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棋子,顯然是一盤沒有下完的棋。
棋勢很均衡,黑棋佔據著外勢堅實而壯闊,白棋實地領先,棋型完整而富有彈性。看來還是在序盤階段,似乎黑棋正在想憑藉著外勢來進行強烈的攻擊,而白棋也想借助富有彈性的形狀來侵消黑棋的模樣。
只是以勢度人,這對弈兩者著實有趣,一方是棋勢凌厲,居然在重重圍障中使出了海底取珠這樣的殺招。
而另一人的棋雖然被動,但卻有一種“人生為棋,我願為卒,行動雖慢,可誰見我後退一步”的後發置人的膽略。
他正在猜度,這是否是東珠與仁妃所下的,可是他又想起,錦珍不懂棋。
“是娘娘自己左手對右手下著玩的。”
如霞彷彿很懂皇上的心思,恰到好處地回覆了他的疑問。
難道,如霞是瑪嬤安排在承乾宮的?
天子心中輕嘆。
又等了一炷香的時辰。
當他再次步入內殿的時候,她已經平躺在床上,面上是死一般的沉靜。
“還沒醒?”
“回皇上的話,娘娘身上冰得很,是受了寒。”
太醫說:“皇上,娘娘受了寒,奴才已開了藥,這就回去請太醫院煎好呈來。”
“去吧。”
皇上坐在榻邊,突然覺得榻上的東珠,那落寞無助的神情很像額娘去世的樣子。
於是,他往裡坐了坐,將東珠抱了起來,用自己的身體緊緊環住她。
“你很冷?對嗎?”
她不應。
“朕也很冷。我們就像冬日裡的兩隻凍僵的刺蝟,雖然各自身上長滿了長刺,雖然一見面就自然而然地防禦,但如今只能相擁取暖。”
她依舊沒有回應。
“你下午的時候跟朕說的話還作不作數?”
雖然沒有回應,但皇上還是自顧自地說著:“你說,只要朕不問過往你便隨朕回宮,從此執手攜老?”
“剛才朕聽你所奏的曲子這最後一段,就好像午後看見你時你眼中的神色,你像是一個在冬日的雪地上走了好久的獨行客,在斷糧斷水的最後一刻突然咕嘟一聲跌入一個無底深淵裡。你越掙扎、越撲騰著卻越陷越深。彷彿已經沒了活路,也沒了生趣。可是,朕願意伸手拉著你。不管前面是冰川還是沙漠,咱們一起往前走。”
東珠緊閉的雙眼微微撲爍,當她睜開眼睛時正與天子的龍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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