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薄唇還沾著些許豔紅的血液,更襯得他妖冶而冷豔,渺修緩緩抬頭,雙眼緊緊攥住她的目光,讓端端內心發虛。她不敢看他,渺修是個能將人內心深處好不容易藏起來的東西毫不留情的挖出來的一個人。
端端單手抓緊了自己的衣襟,咬著唇想要轉過臉去。可渺修他能讓嗎?冰冰涼的手指捏在她下巴上,強迫她把臉轉過來,那精緻的拇指正巧蓋在了上次留下的淤痕上,渺修以一種輕飄飄的口吻說話,“你又在打什麼主意?”今日竟老老實實的任他作為?
她又不傻,肯定不會承認啊。不過所謂做賊心虛嘛,端端不自覺的將雙手縮排了廣袖中,錦衣下的兩三根手指啊,絞啊絞啊的,“。。。。。我想出去透透氣。。。”那語氣,弱弱糯糯的,讓人聽了頓時心生憐憫。這個傢伙還在自己腿上使勁擰了兩下,瞬間就淚眼汪汪了,再加上眼睛又大,就那麼水汪汪的看著渺修啊,讓人真不忍心不答應。
要知道,渺修可是個為師不尊的銀呢,放在心尖尖上的徒弟,一滴示弱的淚都能把他的一顆萬年寒冰心給融化了。渺修對上她水汪汪的眼睛,心口窒了一下。
但老男人心眼兒可多呢,他拂袖站起身,半垂著高貴的頭顱劃破手腕,將血滴進小玉碗兒中,“過來,你該用藥了。”
她真的很乖巧,小半碗的量,捧著碗兒皺著小眉頭一口一口的喝淨了。
對於她,渺修現在是不相信的。總覺得她自打從莊王府回來就滿肚子的鬼點子。以前,從未想到她會像一條滑不溜手的泥鰍,無論怎麼變換手勢都不能穩妥的抓在手裡。這種不能把控的感覺,渺修相當厭惡!
血氣在周身執行,女子血氣補陽,使渺修日復一日的青春永駐。而他修道多年,丹藥用過無數,所以他的血是養端端的最好良藥。曾經她尚未成精之時每日飲一碗他的心頭血,而渺修需要的心頭血則需要由外間女子提供,如今長大了,他便可以稍微鬆散一些,兩人完全可以相互供養。
雲端呢,是個有生命更有思想的人,不是個任人擺佈的物事。
牽馬河邊易,逼馬飲水難,渺修逼她做她不願意的事,她暗搓搓的反抗,這也不能全然怪她目無尊長,蚯蚓被踩還會動呢,更何況她還是個有自己想法的。
莊王爺率軍出征的日子定下來了,但這次行軍不比往常,為了不引起甘渠國的注意,朝廷並未對外聲張。然,穆疏自然能從祖父以及父親的交談中得知一二,是日,她便尋了個由頭出府去。她孃親自然是知道女兒有什麼心思的,誰不想自己的孩子往高枝兒上走呢?做母親的不會去限制她。
穆疏特意去廟中求了一道平安符,懷揣一顆小鹿似的心上了回程的馬車。她坐在馬車裡,“去莊王府。”
前兩次去,一次趕上莊王不在府中,她在王府裡隨意轉了轉,那王府的建設、規格,甚至連一隅的雲紋鏤雕都盡顯皇族的大氣和尊貴,區區一個王府管家都比尋常高官大戶的主人硬氣的多。穆疏興奮不已,只要她搞定了莊王,日後她就是莊王府的女主人,待他御極,她便妻憑夫貴,一步登天,她穆疏就是這大昌朝的國/母!
那個叫雲端的女人確實已經不在了,她勾唇一笑,眉梢微揚,“還真是沒腦子。”兩句話就被自己打發走了。穆疏舒適的往靠墊上一倚,面帶得意。
但她也沒忘上次她登門求見王爺時的冷遇,莊王那個糙人,白長一張英挺面孔,竟是連一點女兒家的心思也不懂嗎?
穆疏指尖滑過自己如花容顏,眼波流轉,她覺得這樣也好,日後王府中大概會少一些爭寵的女人。她的日子便會好過太多。穆疏眼前的想法就跟那叫花子做夢娶西施一樣,想得真挺美!
轉眼到了莊王府,卻又冷不丁的被莊王府的大管事一盆子冷水潑下來。
聞天笑呵呵的,不卑不亢,有王府大管事的氣場,拱手道,“穆小姐,對不住,我家王爺有要事在身,恕不能接見。”
穆疏的臉色凝了凝,遂又勉強一笑,道,“看來穆疏來的不是時候,打擾到王爺了。。。。”
這話頗有些惹人憐的意味。
管事只是抄著手笑笑,並未說什麼。
女子對一個男子不能太上趕著,這道理她懂,可是沒辦法,白拂塵的事情已經給莊王和貴妃留下太差的印象,若是她自己再不主動爭取,莊王這塊到嘴的肉還真就飛了。美眸半垂,穆疏從袖中取出那一道平安符遞過去,“穆疏知曉王爺不日出徵,這是穆疏的一點心意,勞煩管事代為轉交與王爺。”頓了頓,垂首婉言,“他日,穆疏再來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