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尉遲雲山重哼了一聲,沒說話,顯然也認為上官氏分析得很對。
見尉遲雲山有動搖,上官氏忙給任性的寶貝小女兒使了個眼色,尉遲心兒頷首一應,立刻上前抱著尉遲雲山的胳膊搖晃:
“爹爹,您不也說太子英姿非凡、勇不可當,他日必成大事嗎,女兒像爹爹,也看上了他。心兒誰也不嫁只想做太子妃,您就成全女兒吧!”
“但是你們這樣做實在……再說錦月母子也是可憐得很。”
“爹爹!”尉遲心兒重重一搖尉遲雲山手,“我才是爹爹的親生寶貝女兒,那什麼錦月生在外頭,誰又能證明她一定是咱們尉遲家的血脈呢。若不是看在太子的面子上,爹爹也不會認她,不是嗎?”
“這……話雖如此,可是……”
“哎呀爹爹就別再可是了嘛,你看你有心兒,心兒上頭還有三個姐姐,還有四個哥哥,爹爹也不差她一個嘛,是不是,是不是?”
尉遲心兒本就長得紅花兒似的嬌豔、靈動,這樣一賣力的撒嬌,尉遲雲山哪裡招架得住,只覺自己這麼老了還能有這麼貌美如花仿若天仙似的女兒,也別無所求了,當即什麼怒火都沒了。
他嘆了嘆氣,寵溺地拍拍尉遲心兒的手:“只這一次,往後決不許再幹這樣冒險的事,懂嗎?”
“那心兒想做太子妃呢?”
“唉!隨你吧……我是把你給寵壞了,管不住了。”尉遲雲山嘆氣道。
“不是管不住,是爹爹最疼心兒!”尉遲心兒心滿意足,抱著老父在他臉上啄了一口:“心兒也最愛爹爹!”
而後她和母親上官氏看了一眼,都是含笑。
尉遲雲山:“不過錦月現在孩子沒了,皇上也收回了冊封她太子妃的聖旨,現在她宮中無依無靠、也沒名正言順的身份待下去了,恐怕會被逐出皇宮,也是可憐。我明日去將她接回府裡吧。”
“不行!”
“不行爹爹!”
母女倆異口同聲,心兒委屈道:“爹爹若是要將她接回來不是讓她來欺負我嗎?那天我進宮去看她她還叫我滾呢,要是再給她個嫡長女的身份日日在府裡,心兒還不給她吃了嗎,爹爹就忍心看你一手捧大的寶貝女兒這樣受委屈嗎……”
見女兒含淚,尉遲雲山就再說不下去了,只能妥協。
尉遲心兒搞定了老父親,心情愉悅,領著婢女、帶著準備好的小點心往東宮去。
尉遲府二公子尉遲正陽是上官氏的大兒子,也是新晉升的皇宮“西衛尉”,專管皇宮西半部分禁軍羽林衛的。
尉遲心兒是尉遲雲山的掌中明珠,尉遲府的少爺哥兒們誰不將這個四妹當寶貝供著。
是以,尉遲心兒要出入皇宮、四處行走,簡直太容易了。
*
東宮。
李生路辦事不利被太子丟入思過殿私獄關著,而下東宮太子的親隨換成了江廣。
那天太子從尚陽宮回來,失魂落魄,侍醫和奴才忙活了一整夜,而下這三日太子只關在凌霄殿中誰也不見,只有隨扈江廣一罈子一罈子的酒往裡頭送。
光從窗戶、門縫裡溢位來的酒氣,就能將人醉倒了。
尉遲心兒入了東宮就直奔凌霄殿,期間東宮的奴才阻攔,可尉遲心兒拿著衛尉的通行腰牌,狡黠又軟硬兼施地逼迫,奴才們哪裡是對手,只得退開。
再說,若是有人能勸住太子,他們也能鬆口氣,眼下太子關在殿中不吃不喝不出來,這些奴才也是日日都擔心自己掉腦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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昏暗的凌霄殿大門突然放進來一陣光亮,尉遲心兒雙眼如百靈跳動著靈氣的波光,一眼就看見了靠著廊柱曲腿坐在地上的弘凌。
他一旁擺著數個酒罈,一把長琴。
尉遲心兒本以為會看見個滿面胡茬、頹廢邋遢的男人,卻不想弘凌雖失魂落魄,卻還整整潔潔。
就像……一塊兒永遠不會染塵的白霜。她心中道。
“心兒拜見太子殿下。”
她行了禮,卻半晌未得回應,於是大起膽子自顧自起來。
“太子殿下,心兒來看您了。”
儘管先前弘凌惡語相向,她還是揚起了最純美的笑臉,端出女子最美好的姿勢款款上前。
無奈弘凌卻彷彿聽不到她、看不到他一般,手裡是一段女子的長髮,和一張血字素絹。
尉遲心兒心中一轉、明白過來是什麼東西,不由當即一喜。
“大姐竟如此輕而易舉地就