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仁憲皇太后的目光瞥了一眼皇后,意味深長地朝皇后笑了笑。
赫舍裡在這一刻恍然明白,容不得多想,她只得開口:“果然是至親,心氣連著血脈,事事都能想到一處。”
眾人不解。
仁憲皇太后面上笑意更濃:“皇后的意思是?”
赫舍裡起身朝仁憲皇太后與太皇太后俯了俯:“原是皇上前些日子就跟臣妾提過,說是福貴人自打入宮事事恭謹乖巧,甚得聖心。此番科爾沁王公進京朝賀,正該格外施恩,給福貴人晉一晉位分,也添些喜慶榮寵。都怪臣妾,這些日子忙著宴請的事,倒是給耽擱了!”
皇后此話一說,太皇太后與皇太后對視。
仁憲皇太后便接過話茬兒:“皇后不必自責,你懷著皇嗣操持這麼大的場面,原本就很是辛苦。”
達爾罕王對上赫舍裡的眼睛,又盯著皇上:“果真如此,倒是咱們太小氣了。皇上,千萬莫怪咱們緊張,怪只怪烏蘭血統高貴,一人身上便繫著科爾沁和巴林兩部的榮辱,說到底咱們是至親不是?”
康熙略點了點頭:“舅舅說得是。”
鄂布林輕輕推了一把呆立當場的福貴人:“還不快去給皇上謝恩,真是個傻孩子。”
福貴人嬌羞無限地朝皇上拜了拜。
康熙擺了擺手,目光卻盯在了東珠身上。
鄂布林順著康熙的目光注視著東珠,突然“咦”了一聲。
眾人望著。
鄂布林小聲嘟囔著:“你不就是那個夜叉格格!”
眾人驚愕。
東珠瞧著鄂布林,也是莫名其妙。
福貴人卻驚訝萬分:“舅舅,你說什麼?夜叉……格格?難道,當年把你的頭打破的那個,就是她?”
鄂布林摸了摸自己的左額。
雖然很多年過去了,但是那道疤痕依舊十分清晰。
東珠看到那塊疤痕,再仔細看著鄂布林的眉眼,依稀想起了什麼,便立即起身朝太皇太后、皇太后行禮:“太皇太后、皇太后,臣妾身子有些不適,想先行退下。”
康熙雖然知道事情有異,但還是維護東珠,也附和道:“是啊,昭妃前些日子染了風疹,坐得久了身上肯定不舒坦,還不趕緊回去換藥。”
太皇太后心知肚明,擺了擺手。
東珠便趕緊退下。
鄂布林唇邊浮起一絲笑容。
皇后趕緊起身恭請眾人移至乾清宮參加宮宴,誰都沒想到,一場風波突然而至,令人猝不及防。
第一百三十三章 妃色天下清宮謀
夜,承乾宮,寢殿。
東珠坐在妝臺前,拿著那柄沉香木梳一下一下梳理著滿頭青絲,心思有些煩亂。
寧香與春茵在旁邊侍候,小聲閒聊。
寧香有些好奇:“春茵姐姐,你說皇后怎麼會突然在宴會上暈倒?”
春茵不以為然:“定是累的。皇后也太要強了些,原本有了龍胎要好好將養,可是她卻強撐著辦這麼大的宴會,自然是累病了。”
寧香:“要我說,不是累的,是氣的。”
春茵:“氣的?誰氣她了?”
寧香:“自然是福貴人。哦,不,現在應該稱呼慧妃娘娘了。你想啊,一大清早的,仗著孃家人居然在皇上和太皇太后面前公然給自己要位分。這,還真不是一般人能做出來的。皇后面上賢惠大度,心裡能不憋氣嗎?所以我說,定是氣的。”
春茵想了想:“你說得也有道理。可是依我看,福貴人升位變成慧妃,該生氣的不該是皇后,應該是仁妃娘娘和惠貴人才是。”
寧香眨了眨眼睛:“為什麼?”
春茵:“你想啊,如今三妃之中,慧妃是憑了母家身份上去的,而皇上最看中的是誰?當然是咱們娘娘,咱們娘娘不僅有身家,還有皇上的寵愛,自是什麼都不怕的。可是仁妃有什麼?身家比不了,恩寵也比不了。三妃之中,就數她勢弱。而惠貴人,同樣是貴人,她還給皇上懷過孩子,卻沒得升位,倒眼瞅著福貴人升上去了,心裡能不慪嗎?”
寧香點了點頭:“說得是啊!”
雲妞從外面進來:“你們兩個沒事就湊在一處亂嚼舌頭,還不趕緊侍候主子就寢?”
東珠聽到雲妞的聲音,放下梳子,走了出來:“你回來了,坤寧宮那裡情形如何?”
雲妞使了個眼色。
寧香與春茵退了出去。
雲妞上前,面露憂色:“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