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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給你分一分……”
“行了。”映玉白著唇打斷,“天晚了,各位姐姐請回吧。姜姑姑,送客……”
幾美人才被送走。
方出了靈犀殿,李良娣上前拉鄭良娣到一旁幽暗的角落,讓侍女提著燈籠隔著一丈照著,說悄悄話:“鄭姐姐,你看蕭昭訓她到底信沒信啊,她竟然還幫著尉遲錦月說話。”
李良娣有些不忿。
鄭良娣一身竹青色緞子裙,彷彿一簇青竹立在幽暗裡,寧靜而內斂,她微微一笑:“若不信,她怎會對我們說‘感激不盡’,可見她潛意識已經和我們站做一個陣營。至於她警告我們不要生事……”她幽幽一笑,又有些許憐憫,“不過是她想著舊日情分,還下不了決心反抗,與尉遲錦月藕斷絲連罷了。”
“那便是說她們反目是遲早的咯?”
“嗯,我看是……”
二女輕聲笑說著走遠,彷彿兩隻芳華正茂的彩羽鳥兒,在夜色裡愉悅地輕啼。
靈犀殿中,映玉剛送走了那一屋子綾羅美人,臉色慘白捂著小腹依著茶桌吁吁喘氣。小腹中的絞痛和心中鈍痛,齊齊發作得讓人難受。
“姜姑姑……姜姑姑……給我熬藥來,快……”
姜雉剛送走那撥人回來,聞言忙不跌地去熬了碗藥端來。映玉喝下之後才稍微緩解,只是肚子不痛了,心更痛起來,孱弱聲道:“姜姑姑你說……為什麼老天爺就如此薄待於我?我明明出生就有個極好的家室,可是偏偏有這可惡怪病被人唾棄,現在當了太子的姬妾,卻從未受過寵幸,好不容易姐弟團聚,卻不想最愛的姐姐是仇人之女……為什麼,為什麼老天爺這般苛待於我……”
姜雉嘆氣,不知如何安慰,只道:“深宮內苑,二小姐不能靠天也不能靠地,往後只能靠自己。說到底,還是尉遲錦月使壞,若不是她,太子也不會動肅清東宮的念頭。”
姜雉正說著,緊閉的寢殿門外巧芝來小聲說——“夫人,漪瀾殿的侍女阿竹送來了一隻大紅漆錦盒,說是她家主子送來給夫人的。”
姜雉一哼:“扔了!定不是什麼好東西。”
“慢著!”映玉情不自禁出聲打斷,姜雉說了聲“二小姐莫心軟”,映玉抿了抿唇,還是忍不住在意,道:“拿進來,我看看。”
開啟紅漆錦盒,裡面竟是一雙厚厚的毛絨夾棉的襪子。姜雉恐其中有毒,仔細翻看,又拿剪子將夾層剪開,只有雪白的一層棉花。
映玉握住棉襪按在胸口,盈盈落淚:“姐姐竟還記得我雙腳冰冷畏寒,入秋就凍得雙腿痛。從小到大爹孃都不顧我,只有她記得……”
除了犛牛絨棉襪,下面是同樣織了犛牛絨錦緞做的一套貼身寢衣,光是手摸著,就暖和極了。映玉捧著溫暖的寢衣默默垂淚。
姜雉:“二小姐你可別被尉遲錦月這一點點東西給感動了,她若真為你好,早就讓太子將你立作太子妃了,何須……”
“好了姜姑姑,我累了,你伺候了一天也去歇息吧。”映玉溫聲打斷,閉上眼睛,似有些心力交瘁不想再聽。
“好吧,二小姐早些休息。明日咱們再想辦法怎麼對付尉遲錦月母子。只要解決了那孩子,太子和她也就完了。”
……
漪瀾殿,錦月正等著阿竹回話,是以寢殿裡還亮著燈。
屋裡小床上小黎已經睡熟了,錦月床上睡著的青澄也沒了動靜。
彩香伺候著錦月將頭上的髮簪、髮髻散開,香璇也幫忙將珠釵收好。
香璇瞥了眼床上的小人兒小聲在錦月耳邊說:“沒想到這麼小的孩子,思慮這樣重,我剛才看她在床上躺著想事情想了好久,這會兒才睡熟了。”
錦月微微嘆息,也望了眼床上被子拱起的瘦瘦的一小團:“沒有娘就沒了人保護,也是可憐。”
錦月不由來到小黎床邊,小床上的小傢伙包在被子下活像個胖胖的水餃,小爪、小腳伸出來像是水餃露出的餡兒,臉蛋兒睡得紅撲撲的,無憂無慮。
錦月將小黎的兩隻小爪子塞進被子蓋好,輕聲自語:“放心,孃親永遠不會離開你。”不會讓你像青澄一樣,無所依傍,被人毆打、踐踏。
門吱呀一聲,阿竹推門進來說:“姑娘,東西送到了,奴婢在靈犀殿外守了一會兒也沒見裡頭的人將錦盒扔了,蕭昭訓應該收下了。”
錦月嗯了一聲,說送到了就好,她本擔心那姜女醫記恨自己,會將盒子截下扔了。
阿竹道:“不過奴婢去的時候遠遠看見李良娣和鄭良娣她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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