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振有詞,似乎全然是為了韓月影。
韓月影怔了一下,目光中閃過一抹譏誚和沉痛:“生米煮成熟飯?桑嫗,你這不是為我著想,你這是想害死我啊。”
出了這種事,最可憐的便是姑娘家,婚前失貞,別說娶她了,三姑六婆的唾沫星子都能將她淹死。桑嫗莫不是當她是三歲小孩,這種荒謬的話也會信。
桑嫗卻固執地說:“怎麼會呢,小月,他們賀家高門大戶的還要臉呢,出了這種事,他們若不給咱們一個說法,我便告到官府去。”
她將一個無知村婦演繹得淋漓盡致,但賀坤鈺如此精明的人怎麼可能被她糊弄過去,他曲起手指,輕輕敲擊著桌面,冷不丁地問了一個最為關鍵的問題:“那這媚藥從何而來?”
不等桑嫗想好說辭,他飛快地丟出一連串的證據,打了桑嫗一個措手不及:“你自從進賀家以來,一共出過三次門,最近的一趟是年後的正月初十,距今已經有兩個月,莫非你要告訴我們兩個月前你就預料到會有發生今天這樣的事,所以早早的就將藥藏好了?”
桑嫗的眸子中閃過一抹慌亂,然後咬死,這藥是那天她在藥鋪買的。
賀坤鈺再次發難,問她是何日何地在何人手中買的媚藥,花了多少銀子,用了多少,還剩多少。
一個問題接一個,問得桑嫗啞口無言。
賀坤鈺冷眼看著桑嫗:“現在,你可以如實說了!”
“我說的本來就是實話。”桑嫗的眼睛中閃著詭異的光芒,“明明是你們賀家人欺負我們,卻賴在我們頭上,我便是做了鬼也不會放過你們……”
說著說著,她忽然抱著肚子,蜷縮成一團痛苦地癱坐在了地上。
賀坤鈺見多識廣,當即察覺不對,連忙叫人請大夫過來。
大夫過來檢視了片刻,搖頭嘆息道:“她吞了金子!”
☆、第四十五章
韓月影已經在視窗坐了整整三個時辰; 露水打溼了她的鬢髮; 在額際的發端形成一層細細密密的水汽。她一直保持著這種姿勢; 背脊挺立,像一刻挺拔的青松; 看來田嬤嬤這半年的嚴苛訓練沒有白費。哪怕是已經離開了賀家; 這種習慣也已經浸入她的骨子裡。
謝寧琛走過去,站在她背後,越過她的頭頂望向樓下開始熱鬧起來街道。薄霧籠罩下的晨曦中; 賣早點的小販已經支起了攤子,正將一大早起來包好的包子往蒸屜上放; 爐火生起,煙霧混著食物的香味鋪散開來; 竄入鼻端; 勾得人食指大動。
“餓了吧,下去吃飯?”謝寧琛絕口不提昨晚之事,而是指著樓下的小攤,如數家珍,“聞到沒; 那家的包子是韭菜餡的; 還有隔壁的粥鋪; 好像有好多種粥呢,不過粥這東西不當飽,我還是更喜歡遠一點那家的燒餅,據說是從胡地傳過來的做法; 我看看,裡面好像放了芝麻、牛肉……”
韓月影回頭瞥了他一眼,語氣帶著奚落:“你眼神真好。”隔著二三十丈都看得見燒餅上的芝麻,說是千里眼也不為過了。
謝寧琛見她終於說話了,哪怕是嘲笑他,他也高興極了,蹲下身,湊到她面前,抬起下巴:“喂,下去嚐嚐不就知道了嗎?”
韓月影睜著一雙佈滿血絲的眼睛,一眨也不眨地看著他,半晌,擠出一個蒼白的笑容,輕聲說:“我沒事的,你回去休息吧。”
她一晚上沒睡,謝寧琛也跟著沒事,就坐在她隔壁的房間,不時地敲動牆壁,或者從窗戶口探出一個頭來,興沖沖地朝他打招呼。引得客棧裡好幾個住客不滿地找掌櫃,最後都還是豐榮撒銀子解決了。
謝寧琛眨了眨睏乏的眼睛,睜著眼說瞎話:“我不困,倒是肚子餓了,你陪我去吃飯,就當是報答我替你付的房錢。”
韓月影一點胃口都沒有,她現在只要一愣神腦子裡就不自覺地浮現出桑嫗吞金而死的猙獰畫面。
桑嫗抱著肚子,都痛得難以呼吸了,她還伸出手,渴盼地盯著自己說,她做的一切都是為了自己。哪怕是生命的最後一刻,她仍振振有詞地說,都是賀家人負了自己,害得她不得不出此下策。
那一刻韓月影才發現,她雖然與桑嫗一起生活了十來年,但是其實一點都不瞭解桑嫗。當賀坤鈺問她,桑嫗的身份來歷時,她竟只說得出她的大概年齡和籍貫,其餘的竟一無所知。
謝寧琛見她又開始走神便明白她又不自覺地想起了那個害人不淺的桑嫗。
他轉了轉眼珠子,忽然頭一低,往她粉撲撲的臉蛋上咬去。
他的力道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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