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像個世家子弟。
林芳洲頓覺沒趣,饅頭丟進他懷裡:“賞你的。”
他抓起饅頭吃了起來。因為太餓了,吃得有些快。
林芳洲盤腿也坐在床邊,看著他,突然說道:“我知道你是誰了。”
他沒有給他任何回應,只是埋頭吃饅頭。
“今晚我回城時,”林芳洲自顧自說,“看到城門口有幾個形色奇怪的人,看起來兇巴巴的,我覺得他們,應該是抓你的人。連我都能發現他們,官府肯定也能發現。但是,官府卻聽之任之,沒有轟走他們,甚至沒有盤問……你說奇怪不奇怪?唯一的解釋,他們和官府是一夥的。官府想要秘密地抓你,甚至殺掉你。而你,穿著甲冑出現在沒有任何駐軍的永州,所以你是——”她目光突然沉下來,“反賊。”
他突然抬起頭,純黑乾淨的眼睛,盯著她。
“怎麼,我說對了?”林芳洲有些得意。
他依舊沒有說話,抬手輕輕地,輕輕地摸進那油紙包裡,又拿走了一個饅頭。
林芳洲突然冷笑:“看來留不得你了。”
第5章
夜裡,林芳洲翻了幾次身,耳聽到身旁的人呼吸均勻,酣甜入夢,她輕手輕腳地坐起身,下床。
月光透過破爛的白色窗紗照進來,薄霧一般。林芳洲藉著這月光,走到外間,翻找到一把生了鏽的菜刀。
找刀的途中她還不小心踢到一隻老鼠,嚇了一跳,引得她低聲咒罵:“你這沒見識的畜生,老子一粒米都不曾有,床上倒有塊肥肉,你去把他叼走吧!”
那老鼠大概是來慣了,也不怕人,被林芳洲踢了一下,翻個身體,左顧右盼一番,發覺似乎真的沒什麼東西可吃,這才揚長而去。
林芳洲心想,她家必定是風水寶地,連老鼠都要成精了。
她拿著菜刀走進臥房,床上的人正安分躺著,一動不動,死人一般。想必是已睡得沉了。林芳洲一手舉著菜刀,一手輕輕按住他的肩膀,她有些心虛,便輕聲喚他:“小傻子?小傻子?你睡著了嗎?”
他紋絲不動,沒有給她任何回應。
林芳洲的手有些汗溼,微微發著抖。她在心裡不停地對自己說:殺了他,他是反賊,早晚會死,殺了他,把他埋掉,神不知鬼不覺,就太平無事了……
殺了他!
她咬了咬牙,握刀的手漸漸用力。
床上的人卻突然緩緩睜開眼睛。
月光下,那雙眼睛烏黑瑩亮,定定地看著她。
林芳洲呼吸有些急促,那菜刀舉在半空中,彷彿被千鈞重的無形力量阻擋著著,落不下去 。
如此僵立了一會兒,林芳洲突然將菜刀重重往地上一摜。
終究,是下不去手啊……
她翻身躺在床上,氣呼呼地說:“睡覺!”
……
第二天,林芳洲想到一個新的辦法。
她之所以不敢報官,是因為她救了反賊,而且還窩藏了他——可誰知道這些呢?她只要一口咬定,這小傻子是突然闖進他家裡,還偷了她的東西,她抓到他之後發覺他不同尋常像個反賊,這才去報官……那樣不就能把這禍害轉交出去了?
林芳洲找了根繩子,把小傻子綁起來扔在床上,接著便出門直奔縣衙。
那縣太爺正有些焦頭爛額。
近日山中出了老虎,吃了好幾個過路的人,他昨日發下文書,重金招募勇士上山殺虎,當天便有一個遠近聞名的獵戶上了山,結果到現在還沒回來,只怕是凶多吉少了……
不僅如此,那兩個找小孩的殺神又回來了,臉色陰沉地坐在他的會客室裡。
縣令感覺特別委屈。明明這幾天什麼都沒查到,他們怎麼就死賴著不走了呢……
“會不會……”縣令壯起膽子,說出了自己心中的猜測,“會不會,他已經被山中的野獸吃了……?”
兩座殺神齊刷刷把目光釘向他,他果斷閉嘴。
室內一陣沉默,縣令如坐針氈,他低垂著眼睛,目光落在他們的腰刀上,突然腦中靈光一閃,說道:“兩位大人勇武過人,定是世間難得一見的高手。”
大殺神沉著臉紋絲不動,二殺神笑道:“你這馬屁拍得,我弟兄們已經聽膩了。”
縣令賠笑道:“下官無德,使境內招致虎患。我縣內百姓所不幸者,有我這等無德無能的父母官,所幸者,有兩位大人貴趾駕臨……”
二殺神不耐煩道:“囉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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