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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還大,年紀和閱歷都夠了,又是武將出身……我去問話,人家拿哪隻眼睛瞧我呢。”
“雞眼吧,不能更大了。”
星河愣住了,等反應過來,狠狠敲了他一下,又氣又臊,“您說什麼呢您!”
看看,她就是這麼沒大沒小,尊卑不分的。太子白捱了打,蹙眉道:“你算算,你都打了我多少回了,我不找你算賬,你還來勁了。”
她掙扎著坐起來,“誰讓您說話沒溜,臣是堂堂的錦衣使,二品官員,他敢小瞧我?”
也是的,這人連太子都敢打,還有什麼是她畏懼的?太子掏了掏耳朵,“別衝我大呼小叫,有句話我要囑咐你,霍焰是皇親,且對朝廷立有汗馬功勞,別說他和曹瞻的案子沒牽扯,就是有,上頭留中不發①也極有可能。你別瞧人家擋了你哥子升官的道兒,就想扳倒他,你且沒那個道行,別叫人給收拾了。”
星河被他一眼看破,頗為難堪,小聲囁嚅著:“我在您眼裡就是個裹亂的積年,心氣兒高,心思又歹毒,除了臉盤兒長得漂亮,就沒別的長處了。”
這話聽著不是明損暗誇是什麼?太子笑起來,“你這臉盤兒長得好看嗎?哪裡好看,我怎麼沒瞧出來?”
星河不死心,湊過去說:“您瞧真周了,要不是我長得好看,您這麼待見我?宮裡好看的女人多了,可像我這樣又好看又有頭腦的不多。”
那張大臉一氣兒擱在他面前,鼻子是鼻子,眼睛是眼睛的。他細端詳了半天,“你這兩隻眼睛隔著一片海啊,鴿子都飛不過去。”
她一聽又不樂意了,蹬腿說:“我是杏核眼,眼睛大,眼距能不寬嗎。難道兩隻眼睛湊到一塊兒才好看,又不是螞螂!而且我娘說了,我這樣的人氣量大,好相處。”
好相處……這話說給鬼聽吧!太子爺瞥了她一眼,“東宮上下,只有那個耗子爪和你好,其他人哪個見了你不是嚇得三魂七魄不歸位的?行啦,別給自己貼金了。”
話是這麼說,心裡卻悄悄地,一波接著一波地悸動起來。
星河啊,長得確實很美。小時候是那種圓潤的、四外透著可愛的模樣,兩隻大眼睛,一張小嘴。兩個小髻子上掛著赤紅的流蘇,一晃腦袋,耳墜共流蘇齊飛,沒人能抗拒得了那種工細和伶俐。後來長大了,底子好,準錯不了,越長越秀致,不是那種通貨式的美,是放在美人堆兒裡,一眼就能認出來的出挑。照太子的話說,選秀挑秀女,她這樣的不是皇后也得是貴妃。太子呢,對美色並不十分上心,只是他喜歡的女人,恰好長成了這樣,跟撿了漏似的。其實就算她相貌平平,他也是非她不可,情分在他來說佔了大頭,雖然她有她的小心思,但他快樂和不快樂時她都伴著他,這就已經足夠了。
他嘴硬,哪怕心裡認定了,也不願意說句暖心的話。姑娘靠哄,可惜他從來不明白。他還端著他的架子,人家自誇,他不願意順嘴應承,這就讓星河覺得鬧心了。
她從炕上跳下來,光著腳跑到了銅鏡前。寢殿裡有一面巨大的全身鏡,磨得極亮,幾個宮人天天的擦拭,向來一塵不染。她站在跟前照,往左一扭,往右一扭,要臉有臉,要身腰有身腰,太子該不是瞎了吧!
她回頭哀婉地瞧了他一眼,“多好看吶,我有時候瞧著鏡子裡的自己常想,這麼漂亮的姑娘,該不是天上仙女兒下凡吧。”
太子慢吞吞走過來,“我真沒見過比你更會賣弄的,好看得別人誇,自個兒瞎琢磨有什麼意思。”
他站在她身後,鏡子裡倒映出兩個人,一樣的青春年華,一樣的如珠如玉。太子定面凝眸,只覺兩個人這麼相配,將來並肩坐擁天下,應當是史上最漂亮的帝后夫婦了吧!可惜她擠眉弄眼的,衙門裡那種狠辣的模樣撇得乾乾淨淨,這個人天生長了兩副面孔,兩副心腸。
他讓她別動,微微彎下身子,把下巴擱在她肩頭,“你在辦案時,也是這麼不著調的模樣來著?”
星河沉寂下來,眯著眼看他,兩小無猜的感情,到如今就算行止親暱,也不覺得有多大不妥。
她說不,“我只有和您在一起時才這樣。衙門裡都是下屬,我得挺直腰桿子,叫他們怕我。和您呢,讓您怕我,我就該上午門啦。您是主子,我得讓您鬆快。我給您排憂解難,逗您一樂,這是我的本分。”
他的聲線裡有種纏綿的味道,燕服如水,輕而垂墜,兩袖逶迤在地上,只有腦袋和她依偎著:“我不要你逗我,就想你回宮後,咱們像自己人似的處著。”
她稍稍轉過頭,臉頰貼上了他的前額,“不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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