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錦月沉思著搖搖頭。
“小姐搖頭,是為何?”
“我直覺,不是他……” 錦月頓了頓,“若他真安了燒死皇上、太子和弘允哥哥的心思,就不會興高采烈地在外頭和皇上講解,一定會讓大家儘快回到殿中。”
周綠影經錦月一提,才點點頭。
“而且,這陰謀未免被戳破得太快,我總覺得,這只是開始……”錦月道。
此時隔壁又傳來奴才通稟聲,是昏迷的皇后甦醒了,趕了來。
錦月正凝眉思索著晚上殿中發生的每個細節,在腦子裡細細的捋了捋,便聽皇后姜瑤蘭問:“六皇子如何了?”
錦月心中咯噔一聲。今晚所有事彷彿都沒什麼意外,唯有,皇后滿手細密的冷汗,這一個細節不太對勁。
錦月有個大膽的猜想,會不會皇后一開始就知道,所以見過大世面如她,也緊張得滿手心冷汗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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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半時分,在康壽殿中哭喪的皇子才得以被放走回宮歇息兩個時辰,等天明再來。
弘允來接了錦月回去,一路上錦月一言不發地思索著事,幾番想要告訴弘允在偏殿中偷聽到的事和心中的猜想。
可是錦月想起弘允與皇后母子情深,而皇后對自己也十分不錯,她便開不了口,說出這個懷疑。
東宮與尚陽宮只隔著一條長長的甬道,路過東宮大門時,錦月遠遠看見凌霄殿燈火如晝,宮人侍醫進進出出,慌張忙碌。
一小太監匆匆跑出來,也不只是夜太黑還是累著了,徑直衝撞進尚陽宮的車馬隊伍裡。
弘允的隨扈小北怒道:“大膽!五皇子和五皇子妃的鑾駕也敢衝撞,還不快退後跪下!”
內監嚇得不輕,磕頭求饒、自扇耳光:“奴才該死,奴才該死,天太黑奴才瞎了狗眼,沒看清路,衝撞了兩位主子,奴才該死……”
弘允折騰一夜,很是疲憊:“小北,算了,放他走吧。下次小心些就是了。”
內監不想犯此大錯竟無罪赦免,對弘允萬分感恩:“從前就聽聞五皇子德行高雅、寬厚仁德,果然名不虛傳,奴才永遠會銘記五皇子饒恕之恩,謝五皇子殿下、謝五皇子殿下……”
錦月看他背影不住叫住:“等等。”掃了眼那燈火如晝的凌霄殿,將心中那個問,換了個重點問出來,“你何事如此驚慌?”
內監道:“稟娘娘,我們太子被火烤傷了,御醫在診治,奴才是趕去康壽殿報送陛下的。”
錦月瞭然。“快去吧,別耽擱了。”
而後,錦月滿腦子都是弘凌映著火光極度決絕、冰冷的模樣。
“錦兒,你有什麼話想說就說吧,不必悶在心裡。”
錦月抿了抿唇:“聽說縱火的兇手是六皇子,弘允哥哥你怎麼看?”
“縱火害死太皇祖母,又險些害死母后,簡直罪不可赦!”
錦月微微吃驚,而後一想,自己能夠這樣冷靜大概是因為與太皇太后和皇后感情都不深,皇帝和弘允就不同了。
所為當局者迷啊。
錦月正感嘆,便聽弘允說:
“不過,我也有些疑惑,怎麼會是弘實,他若有這樣的膽識,也不至於被廢了。”
弘允悲傷嘆息:“太皇祖母為皇族奉獻了一輩子,卻如此慘死,想要告誡子孫的話也沒來得及說。”
錦月本是懶懶聽著,可聽到弘允最後一句時,眼睛倏爾睜大——是啊,她怎麼把這個忽略了。太皇太后召集眾人要說的話,還沒說呢!
太皇太后沒有說便死了,到底是不是如眾人所以為的,召集所有人來是為儲君皇子的人選,還未可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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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皇太后雖意外駕薨,但管喪葬的奚官局早有準備,而太皇太后陵墓,是在數十年前高祖皇帝在世時就一□□建的,是以一切有條不紊,唯有緝兇審問一時,弄得宮中沸沸揚揚、人人自危。
向來諸事不管的皇帝,似一下子被激怒甦醒,大力查辦。兩日間,不斷有新的證物和證詞。
事實證明,錦月的預感太正確了。
第三日清晨,數百羽林衛、弓箭手內三層、外三層的包圍東宮,劍拔弩張。
錦月趕緊讓她那雙能幹的隨扈行魏、淺荇去探,二青年很快回來覆命——
“娘娘,是延尉監和羽林衛聯合來緝兇,奴才打聽了內部訊息,說是昨兒個半夜那一雙潑火油的內監經不住嚴刑拷打,承認是東宮太子讓他們縱火,並嫁禍六皇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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