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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也是這裡的常客,對此間頗為熟悉,便帶著隨從自己上樓了。
至明德廳,卻見一位儀表堂堂,渾身散發著書卷氣的年輕男子,站至門邊等候,瞧著倒也一表人才,莫非這就是晏府公子?
明路打量了眼來人,微笑著溫和的出聲:“可是謝府大老爺?”
“正是。”謝襲端著一張頗為嚴肅的臉,頷首。
“您裡邊請!少爺就在裡面候著呢。”說罷,明路便推開門,將人領了進去。
跟在他後頭的謝襲不動聲色的走了進去,一眼便瞧見了站至窗臺邊的那位高大男子。
只是那年輕男子逆著光,臉上的表情瞧不真切,見得他進來,便主動的迎上前,拱著手道:“謝伯父好。”
兩人之間的間隔拉近了,謝襲才看清了晏祁的長相,不由嘆道,倒是真如那媒人所說的,生得一張俊臉,只是這渾身透出的生人勿近的氣息,卻是不免讓人覺得難以相處。
不過,凡事不可只看表面,最重要的還是得品性好,思及此,謝襲便臉帶笑意的誇道:“晏子侄倒是有心了,來得這般早。”
“伯父過獎了,當不得。”晏祁頂著一張沒甚表情的臉,客氣的回道。
謝襲見他雖是冷著一張臉,可言語間也甚為客氣有禮,舉止也是進退得宜,看來只是性子淡漠了點,對於這種沉默寡言的人,他還是別來迴繞圈了。
便直接開門見山的提出自己的要求:“今日來此的目的,想必晏子侄心裡也清楚,我謝襲也是個爽快人,那就不拐彎抹角的說些廢話了。”
頓了頓,謝襲頗為嚴肅的道:“我家安娘是個好孩子,可不會隨隨便便就嫁了出去,雖說她親爹孃早逝,可有我這個做大伯的在一日,便將她當成親生女兒般疼一日,斷不會眼睜睜的看著她被人欺負而不管的。”
晏祁認真的聽完,這才正色答道:“伯父放心,定當護她周全。”
見他眼中滿是誠懇,謝襲不禁暗自點了點頭,懂他的意思就好,便接著放話:“也不必先急著表態,我這兒尚有幾個要求,你若是能全都應了,這門親事就此拍板定下也不是甚麼難事。”
“伯父請講。”
“這一則,作為我謝府的侄婿,大婚前就得將通房、侍妾統統打發出去,可否做到?”這是為了防著女主人剛進門,便有庶子降生,凡是疼女兒的人家,基本都會這麼要求。
“可。”只見晏祁一口答應。
見他想不也不想便應了,謝襲眼底不由浮現一絲笑意,繼續將早已想好的要求一一提出。
“這二則,便是不可納妾。若是安娘進門十年仍舊一無所出,方可納一妾,妾室生得孩子得歸在安娘名下,孩子也得抱給安娘養著,可否做到?”
“可。”這一聲依舊是應得擲地有聲。
這毫不猶豫的回答,倒是讓謝襲愣了一下,同為男人,自是知道這要求過於嚴苛,可誰家的孩子誰家疼,他當然是得偏心自家的孩子了。
若不是考慮到晏府只有晏祁這一根獨苗,他必然會將可納妾的年限,再往後推上個十來年,最好是讓安娘一輩子也別操心這等事。
謝襲頓了頓,慎重的提出了最後一條:“這三則,便是嚴格遵守一二則,如有違約,你便淨身出戶,可否做到?”
晏祁望了他一眼,漆黑深沉的眸中閃過些微的波動,很是鄭重地回道:“可。”
“既是如此,空口無憑,不若立字據為證?!”雖說是詢問的語氣,可從謝襲利落地從懷中掏出某樣東西的動作中,就可看出他不容推拒的態度。
只見一張摺疊得四四方方的宣紙,攤開在了桌上,上面赫然就是謝襲剛才所提的種種要求。
“怎麼?不願意了?”見晏祁只是慢條斯理的倒了兩杯茶,就是不動桌上備好的筆墨,謝襲很是想讓自己沉住氣,但還是忍不住多問了一句。
將倒好的茶,放到謝襲跟前,晏祁這才從容不迫的開口:“倒也不是,只是小輩也有個不情之請。”
謝襲將茶盞端至眼前,品了一口,眼睛微眯:“何事?”
只見明路上前幾步,將一個彩繪描漆盒子放在了桌上,晏祁將其開啟,推至謝襲的眼前:“伯父,請過目。”
放下手中的茶盞,謝襲從中取出一張紅底描金的宣紙,定睛一看,猛地抬頭問道:“這是何意?!”
“正如伯父所想的那個意思。”說罷,便見晏祁不疾不徐的磨著墨,舉手投足間帶著一股胸有成竹的自信。
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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