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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不想看見斜對面她住過的那間臥房。
“把她住過的臥房封了。”
莊王府的僕人們來來回回的忙活,管事瞧瞧張銳,攏了攏眉頭,滿臉的不可置信、稀奇中居然還摻雜著欣慰,“咱們王爺,這是。。。。受了情傷吧?”
張銳一根手指摳摳頭皮,嘴角一吊,半邊臉擠得都是褶子,“大概是吧。”
“意思是說端丫頭真在淨一觀啊?”管事還是不信端端能撇下王爺一個人。
“那可不是?就。。。”伸手指了一圈,才想起來芙蓉被王爺關牢獄中去了,“就那妖女,她不是能感應嗎?她確定雲端就在觀裡。可不管王爺怎麼叫那丫頭就是不出來,渺修那道士倒是傲的很。還真把咱們爺不放在眼裡。他丫的,真想揍他。。。。。”
“行了,別扯那些沒用的。那女人說的話你們也信啊?”就那麼個人兒,反正管事是不信的。
“你還不知道咱們王爺?疑人不用,用人不疑,芙蓉那傢伙吃的苦頭還少嗎?她也不敢騙咱們爺。”
管事嘆口氣,“唉。。。。罷了罷了,這世間的緣分啊說不準的,指不定最後兜一大圈子還是這倆人聚到一塊呢。你說王爺吧,也真是怪,小半輩子沒瞧上過一個,這一來就出事兒。”
張銳瞅一眼莊王不在,抱著肩膀嘿嘿一笑,壓著聲音道,“誰說不是呢,你說咱們爺也真是麻煩,他早些給她個名分,這不就栓在府裡了嗎?用得著現在大費周章的。”
管事擺擺手,“好了好了,別哪壺不開提哪壺,你也就是個馬後炮。在王爺面前別提端丫頭了,你趕緊該幹什麼幹什麼去吧。”
張銳撇撇嘴,一聳肩就走遠了。
由於王爺臨時下的命令,僕人們匆忙收拾靈溪院的臥房,兩個院子一通忙碌,唯有於勤院中的書房是安靜的。莊王爺劍眉微蹙,手執狼毫在卷宗上圈圈寫寫,好似今日什麼都沒有發生過。威嚴十足的莊王爺又回來了。
夜幕降臨,真經塔中幽幽光亮將夜色阻擋在外。端端抱著雙膝坐在冷硬的地板上,整整一日,渺修都沒有來看過她,甚至就連有時候負責送三餐的令雲也沒有出現。
真經塔裡除了她自己先前的啜泣聲,根本不會再有東西發出聲音。努力的側著耳朵去聽,那耳朵就好像魔障了,斷斷續續真真假假的叫喊聲不絕於耳,真是吵死了!她抱著腦袋,一個勁的往角落裡躲。可當聲音似乎沒有了,她又發瘋的去找。。。
其實,她不是不知道,莊王爺早就走了。
頭上的髮簪不知道掉到哪裡去了,黃金掐絲頭花躺在腳尖前,她撿都不撿,墨黑的長髮潑灑在後背和身前,將小小的一個人都裹住了似的。她就一個人坐在那裡發愣,可憐見的,任誰瞧了,都於心不忍。更何況渺修是她師父,但是渺修就是要讓她受點教訓,這樣她才會聽話。
曾經,就是因為他太心軟,所以她才將他從頭到尾一直忽略著。
雪白的鞋面出現在端端的眼前,她只是眨了眨眼,便再也沒有其他的反應。
渺修皺了眉,等他一靠近,那呼吸噴灑在她的臉上時,端端忽然一歪頭打了個寒顫。
渺修瞬間就僵了臉,“就那麼怕師父?”
端端不說話,她記恨他,要不是他,她今日就見到莊王爺了。小下巴上還有昨夜渺修失手留下的印子,暗淡的一小塊紫色留在白嫩的面板上有些扎眼,她緊閉著嘴巴,不說話,神色裡帶著倔強。
渺修看到了,他嘆口氣,想去觸控一下那裡,卻被她輕輕一晃躲開了。渺修眼神暗淡,“不記得我們曾經在山上的生活了嗎?我教,你學,日日相處,不是很歡喜嗎?為什麼偏要第三個人□□來?師父也很喜歡你。。。。。”渺修的聲音越來越小,眼神卻越來越炙熱,上前一把將她擁在懷裡。端端不願意,師父這樣奇怪的緊,她苦著臉想要掙開,兩隻手撐在渺修的胸前,“。。。我不喜歡。。。。”
我不喜歡。。。。
我不喜歡師父。。。。
這句話,聽起來耳熟的緊啊。。。。
渺修埋進端端的肩窩裡,“端端乖,讓師父靠一靠。。。。”
有溫熱的東西滑進她的衣領裡,端端怔住。那樣清高的一個人,竟然也會哭。
“我們還過以前那樣的日子好不好?有端端,有師父,有山有水還有云。。。。”
她喃喃的問,“王爺呢?”
“沒有王爺。”
“。。。。不好。師父。。。我喜。。。。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