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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鐵將身下浸溼的畫慢慢捲起,轉身來到一座大櫃前,櫃子開啟後上下半截各有一個小櫃子,陳鐵將下面的小櫃開啟,只見小櫃中已然有了數張畫卷,看樣子都是與陳鐵手中這副一般無二。
陳鐵將這畫放到小櫃中。 將櫃門關上。 又從上面小櫃中取出筆墨紙硯,轉身回到桌前。 這次卻沒叫武媚娘磨墨,自己將墨磨好了,拿筆恬好了,一筆一畫在紙上又畫起於剛才相同的同樣一副畫來。
半晌畫完,武媚娘這才發現這副畫雖然大體相似,但畫中人的表情卻與剛才的迥然不同,但一嗔一笑,俱是一般的柔情。只不過她卻不知十五年前陳鐵連毛筆字都寫不好,今日卻能畫出一人地神韻,其中不知包含了多少的心血。
陳鐵靜靜待墨幹了,伸手又想摸去,但生怕碰壞了這畫中人,微一猶豫又將胳膊抬了起來,轉身將畫在剛才那同一個地方掛好。 武媚娘看去,只見這副新畫幾道水印流下,清白透明,竟原來是剛才這做完畫地剎那間陳鐵竟又落了淚,至此武媚娘方才明白為何剛才那副畫卻是有些地方似被水浸,有些地方卻又嶄嶄如新了。 。 。
任由淚痕幹去,陳鐵在窗旁觀看早已瞭然於胸的一草一木,半晌哀嘆一聲長氣,輕聲道:“走吧。 ”出了門,又是一個神色自若的堂堂天子。
回到寢宮已正是晚飯時分,陳鐵吩咐下人擺上飯菜,不過四菜一湯,比之為官之人也自不如,武媚娘雖然已習以為常,但開始時以為陳鐵在自己面前裝腔作勢,但一月下來一直如此,武媚娘心中也更多了一分敬佩。
“父皇。 ”一聲鶯語,門外太平不待侍衛稟報已然衝進了房來,摟住陳鐵脖子撒嬌道:“父皇,我找你一天了,你都跑哪去了啊?”
“哦,哦,讓朕先把這個飯嚥下去。 ”陳鐵口中含著的一口飯菜被太平擂在半截不上不下,急切道。
“哦,”太平將手放下,轉頭看了看桌上的飯菜,只見其餘三菜與她平日所見不同,唯有那一盤醉魚茄子依舊不變,不由道:“父皇,你不是不吃魚的嗎?“
陳鐵聞言微微皺眉,將碗筷放下,不悅道:“你到底要朕要說幾遍你才能記住?這一盤醉魚茄子是你母后生平最愛吃的一道菜,你怎麼老是不記得?你每日裡都幹些什麼!”
一旁武媚娘這時方才明白為何陳鐵從未動過那盤醉魚茄子,但每餐必定會有這盤菜,不禁心中又是一陣感嘆陳鐵至情至深。
太平聞言不悅,撅嘴道:“我也不知聽父皇說了多少遍了。 怎麼會不記得?我這不是想逗父皇開心嘛。 ”
“以後不準拿這些東西逗朕開心。 ”陳鐵依舊有些生氣,自己這個女兒不但長地與蘭陵相貌沒有半點相似,便是連性格上也無半點相同,以至於平日裡自己想從她身上看出自己愛人地一丁點的影子都不可能。 平日裡她依寵而嬌,卻不知她若不是蘭陵所生,自己哪裡會這般寵她?無奈道:“好,好。 好,說吧。 這次來又有什麼事求父皇啊?”
“父皇怎麼說這話啊,女兒沒事就不能來看看父皇啊?”太平再一次摟住陳鐵脖子嬌聲道,片刻又忍不住道:“其實。 。 。 是有一點事來求父皇。 ”
“朕就知道,”陳鐵道:“說吧?”
“嘻嘻,我就知道父皇最疼我。 ”太平連忙搬了張凳子坐在陳鐵身邊,道:“就是今天下午。 。 。 ”太平話才剛剛開了個頭,便聽門外有人呼喊:“皇上。 萬萬不可,萬萬不可答應啊!”
陳鐵微微皺眉,道:“是誰在外喧譁?”
片刻一太監進來,低頭道:“啟秉皇上,是魏徵魏大人。 ”
陳鐵略略奇怪,自魏徵跟隨自己以來,登基之前多奈房杜二人之力,登基之後治理天下卻頗有魏徵之功。 雖然歷史上魏徵所編纂的《隋書》已經改由王通編纂,但這二十年來朝朝夕夕,魏徵所表現的一切也絕不負他千古諍臣之名,而陳鐵也不負他,言之必聽,諫之必納。 君臣相得,此時他已官居左光祿大夫、內史令、上柱國、開國侯。 陳鐵道:“帶他進來。 ”卻不知身邊太平臉有不愉之色。
片刻,魏徵進來,行禮拜道:“臣魏徵,拜見皇上。 ”
“恩,”陳鐵道:“魏卿家,你剛才在門口為何大聲喧譁?”
魏徵道:“臣是擔心皇上答應了公主,所以情急方才叫嚷,請皇上恕罪。 ”
陳鐵心下便知必定太平在外犯下了事被魏徵抓住了把柄,略略不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