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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語一出,殿內瞬時安靜下來,康熙對上嶽樂的眼睛,心中不免有些詫異。
嶽樂雖然也是文治武功雙全之人,也是意志如鐵胸懷大略的勇士,但是他又有著如水的性情,因為悲天憫人心繫蒼生而被百姓稱為“賢王”,也因此被滿大臣和鐵帽子王們認為異類,認為像個漢人,恥之為伍。
但儘管如此,絲毫無損於他的才幹與智慧。否則,父皇臨危前,也不會想將皇位傳給他。雖然每次想到此事,康熙心中難免不悅。
嶽樂靜靜地對上天子的龍目,他的目光有如平湖秋月,沒有半分波瀾。但是裡面又彷彿蘊著無盡的心事,那些心事不足為外人道,但是在兩人目光交會之時,卻願意為對方所洞悉。
康熙有些疑惑:“父皇曾經說過,當叔王的正面對著他的時候,他看的是諸葛孔明,叔王持重睿智,可以運籌帷幄決勝千里,而當叔王轉過身去,父皇則看到的是有情有義的關雲長。父皇說過,叔王比他更具備作帝王的品格和擔當。”
嶽樂沒有像尋常臣子那樣聽到帝王如此稱讚而立即下跪口稱“惶恐”,他依如平常的從容與淡定。
“叔王一向是寬厚仁慈的,曾經為了逃人法、為了圈地,同輔臣爭得面紅耳赤,也因此在議政王會議上孤掌難鳴。今兒,對這些親貴子弟組成的小布庫們,怎麼反倒狠下心來?”康熙不解。
嶽樂依舊波瀾不驚:“臣雖不知道皇上今夜召臣前來所為何事,但是臣覺得,每個在皇上身邊當差的人,都應當知道自己的位置,也應當嚴守自己的本分,令行禁止是最起碼的要求。否則,何談其他?”
康熙細細回味著嶽樂的話,他原本今晚找嶽樂來就是要商量對策,下午自己在街上遇到的那起風波,不管是意氣用事還是路見不平,他都管了。原本他以為可以藉此給鰲拜敲一記警鐘,但是未曾想,沒過兩個時辰,大學士班布林善、瑪爾賽、阿思哈、濟世等人甚至是鰲拜自己的摺子就如雪片般地遞上來了。居然要以聖駕微服遇險為由,更換九門提督和內廷侍衛總管。甚至要將當值的御前侍衛們一併都處置了。
這棋回得極為雷靂兇險,一時間讓他無從應對。他絲毫不會以為鰲拜是在開玩笑,王登聯等人血淋淋的教訓彷彿就在眼前,朝堂上舉足輕的一二品的大員都那樣以莫須有的罪名被誅殺了,更何況這些侍衛。
所以,這一次,他一定要阻止。
然而,他雖為皇上卻未曾親政,不能駁回輔臣的奏摺。
但是他又實在不想再有無辜的人成為他與鰲拜角力的犧牲品。
正在兩難之際,經索額圖提醒,這才想起議政王會議是當下唯一可以與輔臣制衡的。
於是,便急召安親王嶽樂入宮。
嶽樂嘴上雖然說不知為何入宮,但是……康熙突然明白過來,今日之事鬧得如此大,嶽樂怎會不知?他一上來便大反常態讓自己處置那些布庫,難道只是想讓皇上言出必行嗎?
絕沒這麼簡單,康熙這才恍然大悟。
“來人。所有人都拉出去重打五十大板。”天子一語既出,所有人自當領命。
他們這頓打捱得著實糊塗。
但是康熙明白,索額圖也明白。這樣的小懲大誡,這樣的借題發揮,皇上已然用行動表明了態度,內廷侍衛,他已經罰過了。
同樣的人並不能因為一件事接連被處罰兩次。
這正是一個極好的方法,既避免了與鰲拜的正面衝突,又化解了他凌厲的出招。
所以,在捱打過後,拖著傷體,索額圖入內向嶽樂道謝。
而嶽樂則一臉茫然,彷彿一切與他無關。
當整個大殿只留下嶽樂與康熙兩人的時候,康熙有些負氣地說道:“也許,這位子真該叔王來坐!”
嶽樂淡然一笑:“嶽樂的命運,先皇早已洞悉。先皇不是說過,臣一面像孔明,一面又像關羽。然而,不管孔明如何智慧,關羽如何忠勇,他們都是襄助君王的肱股之臣,絕無異心。”
“叔王!”康熙十分感慨,與嶽樂的談話雖然次數極少,但每一次都有如行雲流水,暢快舒服,“如此,朕也無須諱言,便直說了。叔王,眼下這事情著實難辦,侍衛們朕是罰了,或許可以因此與他們講情,不必再受追究。但是九門提督與領侍衛內大臣這兩個位子。輔臣已經上了摺子。這官員的升降變遷,朕尚未親政,是難以左右的。”
“以往六部尚書、封大吏,那些一二品的官職動遷,皇上也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