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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殿下分手,可見大姐只是為了孩子才與殿下在一起。現在孩子沒了,大姐沒了牽絆就離開殿下去了尚陽宮,她心中更向著誰,殿下還不明白嗎?”
弘凌空洞的眼眸才動了動,只見門口刺眼的白光湧過來,眼前朦朧可見個女子揹著光,神智一陣恍惚,也辨不清眼前人是誰。
“你覺得,他不愛我……”弘凌冷聲問,因為疲憊和醉酒,令他嗓音沙啞低沉,停得尉遲心兒一陣面紅耳赤,只覺十分好聽。
尉遲心兒一喜:“當然,若大姐她真的愛你,就不會因為孩子才勉為其難和你在一起了。”
她想握弘凌的手,可是又有些忌憚、敬畏,不敢觸碰這片潔白的冰霜,彷彿一些東西在他面前都是髒汙的。
“太子殿下別難過,您英俊威武、器宇不凡,往後愛您的女子、願意跟隨您的女子還多呢。心兒……心兒往後會好好照顧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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尚陽宮建得廣袤而平坦,殿脊不似東宮的巍峨、令人生畏,更加厚重內斂,就和他主人一樣,生來變得高貴身份,不需高調,已然能讓人臣服腳下。
尚陽宮和東宮隔得不遠,尉遲心兒有些喪氣地與婢女從側門走後,這邊,隔著長街的盡頭,就有內侍匆匆轉進尚陽宮,往尚陽宮深處的凌煙殿去。
那三日大雨之後,氣溫雖低了幾度卻也是秋高氣爽。弘允本還擔心錦月身子垮了會臥病,卻不想錦月好得奇快,今日已經能到院子裡頭散步了。
她像被人注入了神藥,那天起,整個人都透著一股堅不可摧的力量,連走路,腰身都越發筆直了,奴才們都不覺有些敬畏。
現在四侍女跟在錦月身後安安靜靜地不敢多言,錦月也不說話,一側弘允陪著。
錦月輕輕撫摸著株半大的金桂,而下深秋,金桂的葉子已經落了不少了,枝頭略顯淒涼。錦月的手指在稀疏的枝頭
弘允陪在她身側怕她被枝頭淒涼所觸動,道:“葉子雖然落了,但明年還會長。”
錦月素手流連在枝頭間,輕輕有一笑,可落在旁人眼中卻覺冰涼。錦月道:“是啊,葉子落了還會長。悲春傷秋,當真愚蠢,只有人的生命,隕落了才再是永遠的失去。”
錦月似有所指,弘允心知她想起來沒了的孩子,心中暗暗心疼,此時從尚陽宮側門跑來的小太監匆匆來稟告——
“五殿下,您讓奴才盯著東宮側門,方才奴才看見尉遲太尉府的四小姐主僕進了東宮好一會兒,這會兒才出來。”
聽見尉遲二字,錦月的視線毫不停留地從枝頭移開、看來,轉得冷厲。
弘允忙扶了扶她小臂,寬慰她稍安勿躁,而後對奴才道:“他們去東宮作何?”
“這……東宮守衛森嚴、宮人口風也緊,奴才探聽不到,只是聽見尉遲府的四小姐領著食盒高高興興地進去,出來的時候卻有些哭喪臉,想來可能是去探望太子,不甚愉快。”
錦月呵了聲冷笑:“我們母子剛消失在東宮,她便如此迫切了。”
弘允揮手讓侍監、侍女們都退下。
“錦兒,你預備怎麼辦?”
錦月望了眼稀疏的桂枝,秀麗的黑眸越發的冷厲,緩緩一字一句道:“血債,血償!”
弘允將眼前女子的背影收入眼簾,隱隱含嫡皇子高貴霸氣的眼神,不禁和聲音一起柔和下來:
“好,只要你想做的事,我都支援。我已將行魏要回來尚陽宮,往後他的主子就只有你,你可任意差遣。”
“多謝。”錦月道,“眼下我勢單力孤,還有一事需要你先幫幫我。”
“你儘管開口。”
錦月回身來:“幫我好好查查這次事件的始末,我要所有參與者的名單!所有的人,害小黎的人,和那些明知陰謀卻還袖手旁觀的人!我,一個都不會放過!”
仇恨的火焰在錦月的瞳孔裡燃燒,彷彿鳳凰涅槃之火,已被點燃在鳳羽之上。
弘允看得微微一愣,只覺眼前的女人彷彿蒙塵許久的明珠,漸漸亮起本有的光亮,更像一隻浴火燃燒的鸞鳳,彷彿要騰空飛起來,亮得令他移不開眼睛、恐怕她會高飛,離自己遠去。
“好,十日之內,我一定給你。”
……
弘允辦事效率很快,不到十日,行魏便遞上一份白字黑字的摺子,上頭密密麻麻書寫著兩頁紙,將謀劃、參與、實施謀害皇孫計劃的人,都寫在上頭。
錦月看到第二頁最後一行,那個熟悉、卻在這幾日隱隱浮現在她心中的名字,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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