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東珠點頭:“好些日子沒見曹寅和南懷仁了,想必他們已奉了皇上的旨意南下福建與澳門,一為招撫耿精忠,二為安撫澳門,警示鄭經,切斷吳軍與東南部靖南王這一藩的勾連。”
康熙明顯一愣,隨即眼露驚喜,難掩讚賞之色:“朕的心思,你都料得真真的,沒錯,朕就是這樣部署的。”
東珠面色淡然:“皇上部署妥帖,如此一來,吳三桂孤軍在外,敗局已現。皇上與吳軍的關鍵一役當在洞庭,只是我軍不善水戰,吳軍卻佔據地利與先機,演習多時,又是以逸待勞,皇上對此,可有勝算?”
康熙深深吸了口氣:“朕不瞞你,此番除了在戰略上朕稍稍有些底氣,但於此役卻並無把握。”
東珠眉頭微蹙,看向康熙:“那你去幹什麼?送死嗎?”
康熙先是一怔,隨即笑了,頗有些無奈:“全天下人,只有你才敢這樣跟朕說話,這才是朕的東珠。”
東珠挑了挑眉,頗不以為然。
康熙收斂了調侃之意,一臉正色:“沒聽過那句話嗎?天子守國門,君王死社稷,這場三藩之亂本就是帝王與逆臣之爭,就算沒有必勝的把握,朕若不征戰沙場,將士們又何以血拼到底?所以,朕必須去。只是你,可會替朕牽腸掛肚?”
東珠苦澀一笑:“皇上是不會打無準備之仗的,吳軍雖勇猛又佔盡地利,但若用火炮相攻,結果也未可知。京西大營軍械庫中現存火炮還有百十來門,聽說近日都修得差不多了。你萬事俱備,又何須我掛懷?”
康熙驚愕,立時頓在當場。
“你”
想了想,康熙還是緘默了。
東珠又說:“別說什麼後宮不得干政的鬼話,我並沒有干政。只是這次你去湖南,帶走的都是我兩黃旗的主力,作為出身鑲黃旗的皇后,我不得不關心我旗子弟的生死。所以,我才關注一二。再者,我自小跟阿瑪和義父在軍宮中游歷,不用別人跟我通風報信,我便能知道一切。只是皇上不要大意,火炮之術,你可以用,吳軍也可以用。若是他的炮改良了射程和彈藥,勝算更甚。”
康熙此時滿腹洩氣,實在像個做錯題的孩子,東珠又一次超出了他的想象。
“皇上既然要用火器,便應當知道,火器之利,何以御之?”東珠目光定定地注視著康熙,沒有嘲笑,沒有看輕,有的只是一份真誠:“若兩軍交戰,我軍必於此處和敵軍水戰,屆時雙方定是火炮對轟。然火器雖利,卻並非攻無不克之物,若我軍將士持藤牌潛入江中,則火不能近身,若遇槍矛,只要持藤牌而舞,便辟易萬夫了。”
康熙完全聽入了神,認真地點著頭。
東珠繼續:“還有一種飛船,行駛速度極快,可在極短的時間內穿過敵軍陣線,最妙的是船身長船面窄,兩頭尖銳,中分三層,共設七十二個炮位……”
在東珠的敘述中,康熙彷彿看到了自己帶領的清軍在洞庭湖上大敗吳軍的場面。他心頭暖暖的,抑制不住想要擁抱東珠的衝動。這些,對於一個女人來說,其實不是女人,就算一個能征善戰的將軍來說,都是極為珍貴和不易的,她是怎麼做到的?
康熙面露疑惑。
東珠一眼看穿:“這些不過從我阿瑪口中聽來的一樁逸聞。我阿瑪昔日常年駐于軍中,偏他又是個好食之人,偶然吃到伙伕做的一鍋魚雜,覺得味道極為鮮美,便召人前來問詢,不料此人正是鄭經的副將林興珠。皇上當知大清入關時,憑一千人力牽制大清一萬鐵騎長達一年之久的林興珠。”
康熙點了點頭:“朕知道此人有大才,先前也尋了好久,卻不知如此將帥之才為何甘當一名伙伕。”
東珠無奈地笑了笑:“這才是他通透與高明之處,雖為將帥之才,若非保家守國必要關頭,何苦要在仕途中攪混水呢?做伙伕,與人共享美食,才是他的樂趣。這一點,深得我阿瑪的讚賞,兩人知交莫逆,皇上可放心,明日,他會在我鑲黃旗的隊伍中隨聖駕出征。”
一聲長嘆,來自於康熙。之後,便是半晌的無言。面對世人,他覺得自己已然足夠好,可唯獨面對東珠,總是覺得汗顏。
特別是此時,他竟不知道再說些什麼了。
東珠眉頭微皺:“是不是覺得我僭越了?”
見東珠會錯了意,康熙趕緊搖頭:“沒有,朕從來不會做此想,朕不會跟自己心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