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榮常在聽得萬分認真,不由連連嘆息:“他寫得真好,我聽了,自有一種想要哭的感覺。許是這樣,這世人才會管這海棠叫解語花吧。”
仁妃笑了笑,面露苦澀:“是否叫解語花我也不知道,但卻聽一位長輩說過,海棠喻意離別,象徵苦情,所以古人稱之為斷腸花。”
“是這樣?”榮常在面上是十分惋惜的神色,“我倒寧願管它叫解語花。不是有人願意為她燒燭照紅嗎?有這樣的人相伴,即使離別也未必斷腸。”
仁妃笑了笑,伸手從榮常在髮間拾起一瓣落花,原想再說些什麼,回眸間突然看到東珠與皇上,立即恭敬萬分地問安行禮。
“臣妾請皇上聖安。”
“奴婢請皇上聖安。”
榮常在輕撫著肚子,也立即跪了下去。
皇上還未來得及說免禮,東珠已然先走了過去,她原想扶一把榮常在,因為她實在不想看她挺著肚子還跪來跪去的。
可是,她忘記了她手上的傷。
於是疼得咧了嘴。
皇上三步並作兩步走過來一把將她扶住,面上神情十分緊張,語氣雖重卻帶著不折不扣的關切:“怎麼這樣不當心!”
東珠看到榮常在面色一變,彷彿很是傷心,雖轉瞬即逝,但是卻讓東珠十分自責。
“皇上的意思是說你以後不必跪,一切以肚子裡的皇嗣重要。”東珠代為解釋。
她如此一說,皇上也覺得自己太過偏心,畢竟秋榮是他第一個女人,如今又為他懷著孩子,於是他也連忙說道:“正是此意,一會兒朕就讓顧問行去傳旨,從今以後不管是老祖宗跟前還是皇后、妃嬪面前,你都免了跪安,只肅一肅就行了。”
“奴婢……謝皇上隆恩。”榮常在的眼圈紅了又紅,努力忍著才沒落下淚來。正在這個當口,突然捧著肚子“哎喲”了一下。
眾人皆大為緊張,仁妃彷彿很熟悉,笑了笑說道:“可是小皇子又踢你了嗎?”
榮常在紅著臉點了點頭。
皇上感覺很是奇怪:“誰?誰在踢你?”
仁妃對皇上說道:“當然是皇上的小皇子了,這幾日又長大了些,也特別好動。有時候榮常在坐在那裡,他就會踢上兩腳,一到這個時候,臣妾就得陪著榮常在出來走走,一走,小皇子就高興了。”
“皇子?”皇上顯然對這個未曾謀面也未曾留心的兒子沒有任何期待與準備,他很是納悶,“還沒生出來,你怎麼這麼篤定是皇子?”
仁妃笑了,對著皇上的眼睛一板一眼說道:“聽瑪嬤說過,當年姑姑懷著皇上的時候,也總被皇上踢呢。這越鬧得厲害,就越會是皇子。”
榮常在越發不好意思:“奴婢怎麼能與慈和皇太后相比,奴婢命賤,不管是皇子還是格格,只要妥妥當當地生下來,就算是奴婢的造化了。”
看她面上一片嬌羞,模樣出落得比先前在乾清宮當差時更加水靈,東珠心想,太皇太后的眼力果然不錯,如果給秋榮換上一身皇妃禮服,她也絲毫不會比自己和錦珍差勁。
正想著,只聽仁妃又說:“不如到前面閣裡坐坐吧。看你額上也有汗了!”說著,還拿出錦帕為榮常在擦汗。
錦珍真的很會體貼照顧人,東珠由衷贊服。
於是,四個人一同進了絳雪軒。
沒有想到,這裡早已備好了各式茶點,再看插瓶裡新鮮的花枝、香爐裡柔柔的薰香,以及室內新換的與海棠同色的紗幔和窗紙,眾人心事各不相同。
仁妃與榮常在均是有些意外。
看到皇上面色稍稍有些不自在,以及小太監大感意外失措的愣神兒,東珠自然明白這一切皆是皇上早早吩咐人準備的,應該是為兩個人遊園累了以備休息用的。
心裡雖然感動,但在此時卻顯得有些彆扭。
榮常在靠在臨窗的美人榻上,仁妃拉著皇上的手去摸她的肚子,皇上初起不樂意,也或者是害羞,但是不一會兒,他驚喜地叫了起來:“真的,他真的是在踢朕!”
那是一幅很和美很溫馨的畫面,東珠覺得在整個絳雪軒裡自己無疑是多餘的。
她永遠不會也不可能像錦珍那樣賢良淑德地拉著皇上的手摸別的女人肚裡的孩子,並且陪著皇上發自內心地歡笑與喜悅。
她也不願意一個人置身於這和諧畫面的一角,站在那裡像個傻子一樣礙眼。於是,她悄悄地離開了。
走在海棠紛飛的小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