫃和一個十二三歲的少年郎夥計,兩人根本不知道發生了什麼,被官兵押著連忙哭著求饒。
京兆尹沒理會他們說了什麼,讓官兵把藥鋪翻了個底兒朝天,搜出了一沓賬簿和一小屜藥材。
距離隔得很遠,蘇梨沒認出那是什麼藥,只看見掌櫃和夥計一下子變了臉色,像是被人抓住了什麼致命的鐵證。
旁邊膽大看戲的人唏噓出聲,互相交頭接耳嘀咕著,說這掌櫃和夥計如何老實厚道,完全看不出是會犯事的人。
蘇梨也覺得有些蹊蹺,思竹前腳把她引到這裡,後腳京兆尹就帶兵趕來,就是為了讓她看這一齣戲?
正想著,那少年郎忽的瘋了一樣掙開官兵的手朝蘇梨撲來,邊跑他還邊大聲喊著:“是你!就是你!是你讓我爹幫你去買的藥材!”
他的神色已然癲狂,蘇梨尚未覺出害怕,旁人已驚呼著逃跑避開,眼看那人跑到跟前,楚懷安抬腿毫不留情的就是一腳。
少年郎身子單薄,楚懷安那一腳只用了七成力道,便把那少年踢得飛出十來步以外。
掌櫃一看,立刻痛心的捶胸嚎哭:“作孽啊!我兒神智不清胡言亂語,傷天害理的是我,與姑娘無關,求姑娘饒我兒一條性命吧!”
掌櫃哭求,聲音悲慟不已,與那倒地不起的少年郎形成一幅極可憐無助的模樣,旁人尚且不知發生了何事,僅聽這隻言片語,倒像是蘇梨要借楚懷安殺了那少年郎滅口一般。
蘇梨沒有急著開口辯駁,安靜的看著那掌櫃演戲,京兆尹聞聲一臉凝重的走來。
“蘇小姐可認得這二人?”
“不識。”
“那蘇小姐今日為何在此?”
“碰巧路過。”
蘇梨從容回答,帽子遮著臉,京兆尹又想著別的事,並未注意到蘇梨臉上有疤,偏頭看著楚懷安道:“侯爺,今日之事茲事體大,下官恐怕要請蘇小姐隨下官回宮一趟了。”
“茲事體大?本侯倒想聽聽究竟是多大的事,是天被捅破了還是……”
楚懷安擁著蘇梨說,絲毫不覺事態嚴重,京兆尹老臉抽了抽,湊到楚懷安耳邊低語:“侯爺,蘇貴妃意外中毒,已有流產之兆,此刻太醫院的太醫正在合力診治,腹中胎兒是否能保住還未可知啊!”
京兆尹的聲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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