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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被別人抓了。可要帶人,總得有個說法,她朝掖庭令拱了拱手,“沒有罪名,恕我不能從命。”
掖庭令嗐了一聲,“您還要罪名吶?溫室宮的聞長御死在寢宮裡啦,一屍兩命啊!掖庭局奉命勘察,從南炕的腳踏下發現了一支簪子,您猜猜那簪子是誰的?”一手抬起來,朝她面門不情不願地指了一下,“是您的蝦鬚簪。”
這從天而降的大罪,讓她一時摸不著頭腦。蝦鬚簪?被撅斷了須的那一支?她說:“大人是不是弄錯了,我的那根簪子上年就丟了,我還派了跟前宮女特特兒上您那裡報失的,您忘記了?”
掖庭令聽她這麼說,臉上顏色就不好了,寒著聲道:“宿大人,我一向敬您正派,事兒不是您做的,您不用怕,交代清楚就完了。我知道您慌神,可咱們有一說一,不能混來。您說簪子早就遺失了,打發宮人上我那裡錄了檔,這是什麼時候的事兒?我怎麼一點兒印象都沒有?”
星河想要好好同他掰扯,可時間過去太久遠,三言兩語真說不清了。再琢磨,還有轍,“這事兒能問明白,傳伺候我的宮人就成。”
掖庭令點頭,“您放心,大夥兒都是為公家辦事的,回頭一定給您自證的機會。可眼下對不住您,不得不請您走一趟,您瞧這麼多人,大夥兒都得交差。”
茵陳眼見不妙,在她身前打起了橫,攤著兩臂說:“她今兒半天沒有離開東宮一步,我能作證。況且她又是太子跟前女官,你們要動她,得先問問太子爺的意思。”
掖庭令無奈地掖著兩手說:“良娣就別難為臣了,宿大人是太子跟前人,沒錯兒。可正因為她是東宮的人,這回連太子爺都要吃排頭啦。您還等太子吶,太子在兩儀殿裡受訓斥,不知道多早晚才回來。”說著又是一嘆,衝星河比手,“走吧,宿大人,您是有臉面的人,別叫他們動手,鬧起來不好看相。”
茵陳再要阻擋,星河說不必,“這會兒說什麼都沒用。中朝你去不了,留在東宮等太子回來,一切再從長計議。”
夜很深了,她舉步跟他們走出東宮。白天一蓬蓬的熱浪消退下去,變得極矮極矮,只堪堪拍打在小腿肚上。官袍的下襬開闔,金銀絲繡成的膝遙В�詰屏�獾撓痴障麓磣厶�選U庖簧斫跣澹�詈竺蝗肓艘跎�釀�覽鎩�
掖庭局的囚牢在永巷,專作收押犯罪的宮人所用。星河曾經來過這裡交接人犯,這冷冷的青牆和森嚴的牢門還和記憶裡的一樣。不同的是以前在牢外,這回換在了牢內。
掖庭令說:“暫且委屈宿大人,目下北宮亂得很,審問得過了這個節骨眼兒,我一個人沒法給您做口供。您也別急,稍安勿躁,您自己就是掌刑獄的,應當知道流程。”
是啊,她自己掌刑獄,但這個案子不由控戎司承辦,也許是不想交宮外辦理。如果太子也因這事兒摺進去,那可真如了惠後的願了。
她忽然明白過來,之所以留著聞長御,原來是派這個用場。她心裡急切起來,“仇大人,聞長御的孩子沒有生下來嗎?還在肚子裡?”
掖庭令因和她有些交情,也願意透露給她一些內情,壓著聲兒說:“可不嘛,溫室宮裡皇后主子正鬧生孩子,一頭又牽掛聞長御。打發人去看時,聞長御倒在地上,已經不成事了。”
所以魔高一尺,道高一丈。聞長御死在這當口,皇后首先就給自己洗脫了嫌疑。至於她那假肚子怎麼圓謊,是個難題。宮門看死了,連陰溝洞都派人把守了,這種情況下還能無中生有,除非那個懷了身孕的女人已經在宮裡了……
第69章 揚州一覺
“仇大人; 能否讓我再見太子一面?我有要事向他呈稟。”
掖庭令搖了搖頭; “暫且不能夠,太子爺這回恐怕自身難保啦,我先頭從北宮來; 皇上龍顏大怒……前陣子接連發生那麼多事兒; 連信王都摺進去了。先是長大成人的皇子,這回是肚子裡的皇子; 敏王爺這主兒沒什麼魄力; 不就剩太子爺一個能辦事的嗎,所以太子爺……處境很尷尬。”
是啊,只要等皇后緩過勁兒來; 證明太子想害的是她的兒子,於情於禮就說得通了——太子忌憚繼皇后嫡子; 欲除之而後快; 派她來行刺。誰知聞長御撞在槍口上,成了替死鬼。這麼一來中宮一舉除掉了太子和聞長御肚子裡的孩子,皇帝膝下便只剩敏親王和惠後的孩子。敏親王娘兩個都沒算計; 要給他們扣帽子太容易了。退一萬步; 就算皇帝忽然駕崩,敏親王繼位,那麼梁夫人也矮她這個正牌太后一頭; 到時候這朝堂和社稷; 還是她惠氏說了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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