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緊起身,跪了下去。
“罷了,你抽空去提點一下寧太妃,讓她管好福全和常寧,畢竟是年輕叔嫂,該防的還是要防。”孝莊的聲音冷極了,似乎不帶半分的溫度。
蘇麻低下頭,立即應了。
第九十四章 朝堂兇險後宮和
乾清宮,康熙照例御門聽政。
少年天子的目光掃過眾臣:“今日,眾卿又是無本可奏?”
眾臣跪而伏地,態度恭敬,卻依舊無人出班奏事。
“朕這裡倒有一件事,讓眾卿議一議。”康熙拿出一本奏章,“大學士熊賜履奏‘朝廷積弊未除,國計隱憂可慮。眼下正是生產凋零、民困已極,且政事紛爭、法制未定,致使職業墮廢,文教日衰……’”
康熙尚未唸完,鰲拜已出班高聲斥責:“熊賜履的酸文之作,不能指到實處,實屬妄行冒奏,應速速將其拿下,議他個妄言之罪。”
話音剛落,便有大學士班布林善、吏部右侍郎統泰壁圖、兵部尚書阿思哈等人出班附議。
康熙看著官員們的表現,不急不躁,只說道:“鰲卿輔也太心急了些,熊賜履的奏摺朕還沒有唸完,許是朕念得太慢,卿輔聽得不耐煩了?”
鰲拜一怔,目光瞥到遏必隆的眼神,立即會意,略躬了身:“臣是急性子,最煩他們這些漢人裡唆,說話繞上許多的圈,也沒個重點。故一時心急打斷了皇上,還請皇上見諒。”
話雖如此說,態度也未見有多謙卑,康熙似是習以為常,隨口說道:“無妨,且聽朕繼續說就是了。熊賜履的摺子,由點及面,有概述也有詳論,並非妄言。朕只撿其中一條說來,你們先議著。前些日子的大水,黃河長江皆決口,洪水淹三十餘縣,亡數萬人,田畝、牲畜損失不計其數。京城一帶,永定河沿岸也是受災甚重。此為天災,也是人禍。熊賜履奏摺上寫得明白,工部這兩年申領的築堤款額巨大,但是工程卻是草草敷衍、不堪一擊。工部尚書瑪邇賽貪贓枉法,擅自將築堤銀兩挪為他用,且工部賬目沆瀣一氣。僅這一樁,工部、戶部、吏部三部都逃不了干係,而朝堂上下,何止百官,你們為何不報?”
最後一句,康熙的語氣重了些。
官員們聞聽立即跪了下來。
“瑪邇賽,你且說說,這上百萬兩的銀子,都用到哪兒去了?”康熙只盯著瑪邇賽。
瑪邇賽立即出班,跪在御前,面上神色卻不見慌張:“啟奏皇上,這錢,奴才確實是擅自挪作他用,但是奴才不是自己貪了。”
“哦?”康熙冷冷一笑,“不是自己貪了,那就是孝敬誰了?”
“正是!”瑪邇賽回道,“奴才挪作他用,一筆用在京西大營的修繕上,另一筆用來採購石材木料,準備開春修繕乾清宮之用。”
“啪!”皇上的手重重拍在龍案之上,“好你個瑪邇賽,你這是拖朕下水啊。朕何曾說過要修乾清宮了?用得著你巴巴上趕著這個差事?你把築堤款挪來修朕的乾清宮,你讓天下百姓如何看朕?”
“皇上息怒。”康親王傑書開口道,“這修乾清宮,確實是應當的。皇上親政,乾清宮理當大修。在前些日的宮宴上,臣也聽太皇太后說過,乾清宮不修,皇上將就著起居,太皇太后心裡也是不安。”
康親王如此一說,便有些親王、郡王、貝勒等也跟著附和,安親王嶽樂看著皇上,目光中露出憂慮。此時熊賜履出班:“即使要修乾清宮,也該皇上下詔,由內務府做了預算,戶部核對無誤後撥了銀兩,再交由工部督辦。如今,皇上未下詔,內務府未預算,工部就開始自行採買物料,這程式實屬不妥,此為瀆職越權之罪。二則,這京西大營的修繕,也未事先奏報,也屬擅專。除此之外,工部這兩年的賬目也是不清不楚。”
“什麼叫不清?什麼又叫擅專?”鰲拜怒了,“京西大營修繕,那是應兵部所請,為了練兵所用,兵部尚書阿思哈早向本輔請示過,本輔便交代工部去做,怎麼不合規矩、不符程式了?”
兵部尚書阿思哈也說道:“正是,此事在三月間,兵部就向鰲大人遞了摺子,並非工部擅專。”
康熙目光如炬,掠過眾臣,心中暗想,阿思哈也好,瑪邇賽也罷,都是你鰲拜的親信,你們幾人連成一氣,互相做證,如此一來當真可以混淆視聽了。
熊賜履再道:“國家大事,上百萬銀兩的使用,難道不需要朝堂議處、皇上御批,只需要你等幾人私下商議,隨口幾句,便可定奪的嗎?”
“你待怎樣?”鰲拜怒目圓睜,幾步走到熊賜履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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