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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了,面色極為沉肅,一雙眼睛緊緊盯著康熙:“鰲拜謀逆,罪之惡極,皇上竟然只將他革職拘禁,卻只殺一些貓狗屬從了事。哀家問你,若當真如此,那遏必隆豈非無罪?”
康熙面色微動,似有些不自然:“遏必隆懸崖勒馬,將功折罪,罷官貶爵也就是了。不宜再過深究。且”
“且他還牽連著昭妃!皇上如此輕縱鰲拜等人,說到底就是為了昭妃,對不對?”孝莊面上已然有了怒意,“哀家自小對你諄諄教導,不要因情廢公,不要讓女人魅惑了心智。你難道都忘記了!昭妃與福全的事你也忍下了?一個對你並不忠心的女人,一個逆臣之後,會上得皇上百般迴護嗎?”
“皇瑪嬤息怒,孫兒對昭妃已然無情,孫兒未深究此事,原是念著二哥,畢竟都是皇阿瑪的血脈,是孫兒的兄長。所以……那件事,孫兒只有忍下。”康熙漲紅了臉,看著孝莊,“至於鰲拜謀逆案中,遏必隆的確功大於過,且昭妃孫兒聽說,皇瑪嬤得以康復也是因為”
孝莊重重一拍桌案,眼睛炯炯瞪著康熙:“聽說?你是皇上,一國之君,什麼時候靠聽說二字來定人生死了?哀家告訴你,昭妃與鰲拜、遏必隆之流裡應外合,暗害皇嗣,投毒兩宮,幾乎令哀家與皇后同遭不測。幸而祖宗賜福,天神護佑,哀家與皇后才轉危為安的。這中間,昭妃罪行確鑿,不容抵賴。所以,昭妃必死、遏必隆、鰲拜等人,也必須死。所有黨羽更要一併剪除乾淨,否則便是死灰復燃,後患無窮!”
康熙面色變了又變,孝莊的態度早在預料之中。
原本,他應該順著孝莊的意思,將所有異己剪除乾淨,這中間有他恨之入骨的鰲拜,也有讓他蔑視卻無法相恨的遏必隆,更有著他心中至愛的昭妃鈕祜祿東珠。
可惜,無眠了數個長夜之後,他仍是下不了狠心。
所以,他想懷柔地處理這件事。
最終,他找到了說辭。
“鰲拜與孫兒,並非個人恩怨。他與孫兒,都在做各自以為對的事,他要的是滿人的大清,維護的是滿族一隅的私利;而孫兒要的,是天下人的大清,顧全的天下蒼生。這是格局與胸襟之爭。孫兒一直認為,君臣當和而不同,而非同而不和。……如今勝負已定,公道自在,這個時候,朝堂上下,甚至全天下的人都在看著孫兒。如何處置鰲拜,關乎的是人心,這個時候若得人心,靠的不能是殺伐。皇瑪嬤當知人心的教化遠勝於雄兵百萬。”
孝莊怔怔地盯著康熙,心思一點一點暗沉了起來,苦澀,滿滿的苦澀。千防萬防,愛新覺羅家終究還是又出一位情種。
孝莊在心底長嘆,唇邊卻悄悄漾出笑容,罷了,終究是預料之中,幸而自己已早做準備,於是她和緩了神色,柔和地看向康熙,換了一種態勢。
“皇上說得未必沒有道理,若為明君,該果決雷厲,也當懷柔通達。罷了,隨你去吧,只是希望那些人,不要辜負皇上的一番心意。”
康熙微微一愣,未料孝莊態度轉變如此之快,於是他帶著疑慮跪安,在走出寢殿,即將離開慈寧宮的時候,偏巧就遇到了蘇麻喇姑。
“蘇嬤嬤,昭妃現在”康熙還未說完,蘇麻喇姑已然給出答案。
看著康熙一臉疑慮與不悅,急匆匆遠去的身影,蘇麻喇姑滿面自責:“對不住了,昭妃娘娘,要怪就怪命吧,誰叫您是他們的女兒呢,太皇太后這也是沒法子。打蛇不死,後患無窮啊!”
牢房中,鰲拜與遏必隆同囚一室。
“我有何罪?”鰲拜以頭觸壁,一邊撞,一邊悶吼,“我有何罪?”
牆壁上血點星星,令人觸目。
遏必隆席地而坐,如同禪定一般,一臉不以為然:“何罪?犯上謀逆,株連全族的死罪!”
鰲拜悲怒,上前揪住遏必隆:“你個老東西,不要以為你有女兒得了皇寵,就能保住性命,還不是同我一樣,被關在死囚。說到底,都怪你,要不是你,咱們這會兒早就”
遏必隆:“早就什麼?沒用的,雖然我們有一萬個理由做這件事,但於天下人眼中,都是悖逆、有違正道的事,不折在這裡,也會折在那裡,沒用的。”
“阿瑪!”東珠婷婷走來,立於鐵欄之外,眼圈微紅。
遏必隆一怔,卻背過身去,只朝東珠擺了擺手:“這裡不是你該來的地方,回去吧!”
鰲拜卻一臉驚喜:“東珠丫頭,你來看我們?太好了!皇上能允許你來看我們,就是說,這事有緩兒!是不是皇上要赦我們了!”
“阿瑪!”東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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