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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者奉茶、捧冠、掌燈、隨侍者各四人。此三十八名女官,也須由宮正司同太皇太后一道從諸女官中慎選而出。”
皇上原本是句玩笑之言,但見尹琪答得極為認真嚴肅,越發想逗她,於是皇上繃著臉說道:“既然如此,朕身邊的司寢女官中,自榮常在之後便有了空缺,已過一年還未補上,可是你們宮正司失職嗎?”
皇上其實是開玩笑,不料尹琪立即白了臉,再次跪下:“是宮正司失職,奴婢身為宮正司典正,請皇上定罪。”
這認真勁兒,倒讓皇上啞然。
東珠倚著炕桌上用目光掃了一眼皇上,似有不滿,心中暗道,大白天的,皇上難道沒有正經事情做,跑到這裡來跟女官鬥什麼嘴。
康熙目光柔柔地看著東珠,自然知道她心中所想,神情越發得意起來。
錦珍暗中窺到二人的眉目神情,覺得他二人心有靈犀,很多時候不用言語隻眼波一閃,就洞悉分明瞭。
想到此,不由得心中暗自灰心,而面上卻越發和煦起來,錦珍緩緩說道:“尹典正不必驚惶,想來皇上身邊出了缺,對這人選,宮正司上上下下定是會慎之又慎,自然是想找才色俱佳且又穩妥周正之人方可補上,由此耽誤了些時日也是可以諒解的。”
尹琪聽了,見仁妃肯出面為自己解圍,心中滿是感激。
皇上看了一眼東珠,見她有些不以為然,便淡淡笑了笑,說道:“你們也不用費盡心思再尋了,依朕看,這寧香就不錯,年紀雖小,但很是伶俐乖巧,朕就要她了。”
此語一出,屋裡的人全愣住了。
寧香瞪大眼睛,張著嘴,一副被雷劈了的樣子,完全傻掉了。
東珠則是氣鼓鼓地看著皇上,心想:原本以為你是來幫忙的,誰承想是來跟我搶人來了。我在這宮裡待得太悶,太無趣,好不容易才遇到這個年紀又小、心思又簡單的寧香跟自己對脾氣,你可倒好,眼夠毒的,我喜歡誰,你就來搶誰。
尹琪也傻了眼,結結巴巴地回話:“皇……皇上,這……這真不行。那個,她是宮人要當女官,這得考試,得一級一級地升上去,沒個十年八年的……她……她怎麼行啊?”
皇上止了笑,定定地盯著尹琪:“她年紀雖小,好在有的是時間,朕就命你和昭妃一同教導她,直到她可以勝任乾清宮女官的職責,那時再調來朕身邊當差。所以,這個人算乾清宮的編制,不佔承乾宮的定例。你,可聽明白了?”
原來如此。
東珠鬆了口氣。
寧香在心裡大呼萬歲,覺得皇上真是太太太好了!
錦珍面上含笑,心頭卻忍不住酸楚,皇上當真是太在意東珠了,連她身邊的人都想盡法子來周全。
此時,皇上金口玉言一出,不管別人做何想法,尹琪只得在簿子上又記了一筆:“小宮女寧香,某年某月某日,由皇上欽點作為乾清宮女官備選,諭令交由宮正司典正尹琪、承乾宮昭妃一同教導。待年、待察後遷用。等等。”
第一百一十章 同床未必同歡好
鰲拜府中,重重院落中那棟原本已經被人忘卻的兩層小樓內,鰲拜在屋中獨飲。想起去年這個時候,其其格還在,她會弄出很多新鮮的菜式和花樣,哄著自己高興。正月裡,親族、官員間走動甚是頻繁,迎來送往各家的禮物,她也打點得很是周到得體。
可是今年,她不在了。這府裡雖然還有夫人和七房妾室操持,但依舊顯得有些忙亂。這種忙亂與嘈雜讓他厭煩,於是他悄悄來到這裡,獨自喝酒。
鰲拜心中自苦,記得很多年前,自己第一次見到其其格的時候,雖然她滿面微塵,髮絲凌亂,但依舊光彩照人,望著自己的眼神兒如同養在水銀裡的一對黑珍珠,那樣晶瑩動人。
“你是鰲拜?”她笑了,似乎有些吃驚又有些興奮,“是鰲拜救了我?你果然是我們大清第一巴圖魯!”
鰲拜記得當時自己的心像被蚊子叮了一下,說疼不疼,說癢不癢,那樣麻酥酥的,異樣極了。這世上的人景仰他,大多是因為他的位子。他是當朝輔臣,掌國家神器,代天子行使至高無上的權力,可以讓人生,可以讓人死,可以讓人活得好,也可以讓人下地獄。
但是偏這樣一個女子,前一瞬剛被歹人劫持,險些性命不保,驚魂未定時看到自己卻一臉陽光,沒有半分害怕,那神色間皆是發自肺腑的崇拜。
她說過,她愛的是那個大清第一巴圖魯,是敢作敢當、鐵骨錚錚的真男人,而不是自己的權勢、官位。
他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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