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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說王爺此行只帶這麼一個侍女,便傻子也都明白,初雪定然是要侍寢的,不然,那至少一個多月的時間,王爺還能禁慾不成,便是尋常人家的男兒,已經成婚,又是血氣方剛的年紀,都難禁一兩個月不近女色,何況王爺。
抱月軒裡,陸採蓮一聽到這個話,就啪地一聲,將手中一杯滾燙的熱茶砸到了地上。
珍珠顧不得收拾那四處飛濺的瓷片,忙著上前給她撫背:“娘娘,可別動那麼大的肝火,為一個做點心的丫頭,可不值得。
“王爺還真是對她念念不忘啊,上次給了那麼重的賞賜,我就說不對勁,這不,現在狐狸尾巴到底露出來了。”陸採蓮咬牙道。
“娘娘,上次宮裡的雍妃娘娘不是打發人跟咱們家夫人說過了,初雪是陳家外甥看好的媳婦嗎?”珍珠提醒道。
“不錯,我現就想法子讓雍妃知道此事。”
主僕二人正計議間,突然有小丫頭來報:“娘娘,不好了,王爺在青雲閣裡暈過去了。”
第20章 淺草蝶
青雲閣裡,王妃與三位側妃美人齊聚,張居正和高拱見狀,只得避出了書房,在院中守候著。
書房裡間,是裕王平日裡休憩的地方,此時床幃低垂,裕王躺在枕上,雙目緊閉,面如金紙,一點知覺也沒有了。
王妃坐在床邊的繡花褥瓷凳上,一臉焦灼地望著魯太醫給裕王診脈。
魯太醫將裕王的雙手脈搏都細細把過,臉色越來越是凝重。
“魯太醫,王爺他,究竟得的什麼病?”陸採蓮見太醫面色不好,心裡也是咚咚直跳,七上八下的沒個底了。
按禮,王妃在座,是沒有她一個妾侍說話的份的,可是她自持家世,素來藐視王妃慣了,如今危急關頭,更是顧不得這些。
王妃倒也不跟她計較,只是拿眼瞧著魯太醫。
魯太醫向王妃拱了拱手:“敢問娘娘,王爺今日,可進了什麼飲食?”
裕王昨晚一直歇在青雲閣,王妃見魯太醫這般問,便轉臉對春兒道:“傳五福進來。”
五福進來後,王妃便問:“五福,你貼身伺候王爺,可知王爺今早都進了些什麼飲食?”
五福道:“回王妃,王爺今兒早上進了雞肉粥,藕粉糕,火腿片,另外又飲了一杯烏龍茶。”
“煩勞公公,把剩下的殘茶和殘羹都拿來給我瞧一瞧。”魯太醫道。
五福面露難色:“點心房裡的初雪是按照王爺素日裡的食量做早點的,那些已經被王爺用完了,只有烏龍茶,還剩下小半盅。”
“那便把殘茶端來給太醫瞧瞧。”王妃道。
五福答應了,轉身出去用金漆托盤端了殘茶,太醫接過了,自袖中取出銀針細細檢驗,又將茶盅端起來,迎著亮光看了又看,聞了又聞,思酌良久,突然道:“娘娘,王爺用過的雞肉粥的碗盞,可洗刷了沒有?”
這下不等王妃開口,五福就忙道:“奴才這就去點心房看看去。”
一時,五福果真捧著一個青花瓷碗回來了,碗裡尚有些殘粥。
魯太醫接過瓷碗,放在眼前輕輕一嗅,臉色立變,忙神出手指,沾了點碗中殘粥,放進嘴裡細細嚐了,方長吁了一口氣,對王妃道:“娘娘,王爺是中了淺草蝶粉之毒,雖然兇險,但是還能救。”
王妃顫聲道:“那還不快救!”
魯太醫也不說話,只飛快地取出袖中一包銀針,往裕王腦門和胸口各處紮了下去,只過得片刻,那些銀針尾端,居然流出了黑黑的汁液,原來那銀針中間乃是空心,而原本毫無知覺的裕王竟然發出了一聲輕微的□□。
魯太醫面露喜色,又轉回身提筆開了一張藥方,交給王妃:”娘娘,每日裡只需銀針拔毒,再配上這副藥,王爺七日之內,就可痊癒。”
聽太醫這般一說,王府眾女眷都是心頭一鬆,王妃笑道:“魯太醫果然是大國手,今次真是多虧你了。”又扭頭對春兒道:“出去告訴兩位先生一聲,就說王爺已經沒事了,他們可以放心回府了。”
說完,臉色冷凝,對魯太醫道:“究竟王爺中的什麼毒,還請魯太醫告知。”
“看王爺脈象,中毒已有一段時日,這淺草蝶粉味道異常鮮美,若是與蓮藕混合,可致人死命,只是王爺今日蓮藕吃的不多,若是再多吃上一塊,只怕今日就……”
“娘娘,我早就覺得初雪那丫頭不對勁,怪不得做出來的東西那麼好吃,原來是用了毒物,這不,現在事情出來吧,王爺——”陸採蓮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