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6部分(第3/4 頁)
,幾乎揮拳相向,“本輔受先帝顧命,掌朝中大小諸事,每天沒有千件,也有百樁,若不能當機立斷,事事按程式等你們這班酸文儒臣談來議去的,這天下事早就亂成一鍋粥了。”
熊賜履昂頭頂上,並不懼怕:“先帝顧命之時,並非讓鰲大人一人獨斷乾坤,況且如今皇上已然親政,鰲大人更要知道做臣子的進退,不能事事僭越,更不能藐視皇權天威,在家中另立朝堂事事擅專!”
熊賜履話音剛落,鰲拜鐵拳已然重重砸下。熊賜履的眼睛立時青腫,嘴角也淌下血跡。
瞬時間,朝堂亂作一團,有與熊賜履交好的漢大臣魏裔介、衛周祚、李等人上來勸架,但又很快被與鰲拜一黨的武將滿臣紛紛攔住,並且順帶著還捱了不明不白的拳腳。
御前侍衛費揚古與明珠上前,將兩派人等分開。
“眾卿眼中,可還有朕?”康熙的聲音很是和緩,但立時讓朝堂上安靜下來。
諸臣再次跪下。
鰲拜氣憤難平:“皇上,這等南蠻子酸文漢人,最沒安好心,白飯吃多了沒有正事,整天想法子離間咱們君臣關係,實在可惡,老臣要替皇上清了這些奸佞!”
康熙看著鰲拜,竟笑了:“鰲卿為朕做得著實太多了。如今,也該歇歇了!”
鰲拜一愣,不知康熙話中意思。
一直在朝堂上極少開口的遏必隆終於出班:“皇上,既然有言官對工部築堤銀兩一事有所懷疑,可命吏部、戶部徹查就是。”
這話從遏必隆口中說出,康熙稍感意外,然而滿面血汙的熊賜履又說道:“此事,恐怕吏部、戶部也難乾淨。”
“你這是找死!”鰲拜又揮拳相向。
“卿輔少安。”康熙說道,“為以正視聽,也為還清者安,朕命都察院徹查工部、戶部築堤銀兩案,並令內大臣索額圖、明珠、瑪希納協理。”
“臣等遵旨。”
“跪安吧。”
出了乾清門,鰲拜依舊氣憤難平。身後的跟隨者瑪邇賽、穆裡瑪、阿思哈等人也是一臉憤恨。他們不約而同地對著遏必隆怒目而視。
“遏公這是怎麼了,怎麼胳膊肘子往外拐,倒幫起外人來了?”穆裡瑪是鰲拜親弟,與遏必隆一向相熟,說話自是直截了當。
“哎,這還不明白嗎?昭妃娘娘出了那麼大的事,如今在鹹安宮裡囚著,跟打入冷宮有什麼兩樣。為了昭妃娘娘,遏公自然是要討好聖上的。”瑪邇賽一臉奸笑。
“這也難怪,可是遏公,你不能光顧著昭妃娘娘,為了娘娘一人,把我們都給搭進去!”阿思哈也十分不滿。
遏必隆停下步子,目光在幾人面上掃過,圓潤溫和的臉上看不出情緒,只淡淡地說了句:“蠢物。”
“什麼?”眾人愣了。
鰲拜則暗吼一聲:“都給老子閉嘴。不知深淺的東西,都是你們惹出來的事,還得讓老子給你們擦屁股,滾,都給老子滾得遠遠的。”
鰲拜氣呼呼地頭前走了,瑪邇賽等人不敢再跟,也各自散開。
只遏必隆與鰲拜並行,鰲拜這才捅了一下遏必隆:“悶葫蘆,你今兒是什麼意思,跟我說說。”
遏必隆道:“你沒看出來,皇上想借著這次的事情發作咱們。什麼熊賜履的摺子,定是一早做好了的套。與其這樣,不如咱們以退為進,讓他先如願再說。”
“他想得美!天要下雨,關老子屁事!”鰲拜怒極,“這瑪邇賽也是背運些,偏他做了工部尚書這一年,就攤上這麼檔子事。可這也不能怪他,如今稅收一年少過一年,戶部吃緊,工部就那麼點銀子,幹了這事,就耽誤那事,原本拆東補西,往年咱們也不是沒做過,誰承想今年這雨水大,死的人多,這才成了禍事了!”
“所以,皇上才要牢牢抓住這次機會,畢竟如果藉此事發作起來,這百姓民聲自然是一邊倒地向著他。”遏必隆嘆了口氣。
“那怎麼辦?”鰲拜瞪大眼睛,“讓咱們下臺?下臺可以,但決不能頂著黑鍋,擔了髒水。若是他真要給咱們安一個貪贓的罪名,再把水災的責任推給咱們,我可不幹!”
遏必隆冷冷一笑:“自然不能這樣下臺。”
“如今,咱們怎麼辦?都察院還好說,那些人都是知道輕重的,不敢拿咱們怎麼樣。可是索額圖、明珠就說不好了,還有那個瑪希納,以前就一直盯著戶部。”
“他們要查,儘管讓他們查,咱們索性以避嫌為名,都告假在家裡歇著。”遏必隆說道。
“啊?咱們這一
本章未完,點選下一頁繼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