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部分(第2/4 頁)
和臣,話不避人,駙馬遇害之前,是否與殿下有過爭執?”
暇齡公主想了想,“你問的是哪一回?我們爭執的次數多了,連我自己也記不清了。”
“那麼駙馬欲與殿下敦倫,殿下是否在寢室內……貼滿了駙馬高堂的名諱?”
當著滿牆爹孃的名字還做得出那種事的,興許是牲口,任誰處在駙馬這樣的位置,都會又羞又憤。
暇齡公主愣了一下,大約沒想到閨閣裡的事會被控戎司查出來。星河以為她會甩臉子,沒想到她卻哧地一聲笑起來,“宿大人究竟想問什麼?難道懷疑是我毒害了駙馬?換成你,想叫他死,還讓他死在自己府上?外頭天大地大,哪處溝渠不能填埋百十來個人,非讓他髒了我的地方。”
要動手,自然不會是她親自動手,橫豎星河此來不過是敷衍一番,回頭好找推托之詞。
她微頷首,“眼看到了年下,刑部和都察院的案子都要匯總起來,交承天門西南甬道十二處複審。按例控戎司承辦的也要走一遍,但因事關公主府,臣瞧能不能儘量斡旋,請幾位主筆閉堂過審。只要人犯認罪,後頭的事兒就好辦了。”
公主很稱意的模樣,“這是你們控戎司的拿手戲,一切有你,我自然是放心的。”
死了一位駙馬,不論是否和公主有關,都沒有影響公主的心情。星河含笑應是,心裡只感到悲哀,怨偶到最後都是生死仇家,這世上的炎涼,人心早就捂不暖了。
她略猶豫了下,複道:“臣和底下千戶在門外等候時,見高少卿從府門上出來,不知……”
這話實在是不好問,可為了後頭好辦事,不得不去捅那灰窩子。
暇齡公主這回倒沒有正面回答她,倚著妝臺似笑非笑道:“我也聽了一個傳聞,說宿大人在太子爺跟前是獨一份兒,太子爺愛重宿大人得很呢。”
星河道是,“臣是太子爺禁臠,不清不楚由來已久,其實已經不是新聞了……”
暇齡公主沒想到她會反將一軍,一時瞪大了眼睛。還沒來得及和她細談,忽然發現有個身影倚門而立,篾簾外早已站了好幾位嬤嬤,因為不敢回稟,一個個縮著脖兒,揣著雙手,滿臉又哀又怨的神情。
公主和星河俱一驚,公主紅了臉,站起身賠笑,“二哥哥怎麼來了?”
太子爺嗯了聲,“我來瞧瞧你,近來沒見你入宮,不知你好不好。加上今兒是宿大人第一回單獨辦案,我怕她唐突,不盯著不放心。”
這話……前半句是敷衍,後半句才是此行的真正目的。公主笑得諱莫如深,星河卻被雷劈了似的,心道他這時候出頭是什麼意思?她回頭就要辦高知崖了,他是唯恐暇齡公主不誤會宿家倒戈,有意來添油加火麼?
“主子……”
太子看了她一眼,“禁臠沒資格說話。”
她不得不把話嚥了回去,這算又給揪著小辮子了,為什麼他總要在她威風八面的時候冒出來掃她的興呢。
後頭自然沒有她吭聲的份兒了,她老老實實靠邊站著,看太子和公主粉墨登場,上演親兄熱妹的戲碼兒。雖不是一個媽生的,好歹同屬一爹,太子在不那麼熟悉的人面前,永遠可以保持高潔的形象。他囑咐公主:“事兒過去了,心裡別記掛著不放。也別聽那起子混賬的胡話,說身上有熱孝不能進宮,我東宮的門一直開著,你厭了就來走走,哥哥不能嫌棄你。”
暇齡公主聽後大為感動的樣子,“多謝二哥,不瞞您說,我近來活著都沒什麼趣致了,外頭人指點,孃家又回不得,這麼下去好好的人都要給逼瘋了。”
太子又是一通開解,皇兄虛情假意,皇妹賣慘抹淚兒。星河覺得瞧他們做戲,還不如瞧案頭上那隻西洋鍾,玻璃罩殼裡兩隻琺琅鳥並肩站在一根黃金枝椏上,看著真是恩愛逾常。
太子其實也沒那麼好的興致和這個不貼心的妹妹閒話家常,你來我往了幾句,公主不耐煩應酬,他也不願意再坐下去了。拍了拍膝頭,起身道:“成了,來了半天,該回了。你好好養著吧,自己身子最要緊。”
暇齡公主站起相送:“哥哥難得上我這兒來,再坐會子吧。”
太子說不了,“下半晌還有晤對,不得閒。”一面走一面把眼兒瞧星河,“你的差還沒辦完?不跟著伺候?”
星河心裡苦悶,眨巴了下眼睛衝公主肅禮,“臣叨擾殿下了,臣告退。”
公主微微頷首,看著她跟在太子身後出了院門,回身一笑道:“這麼個人物,太子跟前避貓鼠似的。”
那廂太子走得
本章未完,點選下一頁繼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