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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快就回來。”他自顧自飲了一杯酒,“一定,會回來……”
弘允不再言語。
錦月暗覺有異,卻也不打算再詢問,免得說漏什麼,讓弘允知道她剛才見了小黎和弘凌,心中有膈應。
小北侍立一旁,欲言又止地看了錦月幾眼,直到弘允現行出去,他趁著跟上去的時候小聲對錦月道:“娘娘,太子方才是去尋過你的,而且昨夜的信……”
錦月聞言一凜。她本來沒有什麼見不得人的事,可是而下看來剛才的掩藏分明像是心虛,而且,還有昨晚的信,弘允定然認為自己是去赴約的吧。
弘允這樣自傲的人,恐怕會很介懷。
第二日皇帝身子稍好,總算起了興致,去看各皇子獵回的野物。
九皇子弘皙是個玩世不恭之徒,竟用了鐵籠子,用鯰魚引誘了一頭熊進去,關著活生生帶了回來。
皇帝興致大起,不顧勸阻去看。
卻不想,那鐵籠不牢靠,黑熊受驚嚇衝破了鐵籠,直向皇帝撲來。眾人嚇得四散逃離,皇帝孱弱逃不開,孤立無援。
眼看黑熊一爪子拍來就要刺穿皇帝的喉嚨,此時一人捨身擋在皇帝跟前。
皇帝大駭至極,卻忽然得救,睜眼便見弘允護在他身前,大為動容:“弘允,你……你就不怕死嗎?”
弘允捂著鮮血直流、皮翻肉爛地胳膊,緊咬著牙冠道:“怕死。可兒子更怕父皇有危險。”
一聲“父皇”,讓皇帝眼睛盈滿了眼淚,什麼話都沒說,只緊緊握住弘允的手。
眾目睽睽下,在場之人誰不精明,心下便知:皇帝對太子的芥蒂,恐怕要消去了。
當夜,錦月為弘允手上的胳膊換藥,看那傷口便止不住含淚:“瞧著皮翻肉爛的,當是必定痛極了吧?好好地面板,要落疤了。”
弘允雲淡風輕,只淡淡一笑,沒有說話。
錦月怕他還介懷看見她和弘凌見面的事,是以態度溫和輕快很多,只希望他能明白自己的心意,絕沒有離開背叛的意思。
“不過我偶聽楊公公和大臣說話,皇上對弘允哥哥總算摒除了偏見。這一場苦肉計也不算白受,只是辛苦了你,瞧這金貴的胳膊,傷得都不能看了。”
見錦月滿眼地誠心與欣喜,弘允才宛然笑出來,斂去心中因為而今處境落差產生的狼狽不安,嘆道:
“是啊,是不算白受。只辛苦了九弟,挨一頓訓斥。他是為數不多,真心待我的親人了。”
“誰說不多,我不也真心待你麼?”錦月道。
弘允眸子暗了暗,轉過些許思量,又消失在唇角的笑痕裡,努力將那些疑心都消散了去。
他俊美的眸子揚起優雅從容的光亮:“但願自此,圍繞東宮的偏見和流言蜚語,能夠漸漸散去。分散的勢力已經漸漸重聚我麾下,大位之爭,就快開始……”
經過這一驚嚇,皇帝驟然病情加重,不宜連日奔波,便在行宮別苑格外逗留得久一些,第四日皇帝總算能勉強下地行走了,太后傳令各人收拾行囊啟程回宮,不想這時宮中傳來訊息——
皇宮中驟然有數個奴才遭了瘟疫,一時所有人都震驚、惶然。
太后令為皇帝龍體考慮,令暫留行宮中,大臣與皇子在前商量,後殿太后也召集了隨行的妃子和皇子妃,商量如何對付此事。
傅柔月等人哪裡有主意,這樣大的事一個處理不好嚴峻了,就惹禍上身。另外,事關重大,她們也確然不知如何下手。
錦雖知太后一直忌憚她的能力,便也隱藏鋒芒,垂頭默然不語,只暗暗擔心東宮中的小桓。但想著有周綠影和行魏、淺荇等人照顧著,他們個個都是機靈縝密的,應當不會有事。
“怎麼個個都垂頭不語?”太后不悅,“後宮是皇族的‘家’,是我們女人該管著、收拾著的地方,現在正該你們發揮用武之處,都說說吧。”
傅柔月怯怯小心道:“太后娘娘,不是我們不想出主意,只是瘟疫之事來得迅猛,怕出錯主意,幫倒忙。柔月記得十多年前也有類似情況,十四皇子和四公主就在瘟疫中歿了……”
柔月所說正是在坐的妃子皇子妃所想,只她們怕太后而不敢言,思及那場瘟疫都是一凜。
太后掃了眾人一眼,恨鐵不成鋼,最後落在錦月身上:“太子妃,她們尚可推辭,你作為嫡兒媳婦又是東宮之首,你說說該怎麼辦!”
錦月早料到太后定會問她,只作惶惶然跪下:“錦月駑鈍智拙,也想不出更好的辦法,但請太后娘娘指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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