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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靈犀殿裡頭出來,交頭接耳的不知道說著什麼,不過看她們神色定然不是說什麼好話。”
香璇眉頭皺了皺思索了思索,拉錦月的袖子:“姐姐,恐怕她們是去挑撥的。映玉夫人竟和她們走得這樣近了,姐姐當小心了……”
錦月來到桌前,拿起桌上做絨襪剩下的碎布,握在手心又暖又軟,許久,輕輕嘆了口氣。“唉,隨她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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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要去太尉尉遲府。一早,錦月便將孩子交代給香璇看著,只帶了阿竹隨行,主僕二人乘上圓蓋的鐵木馬車,出了東宮,朝延禧門去。
高高的硃紅宮牆長長的,斜著延伸向盡頭亮光所在的宮門。說是尉遲府的人在延禧門外接應。
錦月心緒沉沉,手中握著一隻泛舊的陳年錦囊。這是蕭家孃親臨終前交給她的,說是她生母病逝前斷髮留給她,做留念。
五年來,她一直以為自己只是個普通的孤女罷了,竟不想,自己在生母腹中時竟受了那樣的坎坷。
二十年前,尉遲雲山懷疑她母親和別的男人有染,由此感情破裂,將生母休棄,不想此時生母腹中已經有了她。蕭恭與尉遲家是舊識,就收養了她。
不論從哪件事看,尉遲雲山都不是好人!錦月心道。讓她認這個父親,根本休想!此次去尉遲府,不過是為了看看親孃曾經住的地方,用的東西,有些念想罷了。
趕車的青年男子回頭來,見錦月蹙眉,寬慰道:“姑娘莫擔憂,有行魏護衛左右,路上不會有閃失的。”
這男子是凌專門在東羽林衛隊中挑選的高手,名叫行魏——是個細長丹鳳眼的中等個子青年,雖然滿身肌肉,卻十分矯健。
錦月想起在唸月殿灶火房跟過不少主子的太監,不住多了句嘴:“你從前是跟哪個主子的?”
行魏的丹鳳眼別有深意的笑了笑:“當羽林衛之前去過不少宮殿做護衛,不過,說要跟得久的,還是五殿下。”
弘允。錦月心中一動,行魏的眼睛愈發有深意了,錦月一驚:“是五皇子讓你……”
“姑娘聰慧……”行魏高深莫測道。
錦月不由心頭吃驚得很,弘凌肯定不知道行魏是弘允安排的人,否則決然不會調來給她。錦月不由微微一笑。自小就知道弘允花樣多,沒想到真是無孔不入,這會子弘允應該在他尚陽宮中優雅地彈著箜篌、心中暗笑弘凌吧。
弘凌和弘允不同,弘允有皇后一族相幫,不需要什麼都親力親為,他是含著金湯匙的貴公子,弘凌,卻不得不每一樣事情都自己去過一遍,少有差池就是要命的,所以弘凌時常忙得腳不沾地,估計是疏忽了讓弘允有機可乘了。
行魏道:“姑娘,五殿下說待你從尉遲府出來可去福來客棧,他在那兒等著您。”他說罷忽想起什麼,道:“殿下出宮辦事,順便,順便陪姑娘走走。”
弘允竟然也出了宮,錦月心中一喜。上次太皇太后重病人多口雜,雖然都在一個屋子卻也沒來得及說句話,這些日子錦月就一直牽掛著他的眼睛,這回正好看看。
“五皇子眼睛可好了?”
行魏略默了默,說“好了”。
阿竹不由小聲笑道:“若是太子殿下知道是他親手將姑娘安排出宮,與五皇子逛街,只怕會氣悶得嘔血。”
錦月聲音沉了沉,目光也暗下去:“是麼……”
阿竹見錦月聽見太子心情並不好,後悔地住了口。
尉遲府在東市,比錦月想像的還要寬闊、氣派,在東市尾就能遠遠看見尉遲府的高大門面、朱漆赤金圓釘大門。
蕭府已經算奢侈、廣闊了,沒想到跟這尉遲府一比,還是略遜一籌。高門貴府的氣息鋪面而來。
左右兩邊侍立著帶刀的守門郎,見錦月馬車來都動了眼珠子看來,炯炯有神而不友善。
方才從延禧門領錦月來尉遲府的奴才趕緊上前給守門郎說了清楚,那二守門郎趕緊閃到兩邊,恭敬讓行。
裡頭很快來了個老管家,而後窸窸窣窣來了三十許的豐腴美婦,穿著暗紅色緞子長裙,梳著高髻點滿了金釵珠翠,笑盈盈迎出來——“哎呀呀,盼天盼地可將咱們老爺唸叨了好些日子的尉遲大小姐給盼回來了。”
她熱情得讓錦月一時難以適應,上來就握住錦月的手。她像只華麗麗的大母雞,身後領著一群穿得富貴錦繡的小雞兒——一群少男少女,容貌各有相似,或探究或敵視或冷漠地看著自己。
美婦人親切地握住錦月的手,朝這群小雞兒介紹道:“來來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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