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錦月吩咐:“秋棠,你去打聽打聽,到底是些什麼不堪的閒言碎語,又是從哪個宮哪個殿誰人口中最先嚼出來!”
“諾。奴婢定將那長舌婦找出來,拔舌不可!”
弘允今晚得閒,錦月剛入尚陽宮小北就來請她去承雲殿,說太子帶了好禮物給她,讓她趕緊去。
□□之後,弘允每天忙得腳不沾地,這樣早有空的時候很少。錦月聞言一喜,忙去殿中。
殿中點了數十盞繃著白紗的宮燈,紗上繪著小魚花鳥,照得殿中華彩流動。穿著杏黃太子袍服、東珠金玉冠的男人正在點一盞宮燈,華彩暈在他背影上,俊逸高雅不可描繪。
“弘允哥哥,我回來了。”
弘允聞聲側看來,莞爾一笑。“我為你帶了幾匹緞子回來,你看看可有喜歡的。”
錦月上前看了,都很好,道了謝。尚陽宮的賞賜和金銀錢財自是不比從前,錦月為了省一些備用,也沒有用新緞子做衣裳。這只是件小事,錦月卻不想弘允那麼忙的人,還能覺察到這些細節,記在心中,默默操心照顧她。
心中一暖。
兩人一起吃了宵夜,聊了些家常話,卻各自都有些心不在焉。
錦月走了一會兒神,才發現弘允竟然也目光縹緲,不知在想什麼,思及映玉的話,她小心翼翼地問道:“弘允哥哥心中有鬱,是否是因為宮中關於我的流言蜚語?”
弘允目光閃了閃回神,略有怔愣。兩人自小一起長大,很相熟了。錦月一看便知,弘允定然知道那些傳聞。
“那些流言都不是真的,我從沒想過離開尚陽宮轉投上安宮,我若做出那樣的事,連我自己都會唾棄自己……”
弘允打斷,握住錦月的手:“錦兒,自始至終都沒有懷疑過你,閒言碎語罷了,宮中最不缺這些東西。我只是……”
他低眸,讓錦月看不清他眼睛。
“我只是覺得有些對不住你。你跟著我,我本該給你最好的生活,現在卻讓你受委屈。”
錦月盡力讓笑容輕鬆。“我沒有委屈,誰說我受了委屈?”
弘允怔了怔之後,受錦月笑容感染,略略莞爾玩笑道:“是,你若驕縱發怒起來,只怕天下人都制不住你,我可是曾見識過的,想想還有些後怕呢。”
☆、第94章
吃完夜宵,弘允說還要看些奏章。
錦月正好沒有睡意,也就讓人取了軟墊來給弘允墊在椅子上,自己又拿了塊松香在書案之側墨錠細細研磨。
書案上左右各點著兩盞繃白絹紗的桌燈,兩邊相映,弘允的影子左右各投了淺淺的一片,隨著他提筆書寫的動作而一同輕輕移動。
他側臉英挺,舉手投足的姿態極是優雅、從容。
弘允打小集萬千寵愛於一身,又是唯一的嫡皇子,教導他詩經禮儀的師父個個都是享譽數國的博學雅士,連伺候研磨的書童,也是天資學識非凡的少年。
便是這樣的環境,才培養出這樣言語神態都透著高貴的嫡皇子。
再想而今,只可嘆,天意難以捉摸……
錦月正想著,那行雲流水般的毛筆尖忽而一頓,一團墨在雪白張紙上暈開,弘允忽抬頭忍俊不禁:“你打算將我看到何時?”
錦月忙眨眼別開眼睛,又咀嚼出弘允話中的刻意活躍氣氛、討她歡喜的打趣,也配合說下去,以緩解這些日子緊繃在尚陽宮上下的沉凝。
“我不看你,這兒也沒旁人了。”
“這個理由,我倒真沒法反駁你。”
太子有參與朝政、批閱部分奏章的權力,弘允又繼續埋頭書寫批註,今時不同往日,一點疏漏都不允許。
錦月話在口中盤旋了盤旋,思及傍晚在甘露臺她孤立無援的情形,終還是問出了口:“現在眾皇子可是不安分了?”
“富貴繁華尚且眯眼,何況是人人趨之若鶩的至高皇權。”弘允語氣含了分冷,“我從小受帝后皇族宗親寵愛,除了父皇幾乎無人敢悖逆我,他們亦不敢,可雖不敢悖逆,心中暗妒卻是不少的。”
錦月瞭然地點點頭:“是七皇子和八皇子吧?”
弘允略略沉吟:“嗯。好在七皇子生母早亡,與母族聯絡並不緊密,至於八皇子……”
弘允說到此頓了頓,對上錦月擔憂關切的目光,莞爾:“別擔心我的處境,父皇忌憚著上安宮,雖因著母后之事遷怒我、冷落我,卻不敢朝夕見撤掉我的權力,而讓上安宮毫無顧忌,完全脫離掌控。四皇子越發冷血,父皇亦懼怕,所以暫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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